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凡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烈酒喝起來的感覺真的很爽,但是後遺症也是相當的大,到現在頭還是陰痛陰痛的,真的很想把腦袋砸開看一下是不是有人在裡面睡覺。
等頭痛的感覺稍好了一些之後,蕭不凡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以後才緩緩的起牀,小力的錘了錘頭,感覺肚子有點餓了,想要出去找一下有沒有吃的,蕭不凡剛一打開門的時候就嚇了一大跳,
原來是楊子厚穿着新郎服正一臉憔悴的坐在門口,像一個五十的小老頭兒一樣,嘴脣乾裂乾裂的,如果不是他身上那搶眼的紅色新郎服,恐怕連他老子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過了一會兒,蕭不凡收起張得老大的嘴巴,打量了一下四周說到:“你不會一個晚上都在這裡吧?怎麼不去新娘那裡洞房呢?”
楊子厚動了動乾癟的嘴脣,嘶啞着嗓子無限委屈的說到:“前半夜的時候我不在,那時候我在新娘那邊敲門,到後半夜纔來的,難道我敲了這麼久你都沒發覺?”
蕭不凡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貌似還真的不記得有這碼子事了,昨天晚上喝成那樣子,恐怕被人拐了都不知道,到現在他還不清楚昨晚爲什麼會喝這麼多的酒,一切都是那麼的稀裡糊塗。
將楊子厚給叫到屋子裡,楊子厚大口的喝了幾杯水,喘了幾口粗氣說到:“這個洞房太痛苦了,真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洞房!”
洞房痛苦?蕭不凡滿臉古怪,說實話,蕭不凡兩世爲人也沒聽到過這種混賬話,這是來炫耀他有老婆而我只能用左右手的嗎,蕭不凡頓時滿滿的嫌棄。
看到蕭不凡滿臉的嫌棄,楊子厚只好支吾着跟蕭不凡講了一下洞房的過程,聽了之後搞得蕭不凡哭笑不得,這楊子厚堂堂國公之孫,下一任國公的繼承者居然還是個處男,這還沒什麼,難道沒人教他該怎麼行周公之禮?
在大楚中,有一些還未經人事的男人在洞房的
時候都會有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婆婆在外面指導,所以楊子厚也不例外,楊子厚在房間的這一邊,老婆婆在隔壁的一個房間,兩個房間只相隔了一堵牆。
當時成親之前楊子成就問過老婆婆該怎麼行周公之禮,老婆婆就說:“到時候你上她下就行了!”
結果到了洞房的那天晚上,楊子厚居然傻傻的將牀改爲了上下鋪,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上女下。
女方也是國公孫女,從小就精通騎射,絕對是個潑辣的主,比花木蘭還花木蘭,這女方見到楊子厚這樣子來羞辱他,居然將門給反鎖,把楊子厚給鎖在外面。
楊子厚在外面敲了半天也不見女方開門,就大聲問在另一個房間的老婆婆說:“我進不去啊,這該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老婆婆回答說:“你大力點就可以了!”
於是楊子厚就開始大力的撞門,結果反而把自己的膝蓋給撞破了,還流了許多血,楊子厚就大聲的問:“流了很多血咋辦?”
另一個房間傳出老婆婆鬆了一口氣的聲音:“流血了就好,接下來你自己弄吧,我睡了。”
然後就就看見隔壁的窗子暗淡下來,老婆婆已經吹了蠟燭就寢。楊子厚看到老婆婆已經睡去,而且敲了半天依舊沒人開門,只能恨恨的離去,
大廳那邊是回不去了,他雖然有點憨厚,但並不傻,至少還知道丟臉,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堂堂未來的國公爺居然被媳婦兒給鎖在門外,那還不得讓人笑死,以後等他繼承爵位了恐怕別人都得叫他“吊門國公爺”。
楊子厚昨晚走到了蕭不凡的房間,敲了半天之後見依舊沒人開門,氣得他想踹門,後來發現這是自家的房子,要是讓楊子成知道了肯定會把他吊在房樑上請他吃藤條燜豬肉。
想通了一系列的後果,楊子厚乾脆就坐在原地不走了,直到今天早上的時候蕭不凡
才發現門口有這麼個人。楊子厚說完就靜靜地看着蕭不凡,無語的看着蕭不凡說到:“你能不能先別笑了!”
蕭不凡雙手連忙捂住嘴巴,將臉憋的通紅,很想笑,不過看了看楊子厚跟吞了活蒼蠅一般的表情,蕭不凡果斷的忍了下來,等他走了再笑也不遲,這個不用着急。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蕭不凡就將楊子厚給轟了出去,要是讓別人看到新郎不在新娘的屋子裡反而在蕭不凡的屋子裡…
想到這裡,蕭不凡打了個冷戰,這畫面實在太美,不敢想象。楊子厚回到大堂的時候發現楊子成正坐在主位上,側位上則坐着他新娶的媳婦兒,大楚另一位國公寧國公孫德全的孫女孫青青!
孫青青此時坐在側位上,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的楊子厚感覺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就跟幾隻蝨子在身上爬一樣,渾身癢癢的。這時坐在主位上的楊子成陰沉着臉說到::“聽說你昨晚沒在清兒那睡,反而跑到蕭不凡那裡呆了一個晚上?”
楊子厚支支吾吾的回答到:“對…對啊,怎麼了?”
楊子成臉上的陰沉頓時消失,一臉沉痛的說:“厚兒,幾天不見,你…墮落了啊!”
聲音充滿了對兒子墮落的那種悲痛感。楊子厚:“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
說到這裡,楊子厚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腦子笨就是沒辦法,而且這種事情越解釋越複雜,就好像你在一個案發現場,無論是不是你做事情,別人的第一懷疑對象就是你,
解釋反而會加重別人對你的懷疑。看到楊子厚沉默不語,楊子成看向楊子厚的眼神更加的複雜了,
這種須彌蓋章的做法被被楊子成看作是狡辯,看到楊子成眼中飽含的深意和複雜,楊子厚頓時欲哭無淚,有點想投河自盡來證明自己清白的衝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