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問她,如果這些石頭一起釋放雷電之力,會有什麼威力?
小魚想了想:“可能我們最大的船隻要受到一次攻擊,就變成碎木頭了。”
“我去,好強,那大概就是這種攻擊了,這種塔能把海雷石的雷電之力聚集起來攻擊。幸虧沒聽老薛的往港口裡面瞎竄。不過這玩意兒怎麼用呢?等打贏了,咱找找東海還有沒有這石頭,拉兩船回去也壘一個玩。”
風一雷問能打贏嗎,現在這情況說不着那種話吧?
項北讓他別那麼悲觀,攬住他的肩膀:“雷仔啊,咱倆是兄弟,相比別人,我更關心你。但你表現不好,還不如胖子。”
項北此時沒說,自己關心他,還因爲他是自己書裡的主角。主角要是不行,那跟太監了有啥區別。地球上自己太監了,不能跑這裡來再給太監了。
風一雷承認,自己沒有郝胖聰明。
項北告訴他:“你啊,是後進生,學的慢,但是也紮實,什麼話都往心裡記。今天我就再教你一句,看事情要看整體,現在你覺得我們處境挺艱難對不對,其實東海比我們處境還艱難。”
“這怎麼講?”風一雷不懂,明明是人家佔上風了。
“因爲我們來自宣天,是玄元大陸唯一帝國。東海就算能贏了我們,也贏不了宣天。所以他們只要跟宣天對立了,就等於走入了絕境。所以他們比我們慘,現在比我們着急。利用好這一點,我們更容易牽着他們鼻子走,所以別那麼悲觀。”
風一雷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謝三哥指點,那我們就等打勝了,拉他們石頭回家,紅葉城也弄一個,炸藍海。”
“哈哈,炸藍海怕是趕不上了。但你想明白了就行。一會兒這套理論開會時候還得細講,得讓大家都輕鬆些,要沉重就我自己沉重吧,誰讓最終計劃是我提出來的,要是搞毀了,我是十萬大軍的罪人。”
項北挺鬱悶,自己一個謀士,連個官職都沒有,卻得隨時準備背上最大的鍋。這找誰說理去。
項北問小魚,能不能猜一猜這東西怎麼用?
小魚說不好猜。
項北換個說法:“那單塊海雷石的雷電之力是怎麼釋放的?”
小魚回答,海雷石都在海底下,在海底下是持續釋放雷電的。單塊石頭的力量不大,所以沒多大危險。只有乾燥了以後,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能看到微弱的電光。
“原來見水就管用啊,那就對了,我一隻以爲那頂上那麼寬大的油布,是用來防止高空窺探的,現在看來,那是用來擋雨的。我估計這玩意兒是水行法師引動,然後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把力量聚集到一起,發射出來。”
小雨同意:“大概就是這樣,還是先生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我知道海雷石見水就釋放雷電,卻沒想到用水行法師引動,我好笨。”
“女孩子笨一點纔可愛啊,我們走吧,好奇心滿足了。去看看西珍島新建的港口上有沒有這個,我們先佔個塔再說。”
項北對這東西很有興趣,三個人悄悄退去,原路返回船上,發現郝胖已經回來了。
項北問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郝胖啃着豬肘子:“先生別提了,快被那傢伙氣的肚子疼了。他發現我沒真心追以後,就吊着我在海上玩,後來更是乾脆停下來了,根本就沒跑出去多遠。那傢伙還跟我喊話,說讓我們有種就去登島,不敢登島就趕緊滾蛋,他不跟我們打,氣人不氣人。”
“是挺氣人,胖子你委屈了,不過看你啃豬肘子這架勢,至少沒氣的吃不下飯。”
“沒有也快了,先生你說說怎麼回事兒,怎麼還突然我們處於劣勢了。對海大陸的船什麼時候來不好,這時候來。我們怎麼辦?剛纔我跟薛將軍商量了,好像只能跑。可是你卻要儲備糧食,要幹啥?”
