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唐昭宗有過無數的預案,可是他從來就不希望自己用上。
不過,這次唐昭宗真的用上了,只是唐昭宗在用上之後,感到了極端的恐懼和不安。
唐昭宗是來幫助白存孝的,可是他和自己手下的那幫金吾衛已經落入了陷阱。
全海英和手下的那幫人,輕鬆的對唐昭宗和他手下的金吾衛進行着射殺,那些人用弓弩和火槍將那些金吾衛一個個放倒在地。
唐昭宗拼命呼喚皇帝系統,可是皇帝系統卻怎麼也不甦醒。
唐昭宗額頭露出了冷汗,他責罵那套皇帝系統:“你怎麼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呀?可是,皇帝系統偏偏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唐昭宗盯着眼前的那幫人,他知道自己犯了錯誤。
在唐昭宗的周圍,那些金吾衛們已經幾乎被殺光了。
只有兩名金吾衛喘着粗氣,還待在唐昭宗的身邊。
唐昭宗兩腿發軟,嘴裡發苦,他想逃跑,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能逃跑。
因爲一旦逃跑,那麼自己就再也沒有勇氣面對自己了。
全海英說:“你個傻子,你還是大唐皇帝,我看你就像湯章威的一條狗。湯章威讓你吃屎,你就去吃屎,你怎麼沒有一點點自己的主張?”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不拼一下,就那麼灰溜溜的撤走,他會恨自己的。
所以,唐昭宗將和那幫壞人拼到底。唐昭宗帶着手下的兩名金吾衛,他們拿着弓弩,對着那些全海英的人。
他知道只有和那兩名金吾衛幹到底,纔有翻盤的可能。
可是,那些唐昭宗的手下,一個個烏眼雞似的,他們緊緊的盯着對面的敵人。
那些壞人充滿了渴望,他們一門心思就想打敗唐昭宗。
畢竟,在大唐,唐昭宗就是名譽上的統治者,一旦全海英他們這些人上位成功,那種誘惑是巨大的。
那就是全海英可以控制住唐昭宗了,白存孝他們追殺着全海英,可是沒有誰知道,這個全海英居然對唐昭宗他們完成了反追殺。
唐昭宗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他費了不少的精力,結果荒廢了自己的事業,在唐昭宗對自己的人生幾乎放棄的時候,他因此遭受了失敗。
唐昭宗的心目中,他沒有自己的主張,他將所有的一切都寄託在湯章威的身上,結果他遭到了可恥的失敗。
其實,作爲大唐的皇帝,唐昭宗本來應該有自己的想法的。
在湯章威忽悠下,唐昭宗完全喪失了自己的主張,結果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個還真的怪不着全海英,一旦唐昭宗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充當了別人思想的跑馬場,他的下場就悲慘了。
其實,唐昭宗應該有一點自己的主見,像唐昭宗這麼大年紀的人,他應該有自己的一套,當他完全忘記這些之後,他當然會遭到可恥的失敗了。
全海英再卑劣,他再挑撥離間,不過有一點他沒有說錯。
如果一個男人,特別是像唐昭宗這樣的大唐皇帝,一旦手無寸柄,那活着也確實沒什麼意思。
唐昭宗心想:怪不得自己的皇帝系統會陷入沉睡,確實自己實在是太懦弱了,懦弱到了讓他自己都鄙視自己的地步。
唐昭宗在不必要的事情上,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和金錢,結果最重要的事情他反而放棄了。
全海英的手下圍着唐昭宗,對那些金吾衛們大肆的辱罵和嘲笑。
在唐昭宗周圍,是被打死的殺死的金吾衛屍體,全海英洋洋得意,他說:“你們這些傻子,想對我不利,結果呢?你們這些人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他在臭烘烘的黑暗洞穴中坐起來,竭力想聽清楚外邊夜間的動靜,心靈中逐漸產生怕意。在他的一生中——比他的同類中大多數能期望活到的年齡已經長了一倍的這一生中——還從來沒聽到過類似的聲音。虎豹是靜悄悄地逼近的,只有偶然的泥土滑落或者樹枝折斷纔會暴露。而這是連續不斷的碾軋聲,還越來越響。
聽起來象是某種龐然大背在夜間遊動,並不企圖隱蔽,也不顧忌任何障礙。望月還清楚地聽到一叢灌木被連根拔起的聲音,巨象是常這麼幹的,可是除此之外巨象同虎豹一樣,動作是輕悄悄的。
隨後又出現一種望月無從辨認的聲音,因爲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中還從來沒聽到過。那就是金屬落在石頭上的撞擊聲。
望月在黎明時帶着他那一族人猿下到河邊時,正好對面碰上了“新石”。因爲最初的響聲過後沒發生什麼情況,望月差不多忘記了夜裡的恐怖,因此沒把這新奇的東西同危險或是懼怕聯繫起來。
這新奇的東西是一個長方形的板塊,有望月身高的三倍那麼長,卻只有他兩手合抱那麼粗;它是用完全透明的物質製造的;要不是初升的太陽照在它外緣上有反射的閃光是不容易看到的。
由於望月從來沒遇到過冰,連清澈的水也沒見過,他對這件怪物想不出有什麼自然界的物質可以比擬。它肯定是相當有吸引力的,雖然望月對大多數新生事物是小心謹慎的。但對這個怪物卻沒猶豫多久就湊了上去。由於沒動靜,他還伸手去摸了摸它那冰涼堅硬的表面。
經過了幾分鐘的集中思考,他得出了一個聰明的解釋。它肯定是塊石頭,一定是一夜之間長出來的。許多植物就是這麼長出來的——象小石子一樣的白色帶漿的東西,似乎就是在黑暗裡幾個小時中鑽出土的。
只經過三四分鐘時間,望月就在這種真正卓越的抽象思維的推動下,得出結論並立即付諸實踐。那些白色帶漿的植物是很好吃的(雖然其中有一些會引起劇烈的病痛),也許這個高大的東西也……?
舔了幾下,又啃了幾下,他很快就清醒過來。那是不能吃的;於是,作爲一隻懂事的人猿,他繼續走向河邊,照例向“那些猿人”尖叫一陣,竟把那水晶般的石塊忘了個一千二淨。
黃昏時,他們一邊提防四周提前出來覓食的野獸,一邊匆匆地在溪邊喝了水,開始攀登回洞。他們離開“新石”還有一百碼之遙,就開始聽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