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唐昭宗,看着那個外面的一切,他感到巨石城暫時可以守住了,但是唐昭宗並不想僅僅只守住那個巨石城,他還有更多的想法,他想利用那個黑鐵大陸的那些人。
在黑鐵大陸,那些人以戰鬥力頑強而著名,可是那個唐昭宗他們這些人只希望利用那個黑鐵大陸的士兵和軍官來對那個唐昭宗他們下手。
那個唐昭宗他們這些人,總是在忙碌着,因爲那個巨石城裡,有許多大唐的官兵,這些官兵在那個黑鐵大陸的地盤上買了房子。
這些人靠着那個房子,在那個巨石城裡有了立足之地。
那些巨石城的英雄好漢們,他們總是在忙碌着,他們也想購買到屬於自己的房子,那些人他們都不是平常人,他們對於那個未來有着自己的規劃和期許。
黃曉,以及那個黃翡翠,他們這些人能夠靠着自己的實力,在那個翡翠城裡尋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但是,那個唐昭宗知道這些厲害的角色,他們總是在那個黑鐵大陸忙碌着。
當那個唐昭宗他們這些人,因爲那個黑鐵大陸的貴族們,他們在那個巨石城裡,有着自己利益。
幸福的家庭有相似之處,那個痛苦的家庭總有不同。
那個郭麗娜簡直是一個混蛋,這個女人她靠着蠻不講理,給那個自己家裡人制造了許多麻煩。
那個郭麗娜的母親,也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她們在一起,對那個黃翡翠構成了威脅。
在郭麗娜的心目中,那個黃翡翠將錢交給自己最好。
但是,那個黃翡翠知道,如果將錢給那個郭麗娜了,那就是將錢丟進水裡了,那個錢就沒有了回頭的希望。
所以,那個黃翡翠爲了自己的家庭,他盡力保持着自己在經濟上的獨立性。
那個唐昭宗,還有那個湯章威他們一邊在暗暗角力,一邊在想方設法對那個黃曉,還有黃翡翠這些黑暗大陸的厲害角色進行着控制。
那個唐昭宗對於那個黑暗大陸的那些人,從來就不曾放心過。
白無敵也明白衆情激憤的原因,他是主人,他不解決眼前這場僵局,大廳上難免就是一場流皿橫屍的拼鬥。
正是白無敵排開衆人,走向湯章威的時候,突然一聲“阿彌陀佛”!沉重悠長的佛號,音徹大廳。衆人不覺同時轉頭看去,但見白存孝一閃身形,飄進人羣之中,站在湯章威之前,合掌打着問訊,攔住白無敵的去路。
白無敵拱手停身,問道:“大師是否有何指教?”
白存孝說道:“老施主!這千年靈芝確是方纔穆小施主取去。”
白無敵和在場的衆人,都震驚地“啊”了一聲,雖然方纔大家都認定霍子伯是最有嫌疑的人,但是那畢竟還是嫌疑,沒有誰敢肯定說是霍子伯所爲,料不到此刻白存孝突然如此一說,以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名聲,以白存孝在武林中的地位,這句話當不會有假。
白存孝低喧一聲佛號,說道:“方纔老衲不幸中了那黑衣老者的毒器,行功拼鬥,毒液深入肺腑,雖有老衲師門聖藥,也無濟於事,多虧穆小施主,慨施一滴靈芝玉液,才挽救老衲垂死之生命。”
衆人一聽,立即想到白存孝當時被湯章威接下來的時候,果然已是氣若游絲,奄奄一息。此刻不但行動如常,而且神色更爲奕奕,這千年靈芝玉液,一滴之功竟然有這等神效,越發的引起衆人垂涎之心。因而,大家對於白存孝自然也有了疑惑,既然知道這千年靈芝被人取走,爲何不講?是何用心?
白存孝目睹衆人臉色逐變,沉聲說道:“穆小施主行動舉止,矯若遊龍,老衲當時又是身負重傷。直到此時,才知道穆小施主雖然取走千年靈芝,卻是光明磊落,並無隱瞞之意。”
說着從蠲衣大袖當中,取出一方疊箋,舉在面前,接着說道:“說也慚愧,若不是方纔一陣移動,老衲尚未發覺這疊留箋,老衲雖未打開一看,卻深知穆小施主明人不做暗事,憑他那一身功力,必是出身世外高人,豈會如此空留給人以詬病?”
