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在地球之上爲項北建立大後方,而項北經過幾天的跋涉,終於走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看着雪地之上一個腳印兒都沒有,只有他們留下的車轍,一種探索未知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車內開着暖風,楚憐惜則開着窗戶蓋着棉被,項北問她要不要這麼不講究,本來就挺冷的,還要把窗戶打開。那空調還有什麼用?
楚憐惜說車裡有酒味有煙味,太難聞了,不開窗戶怎麼弄,誰讓他們抽菸的抽菸,喝酒的喝酒。尤其是老楚叔,以前光喝酒,現在也學會抽菸了,真是不學點好的。
項北說自己以後不抽了,停車把窗戶全打開透透氣散散車裡味道,順便生個火吃頓飯,這冰天雪地的,吃冷飯忒不舒服。
項北把車熄火,一幫人打開窗戶,然後從車裡下來。
楚憐惜四下看看:“這破地方生火也沒法生啊,別說沒有柴火,就算有也點不着,我們必須得吃冷的了。”
項北取出個煤氣罐,弄上氣竈說沒事兒,自己早就備下了,不會讓他們吃冷的。先把帳篷搭起來吧,在帳篷裡做飯,這地方冷風嗖嗖的,不進帳篷怕是飯做不熟啊。
取出一個大帳篷,一幫人忙活着把帳篷撐開固定好,然後煤氣罐拎進去,項北取出食材開始做飯。
楚憐惜弄出桌椅,大家都坐下,她取出地圖:“再往前走大概一天的車程,我們就到海上了,去看個稀罕,就趕緊直着往西跑。用不了多久,就能踏上奇蹟大陸的陸地。我們提前說好,到時候沒摸清情況,大家儘量不要動用玄元大陸的本事,那樣讓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我們是外來的。”
幾人紛紛點頭,而也在這時候,外面的風突然加大,吹得嗚嗚作響。
楚憐惜說什麼鬼天氣,咋一點預兆都沒有呢,問項北這帳篷撐不撐得住?
項北說沒問題,這一個帳篷三萬多呢,要是這麼不頂用,自己回去找廠家。
冷月卻是突然站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啊,好像有危險。”
說着拿起槍,直接出了帳篷。楚憐惜他們跟出來,就發現冷月說的沒錯,前方雪地之上,白雪被狂風吹起,一頭巨大的戰獸慢慢凝聚成形。
楚憐惜擦擦鼻涕:“什麼玩意兒?這是武技還是活的戰獸?有什麼戰獸是雪花組成的嗎?”
楚驚天讓她別廢話了,要是這玩意兒跑過來,帳篷就沒了,項北真得回去找廠家了。
說完把酒葫蘆掛到腰上,直接衝了上去。凌空跳躍到跟那雪獸腦袋一樣高,楚驚天一刀砍落,而戰獸也是大爪子一揮,奔跑中一個巨大的雪球扔了出來。
雪球跟楚驚天攻擊撞到一起,雙雙破碎而去。但前衝中的雪獸在攻擊之時並未停止前衝之勢,也就是雙方一擊剛剛結束,雪獸一腦袋撞到了楚驚天身上。楚驚天倒飛出去,雪獸也一下子止住了步伐,身形極其不穩。
楚憐惜趕緊上前將楚驚天接住,幫他穩住身形:“老叔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氣甲都沒破能有什麼事兒。不過這傢伙力氣好大,而且冰寒之力會影響我動作,你上,你搞它快些。”
楚驚天決定換人,楚憐惜手持靈玉劍,一個起落之間來到雪獸面前,雪獸雙抓揮動,地面雪花飄揚而起,裹挾着龐大的力量,對着楚憐惜衝擊而來。
楚憐惜身上禁空甲閃亮,一招旋斬使出,攻擊而來的雪花全部破開。雪獸故計重施,在楚憐惜將其攻擊破開之際衝了過來,想把她一頭撞飛。但楚憐惜反應比楚驚天快多了,雪獸一頭撞來,直接被他一腳蹬到腦袋上,給踹飛出去。
雪獸倒飛出去,楚憐惜緊跟而上,在它倒地之際,將雪獸給一劍劈成兩半。
擦擦又流出來的鼻涕,楚憐惜四下看看:“什麼人,出來,我還不至於白癡到認爲這堆雪真的是戰獸。”
楚憐惜說完,遠處雪堆突然動了起來,一個巨大的骷髏架子從地上爬起來。
楚憐惜拍拍跟過來的郝胖:“跟你變到最大的時候一樣大,是不是你的骨頭架子啊?”
郝胖翻個大白眼,而此時骷髏腦袋當中,一個人走了出來,站到骷髏肩膀之上,骷髏往這邊走來,那人就那麼在骷髏架子上負手而立,一動不動,裝酷。
項北拿着菜勺子從帳篷裡走出來,一邊嘗着勺子裡的菜,一邊看熱鬧。
那大骷髏架子走過來,上頭的人也看清啥樣了,就是一個白鬍子老頭。
老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你們是玄元大陸來的吧?”
楚憐惜說是,問他是混哪的?功法如此奇異,奇蹟大陸的吧,跑這裡來幹啥,這裡還是玄元大陸的地方。
老頭一臉冷漠:“這裡無主之地,跟玄元大陸沒有關係。我在此處練功,你們打擾到我了,留下你們那件可以乘坐的法器,然後離開。”
楚憐惜問打劫啊?
老頭告訴她,可以這麼理解。如果不留下那件法器,那自己就只能搶了。
楚憐惜一臉不屑,說他好大口氣,就憑他堆雪人那兩下子,就想打劫自己,開什麼玩笑呢。說着她問項北對不對?
她其實不確定能不能打得過,問一下項北心裡有數。
項北給他點個贊說:“沒錯,這貨中看不中用,剛剛那一招聚雪成靈的一招,已經是他最強的攻擊了。出場就弄得好厲害的樣子,就是爲了嚇唬人,上公主我看好你秒殺他。”
項北說完,楚憐惜壞笑起來,直接放出打不垮,跳到打不垮身上,大聲對老頭宣戰:“老東西,來吧,我乃禁空武者,加上一條龍,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老頭臉上肌肉抽搐一下,突然一下子鑽到骷髏腦袋裡:“算了,我不要你們東西了,看你們年輕,放過你們,我不欺負年輕人。”
說完大骷髏架子直接轉身就跑,畫面有些滑稽,幾十米高的打骷髏,跑的跟個孩子一樣。
楚憐惜拍一拍打不垮:“我們跟着,看他能跑多久。”
那老頭一邊跑一邊喊:“幹啥啊,我認輸了還不行,你咋還得理不饒人呢。”
楚憐惜說不行,認輸哪夠啊,借用他的一句話,怎麼也得留下點買路財啊。剛剛不是裝的挺逼的嘛,看着跟個高手似得,現在咋在逃跑呢,倒是停下打啊,一把年紀這麼不要臉。說好的打劫就要付諸行動嘛,要做個有信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