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藍問無意爲什麼來了不直接出手,還要讓他們兩個去打?故意看着好玩嗎?
無意讓她別誤會,自己不是項北,沒那麼多惡趣味,這麼做主要還是爲了別浪費那靈符的效用。就像項北說的,能提前跟難以企及的對手過過招,對他們有好處,所以就讓他們打,只在旁邊護他們周全。
說着話,從垃圾桶裡撿起一個包裝袋。
項北問他什麼玩意兒,進丐幫了咋的?咋還撿起垃圾了呢?
無意看着手裡的包裝袋,另一隻手晃了晃手裡的雞爪子:“這泡腳爪子你們也不給我多留幾個,好吃呢,我看看什麼牌子,回地球時候多買些。”
國王說話題又跳了,太跳躍了。聊着聊着跑到雞爪子上去了。不過雞爪子的確好吃。
都是吃貨,一幫吃貨,無意也貢獻出了自己的辣條,他們慢慢等待。
許久之後,桌子上小蛇動了一下。國王問是不是醒了?
項北拎起來看看,一下子給扔到地上去。呼的一股白煙冒出來,蛇妖變成人的樣子。本來老太婆就長得不好看,此時披頭散髮,更是大有嚇哭隔壁小朋友的樣子。
項北問她認識不認識自己?
蛇妖說不認識。
“這麼沒見識還出來混,我可是你們首席敵人,我乃無妄真仙是也。”
蛇妖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他一條腿上,讓他別騙人,真仙哪有這樣的。然後目光望向無意:“你纔是無妄神使吧?”
無意說正解,那一條腿的傢伙就是招搖撞騙,問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蛇妖搖搖頭:“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都是死。”
“你說了的話,可以留你一條命,把你打回原形,變回你的小蛇,重新修煉去,不殺你。”
無意感覺自己挺大度,蛇妖卻說那樣還不如死了呢。萬年的道行一下子全沒了,變回一條蛇,靈智全無,被人一腳就踩死。在這個世界,也根本不可能再次修煉成妖,那樣還有什麼意思。
“倒是也有道理,那你就是不打算說嘍。我可告訴你啊,老實交待少受罪,否則死了我也拿你泡酒。”
“你修的是正道,不會做那種事。拿一個妖泡酒,跟拿一個人泡酒有什麼區別,都是有靈之物。”
“你倒是啥都知道,但你不說又有什麼好處呢?血魔還給你發獎狀啊?”
“沒什麼好處,就是不想說,死在你們手裡,臨死還幫你們,有什麼意義。我更希望有人替我報仇。”
這蛇妖還真是油鹽不進,無意問項北要不算了吧,有啥好問的,就幾個妖族而已,這個還算好點的,剩下的找個神元法師都能對付,沒必要太在乎吧。
項北抓抓後腦勺,也是有點糾結怎麼弄,但最後還是決定接着問,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不能大意。這蛇妖這幅蒼老的面容,自己的確是提不起刑訊逼供的心情,不過沒關係,有人下的了手啊.......
項北看向國王,無意也看向國王。
宣天國王告訴他們自己不會,堂堂帝王,怎麼可能親自刑訊逼供呢,說不過去啊這事兒。
“人家是衝你來的,你不問誰問。”無意說。
“是啊,你不擔心身邊有內奸了嗎?”項北道。
這倆傢伙就是要讓國王動手,國王看看已經暈菜的郝胖跟風一雷,剩下的都是女士,他也不好意思讓別人上。剛準備答應,薛菲菲佔了出來:“國主,我來吧。”
說着話,毫不客氣的一把抓住那蛇妖的白髮,拉着她往另一個車廂走去。
項北說不錯,國王這兒媳婦兒可以,女中豪傑。
無意同意,這妞不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項北問無意怎麼總結出來的?薛菲菲還做過飯給他吃嗎?
無意說就是形容這姑娘好而已,何必這麼較真兒呢。
倆人說着說着就吵,屬於日常吵架。而另一邊車廂當中,傳來女人的慘叫聲,明顯薛菲菲已經動手了。
慘叫聲持續了一陣兒,很快聲音停了,又過了一會兒之後,薛菲菲出來,擦着手上的血:“他是被血魔派到這裡來,隨時在這邊作亂,儘量引出高手,看看都有些什麼人。也配合無妄山那邊,無妄山如果魔族要往外跑,他也會搞事情,讓高手不敢跑去支援無妄山,也希望能把無妄山修道者引出來。今日純屬巧合,她的食物就是鋼鐵,她在鐵路附近想找些吃的,順便也發現鐵路的重要,準備毀了來搗亂。恰好看到國主,就想殺掉國主,那樣宣天說不定就亂了。剩餘的幾個妖族如今都在玄元大陸,黑河國盡幽洞。”
薛菲菲說完,無意抓起一把零食:“我去除妖,不跟你們一起欣賞沿途風景了。”
塞塊糖在口中,無意大高手飛掉。
項北說這孩子還挺勤快,立刻就去了。問薛菲菲那個蛇妖怎麼樣了?
薛菲菲回答已經殺了,應該殺的挺死吧,捅了十幾刀呢。
項北說好,滿車人就她還乾點正事兒。
薛菲菲不多說,回椅子上坐下。
國王詢問,這些妖族也除了,那是不是玄元大陸基本上就可以保證太平了?
項北不知道,沒法知道去。告訴他睡會兒吧,火車上就適合睡覺,自己當年打工的時候,一年坐好幾趟火車,上車就開始犯困。
說着打個哈欠,離開會議桌,回到自己椅子上躺下。
火車轟隆轟隆的前進,一點都不影響項北休息。
此時蘇蘇等在呂昌的王城,她還沒有得到項北迴來的消息。身邊是那個叫阿媚的女人時刻保護着。十二王子不在,火車鐵軌修好了,也只是修好了從宣天到天龍一路,還有太多事情需要幹。十二王子看着去了。
蘇蘇吃着呂昌的燒雞,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安心的吃一頓飯。從項北去天利,到現在項北迴來鐵軌鋪好,已經是幾個月的時間了。她不是武者,這對她來說很難很難。
她問阿媚怎麼不吃啊,就看着自己一個人吃,多沒意思。
阿媚說不餓,問她這幾個月怎麼撐下來的,明明很累,卻每天都看起來精神奕奕的樣子。
蘇蘇說不爲別的,就爲家裡先生一句誇讚,有項北的承認,一切就都知足了。要不是項北,也許自己已經被藍海的大王子抓回去做暖牀的奴隸了。
項北對她來說太重要,哪怕她並不是項北心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