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您還沒見過禮服吧?”領着化妝師和造型師進了家門,剛放下包包,造型師就抱着一個無比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禮盒朝舒苡琋走了過來。
禮服是祁顥煊幫她準備,這麼倉促的時間,想必應該是買現成的而不是訂做的,昨天她本來還想多嘴問一句,用不用她抽時間去試禮服,後來一想,時間這麼緊,試完之後要是不合身,難道還來得及改?
是以,她乾脆就不管了,他給她穿什麼,她照穿就是了,其它真不想去操心,吖的,這個酒會她可是真心不想去參加的,祁顥煊那傢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好說歹說,就是非要她去……
所以,舒苡琋越發覺得,這個慈善酒會吖的一定是坑,只是她目前還想不出來,這是個什麼樣的坑……
“還沒呢,現在就要換了嗎?”澄江的九月,說實話跟仲夏的溫度也差不了多少,剛接完孩子回來,舒苡琋感覺全身都出汗了,黏黏的,她不好意思地問道:“可以等我個洗個澡後再換嗎?我的身上出汗了,我怕糟蹋了這禮服。”祁顥煊出手的,想必不便宜,別到時又把他的禮服弄髒了,又得賠錢……
造型師本來是想捧着禮服過來給她先看看的,聽她這麼一問,便立刻將禮服往她手上一遞,“可以啊,那你洗完澡後,就直接穿上這套吧。”
舒苡琋平民慣了,小時候是被家庭經濟所迫,勉強只能保住溫飽,長大後,是習慣了自己的價值觀,儘管她現在的經濟能力,允許她在溫飽的基礎上,略微享受奢華,但是她對奢華的大品牌卻從來都不感冒,日子一直過得很平民化。
所以,她對手中的禮服,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衷,從它的外包裝,她大概可以猜出,這應該是個國際大品牌的產品,眼睛往那包裝盒上的英語單詞掃去,只覺得眼生的很,也是,素來不關注奢侈品牌的她,能認識幾個國際大品牌的logo?將禮服放到牀上,她無趣地摸摸鼻子,轉身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一身乾淨舒爽地從浴室出來,準備穿上禮服時,舒苡琋卻被這剛剛拆開來的淺藍色的雙肩墜地晚禮服給驚豔住了,清淺幽豔,水色瀰漫,美麗而富有神秘的感覺。
舒苡琋目露瀲灩之色,在快掉之前,幸好清醒過來,小心冀冀地將這一套讓她驚豔了半天的晚禮服穿到身上,打開房門,讓化妝師和造型師開始進來工作。
朦朧的秀美領口,薄透的軟綿輕紗若隱若現的輕覆着胸前的美感,通透隱約的感覺,清新婉然的纖背風光讓人爲之迷醉,如淺湖水色般的色彩,襯托出她獨有一份動人心絃的怡淡淨好,高腰貼身的設計風格,彰顯着一股高貴氣質範兒。
“天哪!蘇小姐,這條裙子真是太適合您了!您將這條裙子從質感到美感都穿出一份獨特的味道來了!老天爺!真是太美了!”造型師一進,就遏制不住激動地衝舒苡琋跑過來,抓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圍着她轉了一圈又一圈,嘴裡不停地嘖嘖驚歎。
化妝師滿眼驚豔,跟在一旁連連讚歎。
這倆姑娘,也不知道是被裙子給迷住了,還是被舒苡琋迷住了,竟一直圍着她看了許久竟都忘了進來的目的了……
“那個……再不化妝作造型,一會兒我就該遲到了。”不習慣在別人眼裡當那觀賞之物的舒苡琋被她們盯得實在很是彆扭,不自在地開口提醒道。
對哦!化妝師和造型師這才如夢初醒,想起自己的此行的目的,立馬行動起來,該給她做造型的給她做造型,該給她化妝的給她化妝……
房間裡頓時就忙碌起來,她倆分工合作,時而又會相互諮詢一下彼此意見,舒苡琋不大喜歡跟陌生說話聊天,一直都像個木偶似的,十分配合她們的工作,化妝師大概是怕冷落了她吧,有點刻意地跟她攀談起來,“蘇小姐真是好福氣!不僅人長得漂亮,還找了祁總那麼帥的未婚夫,都說幸福的女人是可以從臉上看出來的,我看呀,蘇小姐現在應該就是全澄江市最幸福的女人了!”
唉……沾惹上祁顥煊那樣的大人物,果然是不一樣的,現在都有人見面就給她拍馬屁了……
舒苡琋懶得應付她們,但又不能失禮,對着化妝臺上的大圓鏡,微微笑了笑,算是迴應。
正在給她盤頭髮的造型師一個擡頭,剛剛好看到這個微笑了,頓時覺得她應該是喜歡她們這樣的聊天,於是,便開始打開話匣子了,“蘇小姐,今晚您穿着唯一在酒會上一亮相,絕對是整人活動最驚豔的一幕。”
舒苡琋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地懵了一會兒,自個兒慢慢捋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納尼?這條裙子原來有名字的?
“唯一?你是說,這條裙子叫唯一?”只聽說鑽石寶石啥貴重的珍寶有名字,沒想到,一條裙子,也有名字的。
這下,輪到造型師和化妝師意外了,她們一直以爲,像天耀集團總裁那樣的人物,他身邊的女人應該是對全球的所有奢侈品牌瞭如指掌的,沒想到,這個蘇小姐竟然不知道“唯一”?
“對呀,這是米蘭時尚大師卡費羅同名的時裝品牌下一款晚禮服,蘇小姐沒說過嗎?”化妝師瞪大眼睛,十分訝異地朝她問道。
米蘭的?唉……好吧……她承認她真的奢侈品牌大白癡,她真的沒有聽說過……
可是不認識這些品牌,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對不對?是以,舒苡琋十分坦然地點點頭,“我沒接觸過這些。”
對呀,沒接觸,自然也就瞭解,沒了解,自然也不知道咯。
造型師和化妝師齊齊愣了一下,又非常的快速的回過神來,還是造型師的反應快些,她雙脣一咧,立刻揚起一抹禮貌的笑容,掩蓋了剛剛發愣的尷尬,輕輕問她,“那蘇小姐應該也沒聽說過這條裙子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