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寨因爲劉固被逐出去,而白麒堂就徹底解散,被劉穎和劉義給收編,而劉義很講義氣,將青龍堂全權交給劉穎,現在劉穎已經成爲了真正的大當家!
夜晚,因爲白天的時候山寨弟兄們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變革”,所以心神受到極大的折磨,現在雖然纔剛剛入夜,可卻已經早早的入睡,所以原本聒噪的流雲寨顯得很平靜,除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和蟲鳴之外,整個寨子安靜的詭異。
房頂上兩個人影並肩而坐,而當月光照耀的時候,兩個人的臉龐也出現在這漆黑的夜空之下!正是蕭不凡和劉穎!
月黑風高夜,殺人不見血…劉穎可以說是第一個讓蕭不凡心動的人,可是時隔一年多,他除了將劉穎的心拿到之外,其他的一樣都沒拿到,比如初吻,又比如…
現在蕭不凡正努力向更深層次進軍,今晚的目標就是先拿下她的初吻,這樣子兩人的關係就突破了一大步,只要關係確定了,還怕她跑了嗎?
想到這裡,蕭不凡不得不感慨這萬惡而又腐朽的社會,這年頭評判一個男人的成功不是看他的地位,而是看他有多少個女人,皇帝無疑是最成功的,因爲他們不想娶也得娶,否則就有一大堆奏摺,彈劾皇帝不爲國家着想,那可是驚天動地的大罪!
皇帝在百姓的眼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可是在文官眼裡,那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只需要在後宮負責讓國家傳承下去就行。
司馬偉麟休了赫蘭皇后已經引起了文官們的不滿,而後司馬偉麟更是宣佈,從今以後只娶蘇婉兒一個女子,這可急壞了內宮那些個先帝妃子和文官。
要是皇帝只娶一個的話,那萬一以後只生了個女兒,或者是身體有缺陷的兒子,那皇位的繼承咋辦,難道又要長一輩,從司馬偉麟他父皇那一輩人裡找?
所以現在文官們集體上書要求司馬偉麟從民間選妃,好延續這司馬家族的優秀血脈!司馬偉麟對蘇婉兒可謂是一往情深,哪怕文官們跪在養心殿外拒絕上朝也無法威脅他,皇權與臣權再次陷入了冰點!
而蕭不凡現在卻不去理會京城的殺機四伏,現在他只想與劉穎好好的“交流”一下人生,比如胸圍多大,或者嘴究竟是什麼味道的,雖然顯得很猥瑣,不過誰會介意呢?
月光被兩人的濃情蜜意羞得躲藏起來,天地頓時一片漆黑…“啊!”一聲尖銳的聲音刺的蕭不凡耳膜生疼,摸了摸耳朵,就聽到劉穎憤怒中帶有羞澀的語氣:“你…你怎麼摸我…那裡?”
黑夜中也看不清兩人的臉色,總之蕭不凡絕對不能承認,有時候侯爺要有侯爺的尊嚴,否則以後怎能在劉穎面前擡頭!
“那個…我肚子餓了,還以爲是饅頭呢。”
“你…!”
“啊!”這次不是劉穎那悅耳的聲音,而是蕭不凡那殺豬般的慘叫,月光大概也很好奇,天地一下子又明亮起來!
此時劉穎正揪着蕭不凡的腰間,而蕭不凡臉龐極度扭曲,看到他吃癟的樣子,劉穎得意的一笑,隨後眼裡閃過一絲心疼,手又鬆了鬆。
感覺腰間的力道小了些,蕭不凡連忙掙脫開來,然後不停的撓着劉穎的癢癢,月光、人兒、笑聲
,好一幅秀恩愛的畫面…
天亮,太陽從山頭升起,蕭不凡睜開眼睛,發現劉穎躺在牀上,而自己則是睡在地上?
猛的起身,卻突然發現一把寶劍搭在自己脖子上,冰冷的寒氣直刺蕭不凡的小心臟!
慢悠悠的擡起頭,發現是一個年近四十,臉上雖然有皺紋,可還是能分辨出她年輕時候的美貌,一個老婦人,一個風韻猶存的老婦人!
唯一的缺點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冷,比蕭不凡脖子上的寶劍還要冷!動靜打擾了劉穎睡覺,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劉穎瞬間就驚呆了。
她的心上人居然被人用寶劍挾持着?劉穎連忙起身,然後做出了一個蕭不凡想不到的動作!
只見她連忙下牀,然後忽然跪在地上,用柔弱的聲音說到:“徒兒拜見師傅!”
老婦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冷聲說到:“他是誰!”
劉穎低頭沉默不語,臉色白裡透紅,老婦人活了大半輩子豈能不知這是女兒家動心的模樣?
臉上的表情更冷了一些,說到:“你可知天一教聖女是不能成親的!”
劉穎臉上的羞紅退卻,聞言臉色煞白的看着老婦人,嘴脣顫抖的說到:“師傅…”
“只有他死才能讓你死心!”