項北告訴他:“我想自絕退路,把人都放到西珍島去,然後讓所有船離開。我估計,那島上糧食夠我們吃個十五六天。”
郝胖擦擦嘴:“先生你是要援軍?可十五六天援軍趕不到啊。”
項北笑起來:“胖子你都覺得我是要等援軍,那你認爲,東海會怎麼想?”
郝胖恍然大悟:“明白了,我明白了。他們看我們敢這麼搞,那一定會認爲,我們只是前鋒,路上還有船隊。”
“對,宣天多大,宣天的船多少,他們不怕不可能。而且我們這次來的,可是還有藍海聖海的船。在他們看來,會認爲藍海聖海是與我們聯合攻擊。畢竟他們跟藍海打過,結下仇了。藍海也來攻擊,順理成章。至於聖海,一項聽宣天的話,能來也不意外。如此他們能不怕嗎?以一敵三,他們能怎麼辦?”
郝胖說:“他們只有登島攻擊我們,否則援軍到了,他們更完蛋。我們兩方匯合,依託西珍島想怎麼打都行,有島可不像漂在海上,海上人員調度都難,毫無疑問我們滿載人員的船反而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船員正好纔是最好,而海上要下兵都沒地方下。這也是先生不知道對海大陸要來,就要搶西珍島的原因。又學到了,有一座島做基地是多重要,光指望船還是不行啊。這是重點,得記下來,要考的。”
郝胖說記下來,薛司景就真的取出紙筆記錄,一個認真的將軍。
而郝胖繼續說:“正是因此,他們得在我們援軍到前,把島搶回去不給我們用。他們如果把我們幹掉,還有一絲希望,因爲還有個對海大陸,只要他們能依託島嶼撐住,逼我們漂在海上無處依靠。無法發揮全部戰鬥力。增加登島困難拖住我們。對海大陸跑上幾個月,也許能趕來救他們。
先生這樣安排可謂巧妙,如此對海大陸那兩百艘船屁作用都沒有了,因爲我們守島去了,不在海上跟他們打。先生你想的全面,你想到了他們面對的不是我們,而是宣天與藍海還有聖海,所以他們更被動。而我們卻只想到的是,我們這十萬人,面對他們一個國家。”
郝胖雙手給項北點贊:“幹了,就這麼幹,至少八成的可能他們會上當。這算是他們的戰略失誤,給我們留了西珍島那麼大的一個島。”
項北說也有可能失敗的?而且可能很大,因爲糧食還是有限,他們必須在糧食用完之前完成戰鬥,甚至可以說要糧食用完之前的幾天完成,否則敵人可能發現上當。如此迅速的戰鬥很難,靠的只是敵人更着急,敵人也想迅速完成。會拼命往上跑。
郝胖告訴他:“沒事兒,失敗了算我的。”
“你說的啊,就當這主意你想的。”
“好,就當我想的,只要贏了,那可就是數不盡的財富封賞啊。”
郝胖不擔心,一點都不擔心,跟玉妙妙一樣,郝胖對項北的主意也是絕對相信。讓項北啃肘子,大家都啃,告訴薛司景:“給靈玉王發訊,今夜必須所有人員登島,不要出現火光,別讓敵人摸清船上下來的兵力。下來以後,儘量躲起來。只有這樣,敵人才更肯戰鬥。他們是依仗的對地形的熟悉,只要登島就佔盡地利。但若是人員懸殊太大,他們將根本不抱希望。”
郝胖說完,問項北對不對?
項北說是,就是這樣。東海國註定睡不着覺,他們現在難受着呢。他們纔是真的進退兩難。
項北說完,突然想起什麼,問郝胖:“那個帶你遛海的傢伙有沒有說他叫啥名,白天時候我問他他也沒說啊。”
“先生你問了嗎?”
“好像問了吧。”
“他說他沒名,自稱無名氏。”
“我去,好高冷的樣子。”
這倆傢伙徹底理解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