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琳娜和潘思妮兩個人在衛生間門口說話,包間裡,財政局局長劉天寶望着旁邊的曾天宇,笑呵呵地說了一句:“兄弟,咱們到外面抽支菸吧?這裡頭有女士,薰着他們可是罪過。”說着朝着曾天宇使了個眼色。
先前劉天寶在包間裡可是一支接着一支,抽菸也從來不在乎女人的感受,此刻卻找這樣一個藉口,很顯然是想跟曾天宇兩個人說話。
曾天宇點點頭,跟着劉天寶出包間來到走廊盡頭。
劉天寶給曾天宇獻了一支菸,又幫他點了火,回頭看了一眼走道上沒人,低聲說道:“我說兄弟,這位古醫生到底是什麼人物?怎麼跟老闆這麼親密?”
曾天宇一聲冷笑:“你當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他雖然年紀很輕,但是醫術非常的神奇,高書記的便秘是老毛病了,非常的痛苦,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治好,就是古醫生治好的,高書記說他從來沒有這麼舒坦過,另外,嗯,高書記還有別的病也是古醫生治好的,所以高書記對這位古醫生的醫術是讚不絕口。”
曾天宇沒說古劍秋幫高書記重整雄風更讓高書記感激的事情,這種事不能說。
劉天寶是知道高書記有便秘這個毛病的,想不到竟然是眼前這位民工一樣的醫生給治好的,他知道這個病對於高書記是多麼的重要,如果說這個病能治好,自然對他感恩戴德的,偏偏是這位被市委書記感恩的人竟然被自己狠狠的得罪了,他有一種恨不得扇自己兩記耳光的衝動,對曾天宇苦着臉說道:“說實話,我是當真不知道原來他替高書記治好了病,醫術如此高明,要知道高書記對他如此看重,那打死我也不敢摸老虎屁股。”
曾天宇又是一聲冷笑:“高書記自己的病倒還是其次,高書記對古醫生如此看錯,還不僅僅是治好了他的病,最關鍵的是古醫生幫他的母親高大娘解除了病痛,你是知道的,高書記是個孝子,老孃的病痛得以解除那遠比他的病治好更讓他感恩戴德的。”
“高大娘的病?難道是那個類風溼關節炎嗎?那可是很難治的?”劉天寶結結巴巴地說道。
“就是因爲難治,這才顯出人家醫術的高明!這纔是爲什麼高書記對古醫生如此感激的原因,你是知道的,這個病折磨高大娘很多年了,痛得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死的心都有。就是因爲這個病。哎,這位年紀輕輕的古醫生一出手,僅僅是紮了幾針,就不痛了,這可是我當眼親眼見到的。高大娘可以說是高興得都要狂了。偏偏這個時候,他們中醫大的一位教授和學生處處長說古醫生的壞話,被高大娘聽到了,氣得當面啐了他們一頭一臉。從這件事你就可以知道這位古醫生在高大娘心中的地位!”
劉天寶驚得目瞪口呆,彷彿兩口唾沫不是噴在別人的臉上,而是在噴在他的鼻子上。他彷彿已經看見高大娘那清瘦的樣子,那小小的眼睛露出寒光,那嘴脣嘰裡呱啦的在對自己痛罵,指頭戳在自己腦門上,這個老太婆可是要命的人物,要是讓她老人家知道自己這樣對古劍秋,只怕不是僅僅一口唾沫的問題,大耳刮子都會抽上來。
劉天寶覺得後脊樑都是一片冷汗,額頭早就已經汗水瑩瑩,他沒帶手絹也沒有紙巾,小心用袖子在額頭上擦了一把,竟然看見袖子都溼了,空冷器開得很足,而自己卻如此冒汗,可以想見自己心中這份懊惱和驚恐。
很快就要到換屆了,要是這當口得罪了市委書記家中的老佛爺,那他財政局局長這個肥差寶座還能不能坐穩可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劉天寶又抹了一把汗,這才誠惶誠恐的對曾天宇哈着腰,說道:“兄弟,這回你可得拉老哥一把,老哥沒想到古醫生是如此人物,把他得罪了,要是讓老闆知道,那我可就慘了,你幫我想想辦法,該怎麼辦。”
“我沒辦法,剛纔我使勁給你打眼色,還拿話勸你,你倒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現在又來跟我討主意,我沒辦法。”曾天宇一口回絕。
“我說兄弟,你可真得幫幫老哥我,我有眼無珠,我是個豬頭,剛纔沒聽你的話,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改天我設宴給你賠罪,這一次你務必要幫我。”
曾天宇這纔回頭瞧着他,冷冷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你的禍惹下的,當然只能由你去化解,我說一千句道一萬句還比不上你自己親口說一句,當然,我跟古醫生關係不錯,如果說你的態度端正了,我敲敲邊鼓倒也未嘗不可,但是如果你還把自己當個佛爺似的擺着架子呢,那我可真幫不了你。”
“那是那是,這個我知道得很清楚,我這就去把頭剃光把眉毛剃掉把褲子脫了再來,先讓他消消氣,我裝一回孫子,也得先把這個關過了。”
“明白就好,下午和晚上還有活動,你自己琢磨該怎麼彌補吧。”
“好好,我心裡有數,兄弟你幫我多說說好話就行。”
“行,我跟他說說。”
“多謝多謝,好兄弟,你先回去,我先去找人剃頭剃眉毛,馬上就回來。”
曾天宇又好氣又好笑:“知道了,動作快點。我到門口去接老闆”
此刻,包間裡,潘思妮簡直就是上了條的機器人,在那不停的忙碌着,一會兒給古劍秋沏茶,一會兒給他削蘋果,一會兒給他剝香蕉,一會兒給他送葡萄。簡直比古代的宮女伺候皇帝還要殷情。
而她臉上的笑容從來沒有這麼燦爛過,帶着幾分天真,還有幾分少女般的羞澀,想不到剛纔還凶神惡煞的樣子,現在卻成了一個害羞的少女,如果說,古劍秋這之前沒有見過她另一副嘴臉,只怕當真被這個天真純情非常懂禮貌非常熱情的的女孩給感動了。
古劍秋渾然沒當她的殷勤一回事,東西也不接,把她當真空一樣,跟旁邊的建龍集團薛建東說着話。
雖然薛建龍的兒子薛少爺跟古劍秋結了樑子,但是到目前爲止,古劍秋對這位薛建龍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至少他知道進退,而且整件事上處理很恰到好處,沒有落井下石,態度甚至還帶着幾分謙和,古劍秋無形中對他增加了幾分好感,因此,在薛建龍主動找他說話之後,他也跟薛建龍兩個人攀談了起來。
兩人談的是中醫養身方面的知識,對於薛建龍這樣的大款來說,錢夠了,需要在意的就是健康。這方面正是薛建龍最願意談的話題,也是兩人有共同語言之處,由此可見,這個人非常善於交際,很會找雙方都能接受的話題。
黃琳娜在旁邊幫着古劍秋,接過潘思妮手裡的已經削皮的水果,再轉送給古劍秋,古劍秋可以不理睬潘思妮,但是他不能不理睬黃琳娜,於是這才接過來嘴裡送。
可是吃歸吃,他的眼睛從至始至終沒有往潘思妮那已經刻意打扮一番的臉和被緊身的衣服勾勒出迷人曲線的身體看上哪怕一眼。這讓黃琳娜忍不住爲潘思妮些感到泄氣。
這時,房門一開,市委書記高凌雲帶着貼身秘書曾天宇還有會所的老總和另外一位臉色黝黑的矮胖中年人,四個人邁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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