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殿是神官辦公的地方,那裡平時沒人,幾年都不開一回。只有一個彩雲的聽事神官偶爾來這裡。聽聽那些人神彙報凡間的事情,或者地府之內的彙報也會送來這裡。
這裡可以看到凡間的一切,但她不能總盯着看去啊。上一次觀看,還是項北他們進萬獸塔以後。他們知道萬獸塔裡有強大的靈獸,所以有人進去就得看看。
楚憐惜剛來的時候,就問人家是什麼神。彩雲說她是元法之神,在這個世界,元法之力最爲強大,元法主神是最強大的神靈,她則馬馬虎虎,也能在神靈當中排的上位置。但凡間的元法之力是普通元法之力,他們擁有的是神力,不太一樣。
楚憐惜問她,那元法主神是不是就是小粒粒,自己那可愛的小徒弟。
彩雲說是,沒有錯誤,一點錯誤都沒有。當年接了神旨,帶着兩位神靈下凡查看奇蹟大陸,卻沒想到在神雷海域被斬,另外兩位神靈,都是當場身死。只有元法主神跑了出來。
楚憐惜說可憐,那這裡就是她管事兒唄?
彩雲說是,小粒粒來的時候是自己最高興的時候,又見到主神了。他們是同生的一對姐妹。是同時出現的。
彩雲當初親自教導小粒粒也是這個原因,他們倆最是親近。
楚憐惜問他能看到凡間一切,那能不能找到那千壑魔在哪裡?
彩雲說找不到,他太強了,其他的魔族倒是都可以找到。但沒有神旨命令,這些魔族未曾引動天地規則,自己也不好多說。那也是給凡人的考驗,神靈不方便現在就出手干預。
楚憐惜好氣哦,怎麼這麼認死理兒,問那有人假傳地令到地府,調動地獄煉火,這天地規則也是不管嗎?說不過去了吧,凡間假傳王令都是大罪,這假傳神令能不管?
彩雲說會管的,誰做了這種事情,天一定會將他處死。但以何種形式進行,那就不知道了,被人殺死也算是天意。
“神哦,太糊弄了吧,那豈不是被我殺死,也算是上天的處罰?”楚憐惜有點受不了。
彩雲卻說就是如此,假傳神令的一刻他已經註定了死亡,是如何死去,天意已經安排。就算被她殺了,也是天斬。
楚憐惜心中有種強烈想掐死她的衝動,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問彩雲調閱一下地令使用的記錄這沒問題吧?看看都有哪些人接觸過。沒接觸過的肯定是不可能弄出假的神令的。
彩雲說可以,這權利自己是有的。請他們隨自己去月華神君的府上,到了那裡就可拿到鑰匙了。進了地令殿,以當年元法主神留給自己的天帝神杖就可以打開。
就這樣他們跑去找鑰匙,月華神君居住之所跟別人都不一樣,他住的地方永遠是黑夜,空中一個巨大的月亮,他就住在月亮中,外人不讓進。
他們到來之時,那月華神君就從那大月亮裡面飛了出來。楚憐惜一眼看到他的模樣,就是愣了一下子:“包青天?”
因爲這位神君腦門兒上,也有一個月牙,所以楚憐惜忍不住逗逼了一下下。
月華神君到來以後就跟說明了情況,月華神君也很痛快的就帶着他們去那神令殿了。
飛行當中,月華神君告訴他們,地令殿很少打開,誰進去過不用查,自己就知曉。因爲來拿過這鑰匙的,就只有三個人,都是地府被冊封的神官。
地府的神官不是神,除了地王以外,都是被神靈冊封的,職位是地神官,戰鬥力還不如祥雲島那些人。實在是這個世界沒什麼歷史沉澱,沒人可用。
楚憐惜問怎麼就三個這麼少,他這記憶是多長時間以內的?
月華神君回答,就他掌管這地令殿鑰匙以來。
楚憐惜問那上一位掌管鑰匙的是誰?
月華神君說沒有上一位,神界出現幾千年,自己就出現了幾千年,這幾千年來都是自己掌管。
“也就是說,地令只用了三次?”
“嗯,第一次借令,是成立地府魂軍鬼兵。這是改變地府的規則,原本地府中是沒有魂軍只有沒有意識的骨兵。如此重大的事情,自然要用到神令,斷開轉生道跟要立爲魂兵的那些靈魂的聯繫。否則私自允許靈魂不入轉生道,是要被天地所罰的。陰間乃是天地所成,所有規則或者事物,都不允許隨便改動。”
楚憐惜問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調動地獄火,升至十三層。地獄煉火天地所賜,也不是誰都能調動的。原本只有地下十八層有地獄煉火,處罰那些陽間作孽的人。後來這種人越來越多,十八層放不下了,就擡升至十五層。”
“調動地獄煉火?”楚憐惜上心了,天龍王城遇到的,正是地獄煉火。那這第二次使用地令的傢伙嫌疑就很大,幹這事兒輕車熟路啊。
楚憐惜問第三次是什麼?
月華神君回答,第三次是地府出現一隻強大的巨獸,神旨降下,神靈出手降服之後,決定留在地府中作爲地護之獸,所以請出神令將其轉爲地府之獸。
楚憐惜有數了,就是第二個是重點,要好好看一看。
他們來到地令殿,這大殿真的好大,因爲那令牌都好大,整整有上百米之高,最頂端寫了一個大大的地字。當然那個字楚憐惜不認識,聽彩雲說是個地字。但看起來實在不像了,一大團得幾十筆。怎麼能是地字嘛,不過人家說是就是,也想不出別的自。
除了那個字以外,令牌上還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符文。楚憐惜服,不愧是天鑄神令,這玩意兒一般人真弄不出來,就算神仙也記不住這麼多符文吧。
無意讓她別看了,去查一查借令書,看看那三個傢伙的身份樣貌。
楚憐惜說不急,這令牌看起來好漂亮,而且這材質是透明的玉,自己沒見過,上去摸一把應該木有問題吧?
彩雲說沒問題,這又不是異性,想摸幾把摸幾把,不會大喊非禮。
楚憐惜飛上去,在那個好大的地字之上輕輕摸了下去。就是摸這一把出事了,一聲大叫傳來——啊,非禮啊!
所有人懵逼,而那令牌之上一個女子的身影飛出來,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指着楚憐惜:“你.......你幹啥。”
楚憐惜一個不穩差點掉下來,暗罵自己想着沒事兒摸這一把幹啥,貌似摸出狀況來了。他問彩雲,不是說摸一把沒事兒嘛。
彩雲告訴她:“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問問唄。”
楚憐惜對那女子施禮:“姑娘,怎麼稱呼?”
那女孩說不知道啊,沒人給她起過名字,她愛怎麼叫怎麼叫,但她非禮自己這事兒必須得說道明白,這賬怎麼算?
楚憐惜挺一挺胸:“我讓你非禮回來不就行了。”
完美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