說完話,伸手將這疊紙箋,遞給白無敵。
此時雖然已是深夜,大廳上燈光如晝,遠近都看得分明,衆人的眼睛,此時都一齊瞪在這個疊得方方小小的紙箋上。
白無敵不愧是老江湖,遇事想得周到,當他伸手從白存孝手上按過一張紙箋之後,並不忙着打開,他一面捏緊紙箋,一面向湯章威含笑說道:“將軍!能否不介意於老朽相求一件事?”
湯章威頓時拱手說道:“陸老莊主有何高見,只要不悖人情,不背天理,在下焉有不敬謹聆聽之理?”
白無敵拱手先行稱謝,然後接着說道:“千年靈芝之失,不僅老朽無顏,在場天下英雄自難容忍,而且更關乎武林幸福,所以羣情難免激憤,言語行動容或有偏失之處,將軍如能易地相處,必能深體此種心情,未卜小俠能否無介於心,老朽深以爲念。”
湯章威此時自然無氣可生,當時拱拱手說道:“老莊主高見,在下豈敢不敬聆聽遵命。”
白無敵含笑拱手,口中一再稱謝,轉而向四周衆人說道:“白存孝代穆相公轉來這封書箋,必然關係千年靈芝下落,老朽不敢私自拆閱,願在此地當衆啓封。”
說着便當着衆人炯炯眼光之下,拆開那一疊四方的紙箋。
打開信箋,只見上面極其秀氣地寫着幾行字,雖然字跡不大,可是,在場衆人都是眼力充沛,何況相隔不遠,自然落眼分明,上面寫道:
“胡黃牛字奉陸老莊主臺前
衆人剛一看到這一行,大家不禁齊聲驚呼,感到奇怪,明明是霍子伯留的書箋,爲何此刻又變成了“胡黃牛”?方纔白無敵追問接待人的時候,言猶在耳,明明說胡黃牛是一位年輕英雄瀟灑倜償的書生,而霍子伯卻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將近中年人,這兩個人如何能夠混爲一談?
除非是胡黃牛又在白存孝身上做了手腳,將霍子伯所留的紙箋掉了包,但是那是幾近不能的事,霍子伯留書在本因大身上,那是因爲白存孝身負重傷,未能發覺,當白存孝服過一滴千年靈芝玉液之後,若要在他身上掉包,那是荒誕不可思議的事,少林寺達摩院首座高僧,若是遭人如此戲弄,
所以,這一行字一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不僅是衆人驚呼不置,白存孝當時也爲之臉色逐變,身不由主地搶上前一步。
這時候只有一個人心裡明白,那便是被人尊敬在先,誤解於後的湯章威。
所以,當衆人驚愕未定,白無敵未及攤開手接下去看的時候,湯章威在人羣中朗聲說道:“老莊主!請照原文念下去,讓在場的各位,一釋心底之謎。”
湯章威說得人木三分,這真是一個謎,是一個耐人尋味,而且是急於知道的一個謎。
白無敵多少有些激動,他沒有想到這次靈芝大會,竟會有這些難以預料的意外發生,饒是他是如何老練,此刻拿着紙箋的雙手。上上不住有着一陣輕微的顫抖,他向四周看了一轉之後,便拿起紙箋,朗聲念道:
“叢慕白字奉陸老莊主臺前:
黑衣老者雖然在將軍兄面前鍛羽而回,卻因此而聲東擊西,另有同行之人,取走千年靈芝,慕白早料有此一着,是乃螳螂捕蟬無防黃雀在後,來人功力雖高,事起倉促,慕白僥倖得手矣,千年靈芝雖非慕白所有,但攔劫尚有微功,乃自行擅專,取一滴玉液,救白存孝於沉痾,雖是擅專,各位必能宥我。”
白無敵一口氣唸到此地,稍微停頓了一下,此時但見周圍衆人俱皆靜黑無聲,凝神傾聽只有白存孝神色激動,垂眉閉目,低喧佛號。
白無敵輕嗽了一下,接着翻過背面,又接着念下去:
“千年靈芝武林至寶,慕白何敢獨攫爲己有,而冒此天下大不韙?自應爲有德者存而讓之,爲天下武林造福,是以臨行之時,置於大廳正粱之上,非自炫動力,實不敢驚動各位耳,回春聖手逮老,德譽言廣被黑白兩道,謹薦與各位作候選之人,不知當否?慕白不能久留此間,目賭靈芝得主。臨去匆匆,千祈諒我!”
