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火眼看幫手身死,根本無了再戰之心,身形一個起落沒入樹林當中逃逸而去,風一雷毫不猶豫的緊跟而上。
剛竄進樹林,前方奔逃中的納火突然一腳將一顆粗壯的樹木踢斷,向着風一雷飛來,意欲阻擋他的追擊。
風一雷手中火刀劈砍,飛來的樹木還差了三五米便從中間分成兩半。腳下再次發力,一躍追上納火。
納火回身迎擊,毫無花哨的一刀砍來。
“信風遊”
風一雷施展身法,身形突然一花,往旁邊躲閃開去。納火一擊落空,再尋到風一雷身影之時,風一雷已經在他身前。
風一雷攔阻在敵人身前,便是一刀挑出,紅色的刀芒劃出一個光弧攻擊而來。納火倉促之間橫刀擋下,龐大的力量卻讓他無以招架,直接摔落出去,砸斷樹木兩棵。
風一雷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是緊跟而上,從腦袋頂上一刀劈下去,將納火分屍兩處,死狀跟那金陽一模一樣。
項北他們也早就不躲着了,已經跟進林子裡,看他們打完,楚憐惜立刻上前收穫戰利品。從屍體腰間解下布袋,翻出錢票之後就開始哈哈大笑。
“老項,回本了,一張就能回本,全是千幣金票。有三萬之多,幹了這一票就達到我們小目標了。”
項北嘆口氣:“一個落雪城的城主,竟然能搜刮這麼龐大的身價,都說寒度窮,看來窮的永遠只是老百姓啊。”
楚憐惜說不對,這是兩個人的身價,當年納火也是三千指揮長,肯定也攢了不少錢。雖然不能都帶着,但也該有幾千吧。
項北說不管那些,錢越多越好。
楚憐惜則犯起瞅來了:“我寫的文書中只列出了城主的罪狀,這納火不在計劃當中,我沒寫。怎麼弄,現在寫嗎?這黑咕隆咚的會不會影響發揮,我那優美的字跡能全部展現出來嗎?”
項北說沒關係,這納火的死還不能讓人知道,只有城主的罪狀就夠了。說着蹲下身子繼續翻找,楚憐惜問他找什麼,爲什麼這納火的死還不能讓人知道?
項北取下一個小布包打開,一塊薄薄的玉片出現在手中:“他的訊引,聽起來他跟復國軍有聯繫,這訊引我們能用到。”
說着又取出幾枚訊珠:“這些訊珠,應該有一枚是衛國樓的人留下的。鄭豐收出去尋找復國軍,肯定會給他留下訊珠,讓他在城內監視,復國軍如果進城好通知衛國樓的傢伙們。其中應該還有聯繫復國軍的訊珠,有沒有什麼辦法分辨出來呢?”
楚憐惜取過訊珠跟訊引,告訴他只能排出掉納火自己的訊珠,別的不能分辨。說着兩者互相摩擦,亮起光芒的兩枚扔掉,告訴項北,這兩枚訊珠是納火自己的。剩下三枚肯定有是有一枚用來跟復國軍聯繫的。
“先收起來再說吧。”項北將剩下三枚訊珠收好,掀起納火的袖子:“媽的,連個戰獸都沒有,我還指望他能有個利劍鷹什麼的,我也好弄個鳥玩,死胖子答應給我弄到現在沒給我。”
說完,讓風一雷把屍體拉到林子深處扔掉,別讓人發現了。
風一雷一隻手抓住一半,往林子深處走去。項北問他,爲什麼他也不用戰獸打架?
風一雷回過頭來:“用戰獸戰鬥,對自己練功沒好處。”
“哦,知道上進就行。”項北很滿意。
跟楚憐惜走出樹林,項北問楚憐惜,戰獸挺難弄嗎?爲什麼很多武者都沒有?
楚憐惜說是,戰獸都是人類養大的纔好用,可是戰獸難養,沒那麼容易就養活。而強行捕來的成年戰獸,除非力量比戰獸強很多,否則控制不了。而本身比戰獸強很多,又沒有用戰獸的必要。像風一雷的戰獸就是養大的,風府有專門負責養戰獸的,一般風家之人成年之後,只要參與了工作,都會有。
項北瞭然了,他們走出樹林,楚憐惜把鳳鳴閣的標誌,跟他寫的文書都放在金陽的屍體上。項北問她寫了啥玩意兒?
楚憐惜不答,項北自己蹲下身子瞅起來——金陽落雪城主,國亂之際,私收重稅,欺壓民衆,致民不聊生。靈玉閣替天行道,判以死亡。
項北說不錯,有那麼點意思。而這時候郝胖也回來了,一回來就罵罵咧咧:“真沒想到,那個管家竟然還是個武者,費我半天工夫。”
項北一臉懷疑:“多厲害的武者啊?”
郝胖說氣甲三重,自己打了半天才把他殺死。
項北這就不信了:“你拉倒吧,氣甲三重用得着跟納火合作,把錢都讓給納火。我看那三夫人長得不錯,你去了這半天,不會是去行那奸.殺之事吧?”
“沒有,怎麼會,我不會那麼品德不高尚的,那是惡徒之爲。”
“那你老實講,幹什麼了?”
“真沒幹啥,我就是把那三夫人放了。”
“放了?”
“嗯,挺好看一個美娘子,我下不了手。而且她小嘴很甜,威武英俊說了我半天,我怎麼好再殺她?所以友好交流一番之後,就把她放了。”
“友好交流,死胖子你就永遠忘不了幹那齷齪事兒。小心點別懷上了纔好,你可是宣天的王子。”
“沒事兒,我做了措施的。先生夫人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郝胖不想再跟他們多說自己乾的好事兒,楚憐惜踏上一個最乾淨的馬車:“幹完活了,回去吧,以後少帶胖子出來,幹些啥玩意兒啊。”
楚憐惜不滿,而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馬車聲,是那三夫人駕車回來了。
郝胖可讓她愁死了:“不是放你走了嘛,你回來找死啊。”
三夫人哭出聲來:“我害怕,夜路太嚇人了。公子你帶着我吧,我自己走肯定路上被土匪綁了去。你帶着我,我做什麼都行,我什麼活都會幹,以前我也是城主的丫鬟。”
郝胖說:“我可殺了你男人。”
“我是被他逼迫的,他用強硬的手段奪了我的身子,還拿我家人逼迫我跟着他走。我跟他沒感情。”
“你家都有些什麼人啊?”
“還有父母,但我很早就被他們賣給城主了。”
郝胖看向項北:“先生,白撿的,不要錢。”
項北好笑,告訴楚憐惜:“你那文書中還應該加一條,沒收城主夫人一名。”
楚憐惜有些生氣:“什麼亂七八糟,都趕緊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