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湯章威和唐昭宗的眼裡,埃及的肚皮舞實在不錯。
所以,唐昭宗就決定開個餐館,然後將這些跳阿拉伯舞蹈,和埃及肚皮舞的演員都供養起來。
可是,這個主意,卻被何皇后給否決了。
何皇后對唐昭宗說:“你忘記了我們在沒有發達的時候,如何開那個小店,如何討好那些顧客們的情況了嗎?我永遠也忘記不了那些日子,我不想再滿身油煙了,我現在有的是錢,我可不想再過那樣糟糕的日子了。”
唐昭宗沒想到何皇后會那樣堅決的拒絕,不過唐昭宗在和湯章威商量之後,還是開了一家。
不過,這家餐館由費雪純投資,由唐昭宗親自經營。
還在小鎮上轉了一圈。微弱的燈光照着冰冷的磚牆,每一條小路都伸向茫茫的草原,濃濃的玉米味瀰漫在空氣裡象夜的露珠。黎明時分,他醒了過來,重新發動了引擎。一個小時後,第蒙城已朦朦朧朧地出現在一片綠色的玉米地後面了。
車廂裡既悶熱又喧鬧,每個小站都有一些鄉下佬上下車。車子慢吞吞地挪着,直到俄亥俄平原纔算真正在開。第二天清晨就到了。我找到個旅館便躺下,。這兒到市區大約只有四英里,我又搭上了愛荷華大學兩個男生開的一輛車。坐在這樣一輛嶄新而舒適的小汽車裡,聽着他們談論自己的考試,我的感覺十分奇特。我很順利地到了市區。現在我只想美美地睡上一天,所以打算去旅館找房間,可是那兒全住滿了。這時我一下就想到了鐵路,我沿街向鐵路走去——第蒙的鐵路很多——沿鐵路線有許多汽車旅館,在這昏暗、陳舊的房間裡我睡了整整一天。整潔而堅硬的牀上鋪着白色的牀單,枕邊的牆上被塗得亂七八糟,破舊的玻璃窗上映着外面灰濛濛的景物。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在漸漸地變紅了。這是我一生中一個很奇特的時刻,一個最怪誕的時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我遠遠地離開了家,被旅行折磨得筋疲力盡,心神不寧;我住在這樣一間簡陋得難以想象的房間裡,窗外是陣陣火車的吼叫,房屋陳舊的木頭吱吱嘎嘎地作響,樓上的腳步聲,以及其它許多惱人的聲音使我不得安寧。我的確有15秒鐘站在吱吱作響的天花板下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我並不驚恐,我好象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陌生人,我的整個靈魂似乎出竅了,現在我正站在代表青年時代的東部與代表未來時代的西部的分界線上,也許這就是這個紅色的下午使我感到困惑和陌生的原因所在吧。
但是現在我必須停止嘆息,繼續前進。我拿上包,和店主打了個招呼,便走出旅館去吃東西。我吃蘋果餅和冰淇淋——到愛荷華之後,它們變得比以前大了,冰淇淋中的奶油也更多了。這兒到處都有最美麗的姑娘。那天下午我去第蒙順便看了一下,她們都是從高中放學回家的——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我對自己許諾着等到了丹佛再去好好享受。卡羅·馬克斯已經在丹佛,狄恩也在那兒,查德·金和蒂姆·格雷都來了,那裡是他們的家鄉。瑪麗露也在丹佛;那兒有一大幫子夥計,包括瑞亞·羅林斯和他美麗的金髮妹妹芭比·羅林斯,還有狄恩認識的兩個女招待貝特科特姐妹倆,甚至我大學時的筆友羅蘭·梅那也在丹佛。我非常希望見到他們,參加他們的活動,所以我拋開了這些美麗的姑娘,這些生活在第蒙城的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一個傢伙把我帶上了山,這人的車子車輪旁掛着工具箱,車上扔滿了工具,他看上去象個賣牛奶的。然後我立刻又搭上了一個農民的車,他兒子要去愛荷華的阿達爾。在阿達爾一棵大榆樹旁的加油站,我與另一個想搭車的人混熟了。這人是個典型的紐約人,他的工作很多年來就是爲一個郵局開車,現在是去丹佛看一位姑娘,並在那兒開始新的生活。我想這傢伙一定是由於什麼原因從紐約逃出來的,也許與法律有關。這是一個典型的30歲左右的紅鼻子酒鬼,平常我是最討厭這種人的,除非有時我對任何人類友好關係都特別敏感。他穿着骯髒的汗衫,寬鬆的長褲,甚至連個包也沒有,只帶了一隻牙刷和一條手帕。他說我們可以結伴找車。我本來不想同意,因爲他看上去就讓人厭惡。但我們終於還是一起搭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開的車,,高興地大叫大笑;給我講起他的那些骯髒故事。我都有些喜歡上他了,這並不是因爲他是個好人,就象後來所證明的那樣,而是因爲他對待生活有一種熱情。我們在夜裡又回到了公路旁,當然不會有什麼車子經過了,就這樣一直等到凌晨三點。我們準備在路邊票房的長凳上睡一會,但是可恨的電話鈴響個不停,根本無法入睡,外面運貨的汽車聲也震耳欲聾。我們不知道免費搭車的訣竅,因爲以前沒有經驗,我們看不出哪些車搭上的可能性更大。黎明時分,有一輛開往奧馬哈的公共汽車從這兒通過,他一下就跳了上去,加入了那些昏昏欲睡的旅客行列——我爲我們兩個人付了票錢。他的名字叫埃迪亞,他說認識我的表兄,這樣我們就更親近了,我很希望在這樣的長途旅行中有一個象他這樣無憂無慮的傢伙作伴。我們的車開了整整一夜,我開心極了!這位司機和那位一樣瘋狂地亂嚷一氣,我只管舒服地靠在座位上休息便是了。現在丹佛已經隱隱約約地呈現在我的眼前了,它彷彿是希望中的樂土向我招手,幽淨的星空下,遼闊的愛荷華大草原和內布拉斯加平原展現在我面前,極目遠眺,舊金山象一顆明珠鑲嵌在黑色的夜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