白無敵音韻鏘鏘地念完這一張紙箋,大廳裡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突然間,不知道是誰長噓了一口氣,仰起頭來,向大廳正樑上看去,這一個舉動,頓時引起一陣騷動,每個人都擡起頭來,向上看去。
大廳正樑之上,懸着一盞極大的油燈,罩着一個雕刻得極其精緻的敗殼,光芒四射,將大廳頂上,照得通明。貝殼吊燈的上面,相距一丈有餘,纔是正樑。此刻,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正樑當中,吊着一個木盒子,正是原先捧在手上如今變在樑上的紫檀木製、盛裝千年靈芝的盒子。
這個盒子出現在衆人眼前,令人心裡誠服不已,三丈多高的正樑,拔身上去,不是難事,難是正樑之下,俱是當今武林好手,竟然人不知鬼不覺地掛上去,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在場的衆人,都在感覺到驚訝地欽佩之際,只有湯章威站在那裡,感到思潮起伏,情緒萬端。他覺得自己果然沒有料錯,叢慕白姑娘不僅是正大光明,而且爲武林做了一件莫大的功德。
,微欠着上身,遞給白無敵。
白存孝在這一上一下之間,使在場的人,都由衷地覺得,少林寺的高僧,果然身手不凡,因而連想到方纔那位黑衣老者,該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物,於是衆人又不禁將眼光多看了湯章威幾眼。
白無敵接過這個紫檀木盒子以後,謝過白存孝,朗聲向四周衆人說道:
涉關山,一舉數惠,老朽心感無涯。”
說到這裡,白無敵把紫檀盒子輕輕地啓開,當時“啊”一聲,把一個經驗老到,見多識廣的白無敵嚇得目瞪口呆,面色頓如死灰,雙手不作地微顫,半晌說不出話來。
白無敵如此臉色一變,周圍的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大家心裡也都爲之一沉。
其實,湯章威哪裡知道,武林中各大門派,儘管規律森嚴,難免有良莠不齊的現象,因此假冒爲善的人,比比皆是。唐昭宗重利當前,露出真面目,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
,引起一場拼殺的趨勢。
金鉤白無敵連忙喝道:“聞老弟!請稍退一步,此事已經萬緒千頭,不容再生枝節。”
三鞭魂聞天命對於白無敵的話,倒是頗爲聽從,收鞭退後,怒目而視。
唐昭宗也揮退四個持劍的青袍道人,冷冷地說道:“貧道爲陸老莊主設想,聞施主橫生枝節,若要再有紛擾,貧道可無法負責。”
白無敵攔住瞪眼橫視的三鞭斷魂,一面拱手說道:“道長有何高見,既解老朽之圍,又能使在座各位不空勞跋涉?可否就聽賜教當面,老朽自不洗耳恭聆。”
唐昭宗微微冷笑說道:“貧道淺見,老莊主毋庸千刀萬剮以贖罪孽,只須捉住目前一人,事情便有水落石出之時。”
此言一出,衆情又起波動,且漸趨激昂。
白無敵走上前一步,向湯章威說道:“將軍可否有所說明,以清衆人視聽?”
”
這幾句話,說得冠冕堂皇,分明是說大唐皇室願意打頭陣,但是,那不是大唐皇室一派的事,而是在場衆人,人人切身有關,把在場的衆人都拉歸自己後盾,唐昭宗的爲人厲害,也由此可見一斑。
大廳上頓時又變得寂靜無邊,毫無聲息。
湯章威雖然很少聽到五行梅花劍陣的名稱,但是他從白存孝那種慎重的神情,便知道這一定是大唐皇室中的看家本領,自己心裡也立即不敢稍有輕視。
不過,湯章威心裡暗暗忖道:“看來這五行梅花劍陣,必然是以寧一子老道爲主,若能將寧一子制住,其餘的四個人,便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