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一天天在無所事事中渡過,楚驚天愛喝酒,郝胖愛花樓,風一雷沒事就練功。唯有項北除了打牌沒啥能幹的。沒人陪他玩,就只能睡大覺。可他又不想閒着睡覺,大老遠穿越來,能是爲了睡覺的嗎。
這天他實在忍不住了,就跑去找左藍問這得啥時候結束?咋這麼費事呢?
左藍說還早着,一天十個人,有的人一進去兩三天都下不來,啥時候結束他自己估算吧。
項北說這不行啊,等這些人弄完這第一項,冬日節也該到了,那還出海不出海?
左藍說當然出海,現在第一項結束的就已經去進行城防戰了。城戰是虛戰,一個人一個房間動筆不動刀,大家吹牛勁上來了,一上午能打十幾仗,搞得比較快。這樣等山中比完,城戰也結束了。大概再有一個月就能往海上轉移。
項北問那樣冬日節豈不是過了,自己還要回去抽獎呢。自己往回跑馬不停蹄也得跑三天。
“你就這麼愛過節?不就個冬日節嘛,年年都有。”
“可我是第一次過,我家裡還有娃,我要不回去,娃得多傷心。”
“你還有娃?怎麼沒聽你說過?”左藍真是有些沒想到。
項北讓他別誤會,別人家的娃,自己是師傅。
“你當師傅能教什麼啊?”左藍更驚奇了。
“我教她學心眼啊,公主你別廢話,趕緊提高一下進度,你也不想在海上過節吧。對了,冬日節到底還有多少天?”
“我去。”左藍一臉要命的樣子:“你連冬日節還有多少天都不知道嗎。”這丫這幾天跟項北在一起時間比較多,所以也學會了一些口頭禪。
項北讓他別廢話,趕緊說。
“其實我也得算一下才行”左藍揚起腦袋:“今日十一初十,冬日節是十二三十,那就還有一個月零二十天。得在海上過節,往屆也是如此。”
項北不樂意:“公主我跟你說啊,這乙兵賽除了海上的訓練,恐怕真沒什麼意思。山中躲貓貓,房間裡寫寫攻略這能管啥用?”
左藍說當然管用,就是個帶兵的基礎考驗,可以把濫竽充數的淘汰出去,讓至少懂點帶兵打仗的,才能參加比賽。
這世界上有很多人,一天帶兵的經驗也沒有,卻自信天下無敵,跑來瞎報名。雖然訓練賽報名的時候,已經通過筆試把大部分剔除了,但難免還留下一些難看的,這訓練賽就是繼續精簡。這樣到時候乙兵賽纔有看頭。問項北參加不參見?趁着山中還在比,自己給他一個名額。
項北說自己沒興趣,自己就想出海玩。告訴她大野山那麼大,乾脆再開放兩塊區域,就別十個人十個人的往裡進了,三十人三十人的進去,那再有半個月就差不多了。完了大家都能回家過節,多好。反正人手也夠。
左藍說不行,這些跟着進山的士兵,都是培訓過的,下手都很有數。不是什麼士兵都能進。其他的進去,一打起來傷到人咋辦?雖然都是未開刃的兵器,但木棍還能打死人呢。自己負責這玩意兒,可不能把自己國家的士兵給傷了。所以堅決不行。
項北可被他愁死了,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左藍斜着眼:“你實話跟我講,你着急回去過冬日節,是不是憐惜給你的命令。你不是回去陪徒弟,而是陪她對不對?”
“是又怎樣?他是我的老闆,我自然得聽她的。”
“拉倒吧,就你這樣的人,若不是心中喜歡她,估計元法之神降臨,你也不放在眼裡,能這麼聽話纔有鬼了。我現在可以確定,憐惜是真的有主了。真羨慕啊。”
“羨慕你自己找去唄,你堂堂公主,還能嫁不出去?”
“能啊,可王位未定,我不能找。不過你要是想早點去海上,也沒什麼不可以。此處比完,最終會剩下九十人,這九十人是分三十條船出海的。每次出去十五條船,並不是一起。所以乾脆這樣,等這邊勝出四十五人,我就開海訓,讓第一幫人先過去。反正宣天來了倆人負責監督,讓他們分出一個也無不可。這樣大概再有十天左右,就可以去海上了,比你的主意還要快。”
項北說好,如此最好。可到時候她是留在這邊繼續主持這邊的比賽呢,還是去海上?
左藍說自己也去海上,陪她一起。自己也沒怎麼出過海,就算到海上去也是近海。以前對海沒多大興趣,現在發現他對海這麼有興趣,也就跟着有興趣起來了。至於這邊,自己會交給一個心腹之人,繼續撈錢。
項北咧嘴笑起來:“那就這麼定了,公主還是你更智慧。”
“能不能別叫我公主。”
“叫別的難道不會被砍頭?”
“沒人的時候,叫我藍藍。你平時應該稱呼憐惜也不是上公主吧?”
項北說不是,自己稱呼楚憐惜就是上公主。只有背地裡纔會叫她憐惜妞。所以不行,自己不會稱她藍藍,這麼說有點彆扭。最多背地裡的時候,叫她藍妞。
左藍大笑起來:“沒見過你這樣的。那就背地裡叫藍妞吧,還真沒人這麼稱呼過我呢。”
項北說不一定,這就是個背地裡的稱呼,別人這麼稱呼過她,她也不知道啊。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妞啊妞的。”左藍翻個大白眼。問他還有沒有事兒,沒事兒趕緊滾吧,自己還要忙工作呢。讓他回去客棧耐心等着,等可以出發的時候,自己會叫上他。
項北點頭,從桌子上抓塊糕點吃着離開。左藍就那麼目送他出去,嘴角掛起淺淺的笑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這樣一直又等了九天,終於四十五人湊夠了。名額是四十五,但其實人數是四十三。金小通傷勢嚴重,無法參加。另外還有一個笨蛋贏了比賽之後,喝花酒被人毒死了。
一大早左藍派人去客棧喊上項北,隨衆人一起開路。
項北幾人騎着馬來到軍棧當中之時,人已經集結,但左藍還沒有下來。
薛菲菲來到他的身邊:“是項先生對嗎?”
“對,菲菲姑娘你好。姑娘是如何知道我的?”項北很客氣,旁邊郝胖卻是轉過頭去不高興,薛菲菲竟然不先來跟他打招呼,倒是找上了項北。
薛菲菲回答,這些日子,因爲項北常來軍棧相見公主,就有所注意。
她告訴項北:“我從來不知道玉中勳........不對,是郝胖還能服誰。你能讓他對你如此尊敬,我真的很好奇。”
“你說死胖子啊,他對你不是也挺服嘛,只要有你參與的比鬥,他每次下注都押你贏。平時咋咋呼呼的,見了你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怎麼能說你沒見他服過誰?”
“他那是.......”薛菲菲剛想辯解,突然傳來通報之聲:“三公主到。”
薛菲菲沒說完的話嚥下去,退回自己的位置。郝胖小聲問項北:“先生,這薛菲菲也算美豔,先生你有沒有些喜歡?”
項北好笑:“死胖子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女人的,我什麼時候幹過那種事情。”
“先生你別亂說,我沒這麼想”郝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看的出來,他的確是聽着這話很高興。項北實在太有女人緣了,不敢讓薛菲菲離他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