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亮,一縷陽光就照射到蕭不凡的臉上,蕭不凡睜了睜眼,意識模糊的將頭上的銀子給撥開,銀子掉在地上發出“叮咚”幾聲清脆的聲音。
大概是被這聲音吵到了,蕭不凡連忙睜開眼,猶如大冬天喝了冰水般打了個激靈,身上的銀塊隨着蕭不凡的動作全部掉在地上,發出“劈哩叭啦”的嘈雜聲。
蕭不凡快步的跑到門邊,然後打開門一看,外面已經豔陽高照,陽光刺的蕭不凡睜不開眼,打了個哈欠,看着散落在地的金銀珠寶,蕭不凡悄悄的偷瞄了一眼箱子裡的司馬慕清,看到她依舊熟睡,嘴角還流出幾絲晶瑩,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抱起一箱子就往後院跑去。
經過這麼多年的電視文化薰陶,蕭不凡什麼都沒有學到,唯一學到的就是男人不能沒有錢,沒有錢走在路上都不好意思說話。
司馬慕清隱約有成爲管家婆的潛質,現在對蕭不凡的零用錢管的很嚴,正確的來說現在蕭不凡沒有零花錢,除了那微薄的俸祿之外,平常根本就沒有黑色收入,別人送他的禮金都是一個帖子記錄下來的,蕭不凡想扣一點下來都不行。
現在連城貴族送了他這麼多的金銀珠寶,沒有用帖子記錄,司馬慕清又在睡覺,這種好機會要是蕭不凡不趁機收取一點“私房錢”的話,恐怕就是天理難容啊!
看了看在箱子裡熟睡的司馬慕清,蕭不凡挑了一箱子珠寶,然後試了試重量,發現有個箱子沒有其他箱子那麼重,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於是無聲的狂笑了幾下,然後抱着箱子就往內堂跑去。
後院在內堂,而且位置還在內堂之後,內堂是一個家族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平常人根本無法進入,除非是女性,而且還要一家之主和一家之母答應,不然連女人都進不去。
蕭不凡是候府主人,自然可以進入,而且也沒有什麼負罪感,抱着箱子直奔內堂而去,穿過內堂之後他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向着後院而去。
蕭不凡剛剛仔細看了一下,箱子裡都是些珍珠之類的珠寶,並不算很重,但是很值錢,這些珍珠在衆多的箱子中並不起眼,但是這些珠寶足夠蕭不凡下輩子不用攢私房錢了。
後院只有一些花花草草,花花綠綠的煞是好看,中間有一個假山水池,而在假山旁邊則是一座亭子,這是有錢人通用的規模,都喜歡在後院弄一些附庸風雅的東西,蕭不凡也不例外,不過不是蕭不凡弄的,那都是原先的配置,蕭不凡覺得還不錯,所以也就沒有拆掉這些。
亭子旁邊有一個小花園,那裡的土都是鬆軟的,將箱子堆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蕭不凡又跑到內堂去找來一把鐵鏟,上次蕭不凡提前放了一把,就是爲了等這一天的到來。
拿着鏟子,蕭不凡又屁顛屁顛的跑回後院中,在小花園旁邊拼命挖了一個大坑,對比了一下,大小剛剛好能裝下箱子,將箱子丟進去,蕭不凡又填上大坑,大力的踩了幾腳,丟了幾根
草下去,掩蓋住挖過的痕跡之後,蕭不凡才拿着鏟子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大堂。
大堂中,那些金銀珠寶已經不知道被司馬慕清給藏到了哪裡,這效率連蕭不凡都自愧不如,不過也有一絲慶幸,司馬慕清這種態度就表明那些珠寶歸她了,沒有蕭不凡什麼事…
司馬慕清正坐在主位上,而看到蕭不凡來了之後她就乖巧的站起來,把位置讓給蕭不凡,蕭不凡不在的時候她就是一家之主,蕭不凡在的時候她就是夫人,這是所有女人都會遵循的法則,哪怕司馬慕清是公主也不會違抗!
蕭不凡微笑着看了一眼司馬慕清,然後才發現堂下還站着一個人,一個風塵僕僕的中年人,衣服褲子都是皺巴巴,而且整個人萎靡不振,活像被人劫色一樣。
蕭不凡皺了皺眉頭,大早上的他還想跟司馬慕清做些羞羞人的事,現在他的精氣神倍爽,可是還沒來得及做壞事就被人打斷了,要不是因爲偷藏私房錢讓他心身愉悅的話,蕭不凡發誓,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有節奏感!
繞是蕭不凡不跟他計較,心情也並不怎麼好,於是對那人沒好氣的說到:“你是誰,來找我有何事?”
