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驛碼頭,三十艘大船整齊排列在海中。在海岸的遠處,是一大片圍牆很高的建築,左藍說那就是工船處,造船的地方,海航器造處就在裡面,今晚自己會住在那裡面。
說着她看了一眼楚驚天。項北明白,這傢伙意思是船圖沒法給自己,但讓楚驚天去偷該是問題不大。
項北也有這打算,但這海邊沒什麼人,也不像大野山下那麼熱鬧。萬一失竊,就是他們這些人所爲,估計還得調查耽誤事兒。所以至少現在是不能動這手。而且既然已經被宣天列爲機密,偷也不是那麼好偷的,鬼知道藏在哪裡。
心中想着,他問左藍,她住在器造處,那自己這幫人呢,怎麼辦?這裡怎麼連個客棧都沒有?
左藍燦爛的一笑:“很簡單,你們原地搭帳篷,工船處你們是不能進的。一會兒有人來給你們送帳篷。”
項北撇嘴:“工船處,這叫法真難聽,直接叫船廠多順溜兒。我的兄弟叫順溜兒。”
“什麼鬼?”
“沒事兒,大腦自動聯想功能開啓了。突然想起了抗戰神劇,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咱倆關係這麼鐵,讓我住帳篷你........”
項北沒說完,左藍將他打斷:“甭說了,我很忍心。”
項北無奈,想起新的問題:“不是說花費一定金幣,就可以跟隨訓練嘛。那大野山訓練貌似還有人跟着參加了,這邊咋沒看到個陌生人?”
左藍說不會有人跟他一樣,花錢跟着跑海上去的,誰那麼無聊啊。海上除了受罪,其他別的什麼都沒有。
說完,左藍告訴一幫人:“今日下午,你們在此處原地休息,可以去登船觀看。船上有我們最好的船長,也是接下來要帶你們出海訓練的船長。此次我們將出海一千二百海里左右,往返計劃爲用時十五天。六百海里之內你們只負責學習,六百海里之後,你們將輪流作爲船長航行。另外任何人此處休息時間內,不得接近船廠,不對,工船處。都聽明白沒有。”
衆人回答聽明白了,項北則是好笑,問左藍是不是船廠比工船處說着更順溜?
左藍說是,說現在相信他的兄弟叫順溜了,果然發明個新詞都是順溜的。
項北翻個大白眼,這都哪跟哪啊。
這時候前方船廠內出來兩輛馬車,爲他們送來了物資。左藍立刻讓大家散了吧,去拿物資。
人羣散去,郝胖與風一雷也趕緊去搶帳篷,生怕沒給他們準備一樣。項北則是問左藍,既然自己付了費,也算是VIP用戶了,是不是可以多些時間來當船長親自指揮。
左藍說不能,一刻都不能,他只能看,就算付費了也是跟隨而已,無法與參賽者享受同樣權利,因爲人家付費更多。每一個來這裡的,都要花費幾百金幣,有些人甚至是舉債前來,比如那個金小通,據自己所知,就是父母欠了一屁股債送來的。
項北問她怎麼知道?
“因爲我麼會對經濟困難的進行兩成的減免,所以得如實彙報情況,我們有核查的。”
“原來如此,不過還是不對啊。”項北想起新的問題:“只減兩成,就沒有全免的名額嗎?那豈不是有很多家境普通的人才無法加入其中?就算減免了,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的吧?”
左藍說這些人不用參加訓練考覈,明年可以直接去宣天。
“不.......不是吧?”項北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那誰還跑這裡來參加這鬼訓練?弄不好還被淘汰掉。明年直接去參加比賽不好嗎?”
左藍讓他別誤會,不是到了宣天就可以直接參加乙兵大賽,反而比這裡更困難,因爲宣天帝國自己也會舉行一場賽前淘汰賽,就是給那些人準備的。那些人需要在這些人之前,提前趕到宣天先參加淘汰賽。而且宣天更嚴格,淘汰機率更大。
項北明白了,原來跑這裡來其實就是花錢買個順溜的。這些是VIP,所以參賽難度更小。怪不得感覺這訓練賽這麼糊弄事兒呢,其實就是賣參賽名額,順便開賭場而已。
左藍問項北還有沒有別的問題,沒有的話自己要去休息了。
項北說沒了,什麼問題都沒了。
“那我走了。”
左藍跟隨工船處前來迎接他的人打馬而去。
楚驚天開口:“先生,方纔這位三公主那麼意味深長的瞅我一眼是什麼意思?”
“我問過他船圖的事情,她不能給我,這意思是讓你去偷呢。”
“哦,我還以爲愛上我了呢。這公主夠出賣國家利益的,那我要不要去?”
“去,不是現在。我們走的時候再研究。”項北說完突然嘆了口氣。
楚驚天問他怎麼了?
項北說自己的想法雖然很好,但自己也是從小沒怎麼坐過船啊,甚至見到大海的次數都不多。除了水庫裡的小漁船,別的毫無瞭解。這要是弄起來,真是無處下手。
楚驚天說沒關係,他不會造船,有人會啊,不要什麼都指望自己獨自搞定。
“嗯,你講的對。我的任務不是造船,而是改船。楚叔你就別上船了,給你個任務。”
“說吧,我纔不想上船。”
“這樣,這藍海國的船業也有不少年了。應該有不少相關的人員,已經退休領養老金。你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幾個。能造船的,能開船的,有一個算一個,薪俸要多少給多少。”
“先生,我多說一句。我們即使造了船,也沒地方訓練人員。你的計劃恐怕很難實現。難道要在河流上訓練嗎?”
“再說吧,想法要一步一步的實現。老楚叔你快去吧。”
“早知道我不跟你來這裡啊,真是瞎躥”楚驚天抱怨着離去。
郝胖跟風一雷領了物資回來,問項北楚驚天這是幹什麼去?
項北告訴他們:“楚叔能力高責任大,幹更重要的事情去了。你們倆跑這裡來幹啥,找地方搭帳篷啊。”
“此處搭不行嗎?”
“滾,水漲潮我們豈不得淹了。死胖子你好歹也是宣天之人,靠了海邊連這都不懂嗎?”
項北覺得不靠譜,郝胖則抱怨自己又懶得往海上跑,那知道這鬼玩意兒。
三人開始找地方搭帳篷,項北問他們有沒有多搶點水,這地方可不能缺了水。
郝胖一臉懵逼:“先生老大,我們在海邊,還會缺水嗎?”
項北好氣哦,大聲喝問:“海水能喝嗎?”
郝胖跟風一雷一起點頭:“能啊。”
“能?”這下懵逼的換項北了,跑到海邊趴下在海里灌了一口,喝下之後大聲罵了起來:“什麼鬼?這裡的海怎麼是淡水。”
郝胖跟風一雷跟上來,問他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我家鄉的水是不能喝的,沒想到這裡可以。那就不用備水了,不過你們的鹽都是從哪來的?”
項北真的好奇,風一雷告訴他是鹽山,每個國家幾乎都有那麼一兩座鹽山,可以挖出鹽來。
項北問直接挖出來就是鹽?
二人說是。
“牛逼”項北服了,更想不通什麼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