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造反了,這件事對於蕭不凡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甚至可能有那麼一點點的麻煩。
因爲他是兵,而劉穎是匪,而且還是十惡不赦的那種,造反來的太突然,蕭不凡表示接受不了,誰能相信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百姓?
大楚的律法中任何犯罪都可以網開一面,哪怕你殺人了都可以用錢贖罪,但是唯獨造反罪無可恕,這是任何皇帝的底線,誰觸及到了都要死,哪怕是自己的親人,“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可不是憑空而來的,它是無數皇帝用鮮血換來的!
本來劉穎造反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哪怕她想坐龍椅都沒關係,但蕭不凡的想法是拐走劉穎,讓她跟自己姓,結果現在卻發現人是拐不回來了。
要是到時候司馬偉麟問劉穎的底細,難道要蕭不凡說:哦,也沒什麼底細,只不過曾經造過你家的反,差點把你家的大門給拆了而已,大楚邊境就是他司馬家族的大門,把邊境給毀了不就相當於把他家門給拆了嗎?
看着在城牆上指揮有序的劉穎,蕭不凡突然發現女漢子也挺迷人的,雖然暴力了點,但能有自己的主見,而且女強人更有徵服感不是嗎,於是蕭不凡看着看着就癡了。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蕭不凡拍了自己一巴掌,強行把自己從齷齪的念頭中打出來,現在是危機時刻,怎能迷失在這兒女情長中,等到交州平定之後再來齷齪一下也不遲嘛。
楊子成現在的臉很紅,那不是害羞,那是生氣給脹的,一生征戰無數的他居然在這一個小小的兵不厭詐中失利,還沒開打就損失了三百多人,這種巨大的落差讓楊子成很不爽,於是他嚴令士兵準備發動第二次進攻!
蕭不凡在旁邊思考了良久,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可關係到他能不能娶老婆的問題,人生大事啊,不能不重視。
於是蕭不凡走上前去對楊子成說到:“楊元帥,屬下認爲交州不可以強攻,何不採取懷柔手
段?”
楊子成愣了一下,然後神色凝重了半晌,接着嚴肅的問到:“你昨晚吃藥了沒有?”
蕭不凡呆滯了一下,接着條件反射的說到:“沒…沒有!”
楊子成釋然的點頭,欠揍的摸了摸鬍鬚,一臉恍然大悟的說到:“我說呢,難怪你今天有點不正常,原來是昨晚忘記吃藥了!”
蕭不凡捏了捏拳頭,最後想到兩個人的戰鬥力差距有點懸殊,而且現在他是自己的老大,於是只能憤恨的放棄這個想法,殺氣凜然的盯着楊子成。
楊子成眼皮子跳了跳,最終嘀嘀咕咕的說到:“自從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麼認真,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蕭不凡嘴角抽了抽,真是犯賤的人,於是臉色一變,原本的嚴肅消失不見,臉上重新浮現出以往的慵懶,慵懶中還帶着一絲不屑。
楊子成看後頓時露出笑容,果然還是原來的好,雖然欠揍了點,但都看習慣了,還是這樣子來的方便些,想打就打想踹就踹。
於是楊子成將蕭不凡一腳踢到椅子上,然後大大咧咧的坐下說到:“你給我說,怎麼個懷柔法,要是說不出來我就把你掛在城門口吊打!”
蕭不凡渾身抖了抖,這個暴力的老頭,真不知道楊子厚那孩子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小時候肯定天天活在楊子成的陰影之下。
愣了半響,直到看見楊子成臉上逐漸出現不耐煩的神色之後蕭不凡才開口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然後臉色平靜的看着楊子成,靜等他做決定。
楊子成摸着鬍鬚思考了一小會兒,接着臉色有點凝重的說到:“這個辦法有什麼危險的地方?”
蕭不凡覺得自己的春天一下子就來了,心裡頓時感覺暖暖的,楊子成雖然平常看起來對他又打又罵,但對他還是挺不錯的,現在蕭不凡看楊子成的眼神都變了,怎麼看怎麼可愛。
楊子成接着說到:“如果沒有危險的話就我去,有危險的就你去!”
蕭不凡心裡的瞬間由晴轉陰,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楊老頭在蕭不凡心中的形象瞬間崩塌,現在在蕭不凡的眼裡就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大灰狼,正帶着邪惡的笑容盯着他。
蕭不凡嘆了一口氣,最終只能收拾一下,做了一些準備的東西之後準備前往交州,楊子成很榮幸的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他,誰叫這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呢,而且楊子成還說這是給年輕人一個鍛鍊的機會…
交州城牆上,正在加強戒備的交州軍突然發現城下有個舉着雙手的年輕人,年輕人的右手還拿着一隻白色的…內褲?
交州軍相互望了望,似乎在詢問這是個什麼玩意兒,難道是大楚最新的秘密武器?
交州大牢裡,蕭不凡一臉頹然的坐在大牢裡,牢外一對對的士兵偶爾走過,說是士兵也是擡舉他們,因爲根本就沒有穿着軍服,而且走路的步伐毫無紀律可言,一看就是從百姓中臨時拉過來的壯丁。
蕭不凡站起來,然後大力的敲了敲牢門喊到:“有沒有人,我要見劉穎,我跟她是好朋友!”
這時牢外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分不清男女:“你真的還當她是朋友,她可是天一教反賊!”
蕭不凡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我蕭不凡雖說不是一個君子,但也懂得朋友難得的道理,況且她又不是造我的反,我爲什麼要生氣?”
門外的聲音不做聲,過了一會兒門便打開了,一帳傾國傾城的臉旁顯現出來,臉上還依稀有殘留的淚痕,顯得悽悽可憐,來人正是劉穎!
兩人相見如同千年的戀人一般,欲語無言,唯有淚千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