那天晚上不是烏漆麻麻黑的麼?怎麼視頻這麼清晰?
後來的後來,她問過祁顥煊,才知道這個視頻是那天晚上第二次轉回來拿的那個,因爲祁家裝有紅外線熱像儀監控,即使沒有光線的情況下,還是一樣能拍下黑暗中的畫面,然後再經過特殊處理,還原畫面。
因爲處理需要時間,又加上後來恰巧發生了黎灣方案泄露的事情,所以這個事情便往的拖了一下。
投影布上的畫面,艾瑪!舒苡琋覺得做爲一個女人,她以後真的不能正常看待黃瓜了……
問題是,麥若雲居然還能叫成這樣,讓人聽到都能臉紅!
上個視頻,她的身上好歹件男式浴袍,這個視頻裡,就是……唉!也不能說是啥都沒有,但那件上露下露的透明小睡裙,能稱之爲睡衣麼?
這個視頻很長,可在視頻開始不到十分鐘,麥炳坤就已經看不下去了,正確地說,這個視頻纔看了一眼,他就再也沒往投影布上投過去一眼了,他的眼睛可以閉上不看,可是耳朵卻不能閉上聽,所以,在視頻播放到十分鐘左右,他便再也聽不下去了,“停!停下來!關掉!”
可以說,這是這場談話開始到現在,他吼得最有力,最兇狠的一句話了。
李凱不敢自作主張,在昏暗的光線裡的,頭朝祁顥煊的方向轉過來,大家雖然看不清彼此的眼神,但合作這麼長時間,默契還是有一些的。
祁顥煊將身體坐直,看向李凱,“播放視頻的後面部分。”
李凱得令,開始操作。
麥炳坤卻再一次暴吼起來,“我說了,關掉!關掉!”
麥若雲可是他放在手心裡疼起來的寶貝,哪個做長輩能忍受得了視頻裡那樣的畫面?
“麥董,彆着急,有點兒耐性,頂多就也就十五分鐘,你且耐着性子,再看看吧。”
祁顥煊又是那種別人說一,他便不敢說二的人?
況且,敢欺上門來的,他不給點兒回擊,日後他們豈不是會騎到他的脖子上來?
再者,他之所以逼着麥炳坤視頻後面麥若雲騷……首……弄姿,敞開門戶跟他們談判的部分,一來是那視頻裡,有她口口聲聲說的清白,這主要是想讓麥氏一家知道,視頻裡發生的事情,就是他們所謂的麥若雲的清白之身,省得他們到時反咬一口;二是想再次讓他們看看,他們捧在手裡心的寶貝,是個什麼樣的人,將這樣的人塞給他,他們好意思麼?
麥炳坤心裡是不願意,可還沒來得及再次吼出聲,視頻那邊,就已經傳來聲音了,是麥若雲跟他們談判的聲音。
畫面還是無法直視,隨着她的動作,要麼上半身,要麼下半身,都有看點讓人羞得移開眼睛……
時間真如祁顥煊說的那般,大約十八左右,視頻就結束了。
當室外的光線再次照進客廳時,讓人有點兒刺眼,不得不閉眼睛,再慢慢張開,於是,在第二次睜開眼睛時,舒苡琋才發現,祁老爺子的臉色很奇怪。
那晚的控制錄相,他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命人毀了,沒想到,這小子動作竟然那麼快!
他看向離顥煊的目光,除了惱、除了怒,除了氣,彷彿還有點兒欣賞的感覺……
舒苡琋對他當直佩服,他是怎麼把這幾種情緒融爲一體的?或者說,這幾種情緒融爲一體是什麼趕腳?
扭過頭,就看到麥若雲已經面如死灰,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她不是沒有勇氣面對,只是……只是……
她以爲今天會是她人生最幸福的一天,會是她如願以償一天的,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祁爺爺不說,家裡的監控已經毀了麼?爲什麼那天晚上的監控還在?
她之所以做這些事情,之所以這麼做多,都是爲了得到他,這難道有錯嗎?
隨着兩個視頻的播放之後,麥氏一家,由原來的趾高氣揚變成了灰頭土臉,甚至是低垂着頭,沒臉見人,比如周芳,她是打死也不相信自己女兒會變成視頻裡那個大膽、豪放的女人,這樣的視頻若是外泄出去,不僅女兒沒法做人,她也沒法出門見人了!
“麥董,你們還需要討說法麼?”祁顥煊懶懶地翹起二郎腿,看向側邊的麥炳坤,“如果你們還覺得需要祁家負責的話,廚房裡還有新鮮的青瓜,要是還覺得還不夠,茄子也可以免費贈送。”
“噗……”歐陽軒很沒形象地“噗嗤”一笑,“那你是不是得給我一點兒手工費?好歹那個晚上,我出了那麼多力氣,你卻連瓶水都沒有賠給我!”
祁顥煊淡淡地斜睨着他,“那晚你讓誰爽的,你找誰去。”
“這話說得也對哈。”
“夠了你們!”麥若雲倏的從沙發站起來,一雙水眸,俱是恨意,“你們兩個大男人這樣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們覺得很有意思?”
……
歐陽軒張大嘴巴,靠!這個女人倒把一耙的功夫可真是厲害啊!什麼叫他們兩個大男人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我說麥小姐,咱說話可得憑良心啊。”他吊兒郎當地抖着腳,“那晚如果不是我們,你這條小命可能就這樣沒了也不一定,不過,嘖嘖嘖……”這傢伙忽然盯着麥若雲嘖嘖驚歎起來,“說來也挺佩服你的,倒是挺捨得對自己下手的,下那麼得的藥,你是怕過程不夠激烈,還是篤定,祁顥煊爲了救你,一定會獻身作解藥?”
“那晚的事情,作爲你的救命恩人,我發揚民族美德,就當是助人爲樂,沒有跟你要任何報酬,你還倒打一耙,聽說,你是學歷很高?讀了那麼多書,就學會怎麼樣冤枉好人嗎?”
歐陽軒的嘴,唉……當真讓人望而生畏。
“歐陽軒!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壞了我的好事,也就沒有如今的這些事情了,我沒告你私闖民宅,防礙我的好事,你倒還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麥若雲紅着眼眶,說着狠厲的話,“你不就是祁顥煊身邊的一條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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