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的時間。項北問她難道那開幕式還繼續表演下去了?該死了不少人吧?
左藍說當然繼續,大家都付了錢的,不繼續進行怎麼行,難道要退錢不成?那三十個英傑榜的大明星可是自己花錢僱來的,不撈夠了本豈不是要虧。所以屍體打掃一下,該幹啥還得幹啥。
項北再問,是誰刺殺她查到了嗎?
“沒有,刺殺我的都死了。而負責幫我安排這場表演的傢伙也跑了,已經派人去抓。目前什麼都沒查到,但應該就是大王子。”
“爲什麼不是八王子呢?”
“八王子要是準備刺殺我,還會把你們弄到我身邊嘛。化氣高手,而且看起來還是中級的化氣高手,這樣的手下,本公主都不敢想啊。我算是明白那老八針對風箏的陰謀爲什麼會破產了。”
左藍說完,對楚驚天再次表示感謝,今天沒有楚驚天,她第一時間就掛掉了。
楚驚天回禮讓她不用客氣,自己是爲了保護自己家主,職責所在而已。
他這麼一說,項北突然罵起來:“楚叔你是保護我嗎?要我說你這個護衛就不合格。直接扔下我們跑去跟人幹去了,還是一雷老弟更專業一些,知道守在我們身邊,雖然我還是被搞了一箭。”
楚驚天抓抓腦袋,滿臉都是委屈:“我不是剛從事這個職業嘛,一雷是當了這麼多年的龍衛了,當然專業。”
“扣你工資。”
“說的好像你給過我工資一樣。”楚驚天才不怕這個呢。
旁邊郝胖附和着說是,他們這個家主,從來不給工資,而且還花護衛的錢,連小孩子跟侍女的錢都不放過,讓白雪小心點。
白雪爲項北把酒倒上,說自己沒錢,沒關係的。
幾人都是笑起來,項北告訴左藍:“你跟我家那上公主有點像,也是不給自己手下人發工資啊。”
“工資就是俸祿吧?你說的對,我的確很小氣。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左藍問項北:“你怎麼知道白雪是我的人?”
“她自己說的,不過你別怨她,被我一詐就全說出來了。當然你怨也怨不着,她現在是我的大白妞。”
左藍苦笑說弄得有點亂了,本來白雪就是爲了搞這麼個活動騙門票。自然不能隨便讓別人帶走,都做好了內幕操作。如果老八來了,她可以到老八身邊,去替自己監視那傢伙。而老八不來的可能更大,那就讓手下之人中獎把她帶走。
可誰知道他項北來了,好死不死坐在那地方,自己想過把白雪從他手裡買回來。不過再想想也就算了,白雪能跟着他也該不會屈了,那就跟着吧。
左藍還讓他放心,以後不會跟白雪聯繫來竊取他的秘密,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項北說:“對,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這一點你要牢記。不過因爲今天這破事,左迄那邊估計有文章要做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別再來往。”
“有什麼好怕的?”
“別以爲只會是一些流言蜚語,我怕這流言蜚語只是鋪墊,後面還有別的動作。就左迄那種人,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與其去防着,不如別給他機會。所以咱倆要保持距離,別走得太過近了。”
“先生這是爲我着想呢,但我覺得完全沒必要。”
“爲何?”
“因爲先生不在身邊,也許他無法針對我們兩個做什麼。但先生若在身邊,他做什麼都會被先生識破,有何不同?”
“哈哈,公主風趣,說的我好厲害的樣子。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能慫。那就不去管了,見招拆招,讓暴風雨那個啥……更猛烈一些。”
“更風趣的先生想聽嗎?”
“說說。”
“來藍海國,給我做謀士,憐惜能給你的,我都給你,她不能給你的,我也給你。帶着你的這兩名護衛一起來,不算手下,皆爲上賓。財色全力滿足。”
左藍生出挖牆角的想法。
項北則是當場謝絕:“榮幸蒙公主欣賞,但實話講,天龍上公主什麼都沒給我,還搶我的錢呢。可我還是要跟着上公主行事。”
“爲什麼?”
“可能因爲她更風趣。”項北給了一個不是很有道理的回答。
左藍失望:“那真是可惜,我還是不如憐惜啊。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公主請講。”
“天狼原之戰,你也參加了對吧?”
“公主聽說這場戰役了?”
“當然,雖然規模不大,但上公主親征苦寒之地,各國的王室都拿來當榜樣,講給了各國嬌貴的公主們,我自然知道。”
項北承認自己是去了,但只是跟上公主聊天,未發揮一絲作用。還生病一場,成爲了拖累。甚至上公主也沒發揮多大作用,只是去鼓舞士氣。戰爭都是風將軍指揮的。
左藍不信:“那可未必,據我對戰鬥的分析,結果與你所言有所出入。不過你不願多說,我也不問。能講講風箏的事情嗎?你們如何破了左迄的計劃,又知道了什麼,讓左迄如今對你們以禮相待。回來的時候我打聽過了,你們如今就住在聚武樓。”
項北迴說這完全是巧合,他們的確知道很多。但讓她還是去問八王子吧,自己不能多說。因爲與八王子有交易。自己必須做個誠信之人。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左藍沒得到答案,生出新的問題,但一陣猶豫之後纔開口:“如果有一天,我在藍海混不下去了,去天龍你會收留我嗎?”
項北問此話怎講,公主在天龍怎麼會混不下去?
左藍輕輕搖頭:“有些事情,只有我心裡清楚,我鬥不過老八。不是我能力不夠,而是因爲我是個女人。這個世界對女人不公平。我被立爲王儲,只有我知道,那只是父王看中我的才能,想讓我多做些事情而已。更是父王想保護老八,比如今天,如果沒有我,大王子可能就是對老八下手。而就是因爲有我,大王子看我比老八更不順眼,這也還因爲我是女人。我不管做的多好,可能與王位都差了些距離。我平時的自信是裝的,我甚至覺得自己毫無希望。我討厭生在王室,我甚至討厭王室所有人。”
說出這些話,左藍語氣平淡,但項北心中清楚,她很難過,很無助。
項北告訴左藍,項府隨時歡迎公主。
左藍笑的好看:“到時候我可能就不是公主了。”
“那就到時候再說,記得把財產跟漂亮丫鬟都帶上就行。到了我家你的就歸我了。然此時此地,則不如干杯。”
“那就乾杯,幾位都請。”
幾人一飲而盡,左藍放下酒杯,突然又想起一事:“項先生,若是傳出什麼關於我倆的流言蜚語,我能不能就乾脆非公開的承認一下?”
“非公開的承認?”項北嘀咕一遍她的話,然後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儘管去做。我又沒什麼損失,讓人一聽我泡了一個公主,那還很有面子呢。”
“泡爲何意?”
“就是勾搭。”
“先生有些粗俗了。”
“是你非讓我解釋的,怨我啊。”項北一臉委屈。
而郝胖推了推項北:“先生大哥,你們倆打什麼啞謎呢,爲何要去承認這種事情?對公主有好處嗎?”
項北說他偶爾有些傻蛋,八王子這麼幹,是因爲若是公主有了男人,就不好爭奪王位了。這一點那大王子左繼也知道,如果他聽到這消息,是不是就會覺得公主對他的王位沒什麼威脅?所以……
項北沒說完,郝胖表示明白了,那樣左繼下一次動手的目標,就會是左迄。最好公主能在暗中特地再去對那左繼透漏一下,自己本就無心爭權。
“對頭,胖子你還不算笨。”項北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