來人先是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很腐朽的鞠了鞠躬,然後纔開口說到:“在下是包剛正包大人派來的,請侯爺回京一趟!”
蕭不凡愣了一下,以往包剛正有事都是用書信來通知他,還從來沒有叫人請他回去的,難道因爲赫蘭家族的事解決了之後這老頭就開始偷懶了嗎,這可不行,必須要說一下。
“包老頭爲何找我,不知道我很忙嗎?”
那人聽到蕭不凡的話一愣,包剛正在文官的心中那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特別是宇文魏死後,包剛正不僅僅是精神的象徵,也是權勢的代名詞,誰敢對他不尊敬?
不過這些人的恩怨情仇不是他能知曉的,所以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語氣輕柔的說到:“包大人即將致士,所以想請蕭侯爺送他一程!”
“轟”,蕭不凡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包剛正玩致士了?對於這位腹黑、沒臉沒皮,而且還喜歡坑人的老頭,蕭不凡一直挺尊敬他的,雖然在蕭不凡眼裡他沒有任何優點。
用卑鄙的手法把他騙到這連城之中,差點被赫蘭家族給啃的骨頭都不剩,蕭不凡理應恨他的,可是自從知道了他的計劃之後,蕭不凡卻生不起恨他的心思。
這個老頭把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大楚,而且爲了更好的奉獻,直接把蕭不凡給丟在了火山口,事後不理會任何人的求情,直接無情的把他踹下了火山。
現在這位老頭要離開了,蕭不凡突然還真捨不得,司馬南給他的任務是平衡大楚的勢力,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許他當個好官!
蕭不凡確實按照司馬南的吩咐,在大楚官員的
眼裡,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流氓,爲了利益不擇手段,除了包剛正之外幾乎成了每個文官喊打的對象,能夠以五品的職位就進入了危險榜第三,可見蕭不凡對他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包剛正可以說是唯一一個理解他的人,可以說是他的知己,如今知己要走了,蕭不凡突然有種蛋蛋的憂桑,就好像生命中少了點什麼,又多了點迷茫。
…
連城距離京城並不遠,如果快馬加鞭的話一天就夠了,不過因爲蕭不凡對馬有心理陰影,所以只能僱傭了兩輛馬車,蕭不凡跟包剛正派來的人一輛,而柳依依和司馬慕清一輛。
再加上五百侍衛在後面跟着,一大隊人馬就向着京城方向浩浩蕩蕩而去,路上什麼魑魅魍魎也不敢阻攔,五百騎兵不是好惹的,大楚的騎兵很少,但卻跟突厥兵不相上下!
蕭不凡離開連城也才一個多月,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蕭不凡覺得京城是如此的陌生,城牆是陌生的,人也是陌生的…那穿着黃色龍袍,臉上帶着賤笑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養心殿中,司馬偉麟和蕭不凡兩人相視大笑,有時候友情就是這麼奇怪,生死之敵也能成爲好基友,就好像蕭不凡跟赫蘭廉峰,而跟司馬偉麟又是另一種友情,同窗之誼,同禍之誼,還有一起坑人的友誼。
而就在兩人感慨的時候,門外傳來護衛洪亮的聲音:“啓稟皇上,司禮監秉承求見!”
司馬偉麟聽到之後開興的對着蕭不凡說到:“不凡,我告訴你啊,那小摺子從其他地方帶來了許多有趣的玩意兒,我今天就帶你去見識一下!”
蕭不凡聽到司馬偉麟的後眼神微不可查的眯了眯,司禮監秉承?那可是相當於文官從三品品的高官,難道是那個小摺子?
尼瑪,這升官速度比蕭不凡還快,蕭不凡當官也有一年多了,可是在武官編制裡也纔是正五品正郎將,可是蕭不凡記得離開的時候小摺子連九品都沒有吧?
他離開滿打滿算也才一個多月,一個沒有品級的太監一個月就成了堪比三品的大官?這升官速度連蕭不凡逗望塵莫及!
司禮監是管理皇宮事物的一個機構,也是權利挺大的機構,司馬南在位時的那個值日太監就是現在的司禮監掌印,相當於文官正二品宰相!
司禮監有三個最頂尖的職位,執筆、秉承,還有最大的掌印!現在那位老太監退休在即,要從執筆和秉承中選一個當掌印!
小摺子是新晉的秉承,照道理說他是沒有機會競爭的,可是因爲有司馬偉麟罩着他,所以他纔有理會跟老資格的執筆爭奪掌印之位!但即便如此,希望依舊不大,最大也是五五開。
離老太監退位不久了,兩人更是使出渾身解數,要麼討好老太監,要麼討好皇帝,這兩個人都是決定掌印的人選,所以最近小摺子一直拼命討好司馬偉麟,也纔有了現在這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