劉穎連忙大力的磕頭,然後哭聲說到:“師傅,不要啊,他…我不認識他!”
老婦人嘴角帶着一絲冷笑:“不認識他,那他死活就與你無關了?”
說完將寶劍往前移了移,蕭不凡的喉嚨都能觸碰那冰冷的劍身!
不過心裡雖然很害怕,可怎麼說劉穎都是自己內定的女人,除了自己還能欺負她?強忍着心裡的恐怖,蕭不凡自作鎮定的說到:“這位伯母…”
蕭不凡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後腦勺一痛。接着整個人意識開始模糊,昏睡前只看到劉穎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將蕭不凡打暈,老婦人收起寶劍,皺着眉頭對劉穎說到:“我當初想方設法的讓你成爲流雲寨的大當家,就是希望你能掌控流雲寨,然後配合天一教進軍,好進城滅了那狗皇帝,可是你看你在幹什麼?居然將血奇堂讓給朝廷?!”
劉穎摸了摸眼淚,然後聲音嘶啞的說到:“師傅,現在大興國和後蕭國對大楚虎視眈眈,我們天一教不就是想要國泰民安嗎,如果這時候造反的話,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老婦人冷哼一聲:“其他的不管那麼多,我只想要司馬家族覆滅!”
“師傅…”
“行了,你別再說了,這小夥子該怎麼處理?”
“他是無辜的!”
“那你不知道聖女是不能婚配的嗎?”
“師傅,這是什麼規矩,爲什麼聖女就不能婚配,爲什麼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不能在一起,如果連這個都反對的話,那麼我們造反還有什麼意義!”
聽到這裡,老婦人心裡一震,從劉穎的身上她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一樣的天真,一樣的執着,可是執着有用嗎?到頭來還不是兩人陰陽相隔?
…
“噗”,一盆冷水潑到了蕭不凡的臉上,被突如其來的冰冷給刺激了一下蕭不凡猛地睜開眼睛,整個人恢復了清醒。
睜開眼一看,發現劉穎正被綁在牀沿,嘴裡塞着一個白色的手帕,正“嗚嗚嗚”的掙扎着,而她的旁邊,那個老婦人正滿臉冰冷的看着蕭不凡!
“你想救她嗎?”
蕭不凡沒有回答,而是憤怒的說到:“你個老女人,居然連自己的徒弟都不放過!”
老婦人不爲所動,依舊冷聲說到:“以前她都是叫我娘,可自從你出現以後,她就與我生疏起來,現在一直都是叫我師傅,本來在連城的時候我很多次都想殺了你,要不是穎兒一直阻攔的話,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蕭不凡心裡一驚,沒想到自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不過現在劉穎的事情更重要,所以蕭不凡冷靜的說到:“你想要什麼?”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也什麼都不缺!”老婦人捋了捋頭髮,然後冰冷的說到!
深吸一口氣,蕭不凡故作鎮定的說到:“那你想幹嘛!我都答應你!”
“很簡單,我要你…死!”
劉穎瞪大了眼睛,然後掙扎的聲音越來越大,可惜嘴裡只能“嗚嗚嗚”個不停。
蕭不凡勉勉強強的站起來,拂了拂臉上的水,說到:“我死了你就會放了她?”
“自然!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說出去的話還是能做到的!”
劉穎一直大力的掙扎着,就連“嗚嗚嗚”的聲音都嘶啞了許多,可惜一切都只是無用之功,老婦人仍然不爲之所動!
蕭不凡苦澀的一笑,腦海裡回放着與劉穎認識的點點滴滴,在錦官城時救的那個“小乞丐”,蕭家那個丫鬟老大,還有哄騙丫頭學習“五龍抱柱”時的場景,都如同電影般在蕭不凡心頭圍繞!
“好,你想讓我怎樣死!”
劉穎已經停止了掙扎,眼睛呆滯的看着地面,臉上都是淚痕,只有潔白的手帕上,一絲鮮豔的紅色顯得很醒目。
“這是五毒丸,用天下五毒凝鍊而成,無藥可解!”老婦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陶瓷小瓶子,打開遞給蕭不凡一顆黑色的藥丸子!
黑色的藥丸子彷彿散發出幽幽的光芒,而且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蕭不凡看了看老婦人,又看了看依舊呆滯的劉穎,心裡一狠,直接將藥丸子塞到嘴裡!
藥丸子一入嘴,入口即化,一股辣味直入蕭不凡的喉嚨,一直到胃裡,蕭不凡面色很平靜,雖然心裡很不甘心,可是又能怎樣呢?
自己一個人死不會怎樣,時間會沖淡一切,而劉穎一死絕對會出很多人命,在大楚可不僅僅只有皇帝才能伏屍百萬,有時候一個實權侯爵也可以做到,而蕭不凡,正是連城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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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