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夠熱鬧的夜晚,我就喜歡熱鬧啊。”秦軒說着,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精神異常集中,接着靈巧的後退了一小步,一道黑影撲在了他的面前。
“見鬼……這是什麼玩意呢?”秦軒看着眼前這隻生物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從蒼白的皮膚、尖銳的犬齒、消瘦的身體和略顯灰暗的瞳孔可以看出,這隻生物原本是隻吸血鬼,但是他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什麼嚴重的病變,頭髮掉光了,皮膚已經不是蒼白而是慘白了,下方的青筋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這隻吸血鬼顯然沒有保留太多的理智,宛如蜘蛛一般以四肢在地上爬行,黑暗之中至少有四五隻向剛纔那隻狼人追了過去,剩下的兩隻跳到了秦軒面前,三隻變異吸血鬼將他團團包圍了。
“你們要自我介紹一下嘛?”秦軒毫不慌張,淡定的問道,但他面前的那三隻吸血鬼看起來沒這個心情,呲牙咆哮着,宛如蜘蛛一般向他撲了過來。
秦軒眯起了眼睛,側身閃開第一隻吸血鬼,在他從自己身側掠過的瞬間擡起胳膊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身體旋轉到吸血鬼身後,兩個側踢把後方的兩隻吸血鬼踢開,然後擡腳踢在胳膊下夾着的吸血鬼腳腕上,順勢讓他躺了下來,脖子“舒適”的落在他的膝蓋上。
“咔擦”一聲脆響,這隻吸血鬼的脖子便被扭斷了。
吸血鬼和狼人在這一點上不同,狼人變身後雖然強悍,很難被普通攻擊傷到,又能自我癒合,但攻擊也能起到相應效果,如果能扭斷他們的脖子他們也會死,而吸血鬼就不同了,如果不使用聖水彈,要殺死他們就只能徹底摧毀他們的大腦才行。
“走你!”秦軒喝道,軍刀刺入了這隻吸血鬼的頭頂。
他身下的吸血鬼身子猛地抽搐起來,接着便不動了,秦軒站起身,面向了另外兩隻吸血鬼,但腳下卻突然傳來了動靜。
那隻被他刺穿大腦的吸血鬼掙扎着,再次一把站起,撲到了他的背上,另外兩隻吸血鬼也趁機撲了過來。
“搞什麼啊?這些傢伙變異之後連大腦受損都死不了?”秦軒暗自訝道,一個過肩摔將背後的吸血鬼摔到面前,閃電一般的抽出沙漠之鷹,對準身下的吸血鬼扣動了扳機,接着兩槍將迎面而來的吸血鬼射翻。
趁着三隻吸血鬼在地上掙扎的時候,秦軒伸手按在背後的十字架上,打開了聖水彈夾換上,將子彈射進了三隻吸血鬼的腦袋裡。
“喂,死了沒啊,之歌聲。”秦軒試探着踹了地上的三隻吸血鬼一腳,問道。
作爲迴應,離他最近的那隻吸血鬼立刻彈了起來,就像熱戀的情人一般環住他的脖子,雙腳纏住了他的腰,嘴巴張大,接着四根尖銳的紅色觸鬚從他口中蔓延了出來,和蜘蛛的毒牙形狀類似,化作捕獸夾狀向他的腦袋夾了過來。
“我去!這什麼玩意!?”秦軒嚇了一跳,連忙伸出左手格住了這隻吸血鬼的脖子,右手擋在左臂內側,用盡全力將吸血鬼的脖子向外推去。然而這隻吸血鬼的力量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強大,那四根觸鬚不斷向他逼近着。
秦軒只能儘量後仰,導致腳下不穩,踉蹌着向後退去,一屁股摔倒在地。但吸血鬼的力量簡直比狼人還要強大,但相應的,他身上的骨骼卻發出了一陣脆響,身上的皮膚和肌肉也紛紛裂開,顯然那身體根本就無法承受這種級別的力量。…。
“唔……”秦軒身上的肌肉不斷顫抖着,青筋暴起,但卻依舊無法抗衡對方的力量,那四根毒牙幾乎要貼上他的臉了。這時候他猛然注意到左手手腕上的世界儀屏幕正對準着這隻吸血鬼變異體的的腦袋。
就算是新品種,也是以吸血鬼爲載體的,害怕陽光這點應該還是沒變?秦軒暗自想道,右手掙扎着按在了世界儀上,微弱的紫外線從世界儀上照射在吸血鬼臉上。這時候,吸血鬼發出一聲尖叫,猛地放開了秦軒,宛如被開水燙到的蟑螂一般瘋狂的掙扎起來。
秦軒迅速爬起了身,警惕的看着地上那隻吸血鬼,雖然只是被紫外線短暫的晃到了一會兒,這隻變異體卻顯得異常痛苦,臉上的皮膚已經發黑了,並迅速腐爛開,很快整個身體就化作一堆灰燼飛散開。
另外兩隻變異體看到這情況也被嚇得愣在當場,猶豫了一會兒後突然向後跳開,身形隱入了黑暗中,一陣窸窸窣窣聲過後便逃掉了。
“這些傢伙就是用我的血創造出來的怪物?”秦軒喃喃自語道,從那堆灰燼中發現了一顆亮晶晶的結晶,和之前變成黑色巨蜥的那隻吸血鬼體內的結晶一樣,是綠色的!
“這樣看起來好像還真是……”秦軒握住那顆結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的身體內很顯然有某種病毒,雖然對他沒有什麼影響,但卻能影響到這些感染者……
秦軒並不打算將今天晚上的事情上報,那顆綠色的結晶石他也悄悄放到了自己口袋裡,準備以後有能夠信任的、而且懂這方面研究的人再交給他們看看。之前他也曾上交過一顆比這更大的結晶石,這次回去之後他要申請翻閱那顆結晶石的調查報告。
“好,這下折騰累了,回去睡覺了!”秦軒伸了個懶腰說,向着補給線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邊喃喃自語道:“不知道那個狼人有沒有被幹掉呢……”
回到補給線後,王大海立刻迎了上來,焦急的問道:“沒事?那個狼人呢?”
張翰則是一巴掌拍在秦軒背上,酸溜溜的說:“真不愧是從士官學校畢業的聖徒啊,居然單挑一個變身後的狼人還毫無懼色。”
“它溜掉了。”秦軒攤手道,接着鑽進了自己的睡袋,衝其他人揮了揮手,“我也折騰累了,睡覺了哦。”
然而話雖這麼說,秦軒也沒有累到雲嘉怡那種腦袋沾到枕頭就能睡着的地步,在安全屋內衆人的鼾聲奏成的交響曲下,他知道這恐怕又是個不眠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