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山中項北情況不太好,但海上項北卻還是蠻自在的,在無妄山下的遭遇誰都沒去告訴,整天樂呵呵的。
這天風和日麗,所有人都從渡海神木裡面出來曬太陽,天龍走的時候剛剛立秋,不知不覺現在已經是深秋的季節,都已經很涼快了。
楚憐惜抱着毛球蹲在渡海神木最頭上,問項北自己的龍呢,怎麼好幾天沒看見了?不會跑了吧?
項北說扎水底下去了,好幾天沒出來,不知道幹啥去了。
楚憐惜說這一路上是不是戰獸有點少啊,就幾個小怪物出來,還被打不垮一口吞了。這還叫遠洋嗎?遠洋不應該是兇險異常,三步一殺,五步一屠。
項北迴答,越高等的戰獸,感知危險的能力越強,有打不垮開道,誰往外跑啊。不過不着急,厲害的肯定有,也許這幾天打不垮跑水底下去,就是發現了什麼呢。
這話正說着,突然前方千米之外,原本平靜的海面上,突然升起一個幾十米高的海浪,負責開船楚驚天趕緊停下。楚憐惜來到船的前方,手中取出了法杖。
海浪越來越近,楚憐惜手中法杖也凝聚起了強大的元符。
“水行,巨浪技。”楚憐惜施展而出,一個同樣的水浪從他們前方升起,對着涌來的大浪撞了上去。
巨大的嘩嘩聲響起,兩個巨浪相撞之下破散開來。而也就在這時候,遠處一聲響亮的龍吟傳來,打不垮如潛射的導.彈一般,一下子從水裡鑽了出來。然後水面之上,一支幾萬人的水做的騎兵大軍突然形成,在打不垮竄入空中以後,那隻騎兵部隊駕馬奔騰,飛到了高空之中,手中弓箭射出,一支支水箭射來,打不垮回頭吐出一道水柱全給炸掉,然後繼續亡命逃竄,後方水人大軍則一直跟着。
楚憐惜怒了:“什麼東西敢欺負我的小垮垮?”
楚憐惜飛過去,落到水人大軍之前,手中靈玉劍劈斬而出,凌厲的劍芒橫掃,立刻大片大片水人破碎。
打不垮眼看來了幫手,當即一個轉身飛了回來,雙翼揮動之中,狂風裹挾起水面,一下子撲到那些水人身上,幾百個水人被砸下水中。
而這時候網球也趕來助陣,在水人大軍上方奔跑而過,撒下白色的火焰,一個個水做的傢伙被凍成冰雕落下水中。
一人兩獸合力,才終於把這些東西清理掉。楚憐惜一臉緊張大聲呼和,什麼東西躲在暗處,麻溜兒的給自己出來。
海面上一個漩渦出現,接着就是一個漂亮的女子腳踏一隻大海龜從水底下出來。海龜叫聲如同老牛一般,出來就對着楚憐惜搖頭晃腦的叫喚。直到那女子開口,它才安靜下來。
女子開口還算客氣:“美貌的姑娘你好,無意與你敵對,是你的龍獸擾我清修。”
楚憐惜看向打不垮,打不垮轉過頭去,一副不關自己事情的樣子。
楚憐惜再打量一下那個女人,突然大呼不科學,她怎麼如此年輕就這麼厲害?那麼大的元法技,如果用很長的時間凝聚,自己作爲通天法師應該能感覺到,可是自己沒感覺到,那說明這元法技是瞬發的,而且是連續兩個,那個海浪跟那支水軍不是同一個元法技。如此說來,她豈不是神元法師?神元法師這麼年輕,讓不讓人活了?
女子輕笑:“多謝姑娘誇讚,其實我生來如此。”
項北騎毛球上來,一臉笑眯眯,告訴楚憐惜,人家是真神,她跟人家較勁,那不是找死嘛。
楚憐惜說神怎麼下來的?
項北說那不是真的存在,只是神元而已,至於她的真身,應該是已經亡了。
“神被幹掉了?”楚憐惜驚訝。
那女子對項北施禮:“見過這位前輩,如前輩所說,我是領了神旨才能下凡而來,我是有命在身,但我的任務不便相告,前輩見諒。”
項北一臉壞笑:“沒事兒,你不說我大概也知道是幹啥。你是被神雷海域的神雷所斬,然後神元離體,將一部分靈魂逃逸至此重修,你乃真神,只要未完全死亡,重修很容易。但你的真身沒了,只能以寄血之法借了他人嬰身重新生成,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畢竟已經不是天地所賜的原裝身軀了。”
項北說完,換那女神震驚,問他爲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項北說以後還會有緣再見的,她現在該是還沒有恢復,讓她趕緊先去恢復。哪天恢復好了,去玄元大陸的天龍項府找自己,自己助她身魂合一。
女子道謝:“謝前輩,不打擾前輩海行,我先回我水府中了。”
女子隨着海龜慢慢沉下去,水面恢復了平靜。
楚憐惜呵斥打不垮:“以後別那麼賤,什麼人你都招惹,這是你能對付的嗎?”
打不垮被罵,化作水流乖乖回楚憐惜體內。項北讓她行了,打不垮分辨不了神靈,這次吃個虧算是有好處。
楚憐惜斜眼瞅着項北:“那神靈你好像認識一樣,連人家怎麼掛的都知道,這更不科學啊,你跟我說說你怎麼知道的。”
項北告訴她:“那神靈其實你也熟悉,他就是你們法師信仰的元法之神。這世間所有的元法之力都是她傳下來的。他應該是爲了那檫來的,只是人家就算在夢中,她也沒幹過人家。而那神雷海域,就是檫睡夢中的一種自我保護手段,說白了是打呼嚕呢,她是被人家呼嚕幹掉的。”
“神雷海域那麼恐怖嗎?”
“可強可弱,在檫遇到有人攻擊的時候,就變強了。”
“那還不對啊,你在金樹山上神雷斬神,奇蹟大陸是檫所化,哪些雷不就劈到他身上了,那麼強大的力量,他怎麼沒反應。”
“誰告訴你劈到它身上了,我攻擊的是山上的生靈,哪時候哪知道它存在啊,要真全部落到它身上,那金樹山一下就沒了,甚至會變成一個湖泊,哪能只是夷爲平地而已。這樣的攻擊,強大的巫者也能做到,對它來說不算啥。”
“那你怎麼知道人家是用那什麼寄血之法去重聚真身的?”
“這也是我說你對她熟悉的一個原因,你沒覺得小粒粒跟他長得有點像嗎?”
項北說完,騎毛球飛回船上,留下楚憐惜一個人在原地發愣。突然媽呀一聲,也跟着飛回船上去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