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天色大亮,可是房間的窗簾很厚重,房間裡只有朦朦朧朧的光,並不明朗。
凌越的聲音低沉沙啞,有著說不出的性感,說,「不要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不要接受他們給你的任何東西,不管是包還是衣服,都必須是我買給你的,還有……」
顧安心惱怒的睜開眼睛,「你還有完沒完?」
凌越有些委屈,他是真的有些介意了,他相信凌方不是顧安心喜歡的類型,可是看到她穿著凌方給她買的禮服,看她背著凌方給準備的包,看凌方給她端來各種食品,她笑著道謝,這些,在凌越心裡彷彿埋了一根長長的刺一般,沒有多麼疼,可是卻讓他一直不舒服。
他需要顧安心親口承諾,他才能放下懸著的一顆心。
看到凌越冷硬的面孔帶著委屈的神色,顧安心有些好笑,他還委屈上了,明明是他罵人在先。
凌越伸手蓋住她迷濛的眼神,「安心,答應我。」
她那樣的目光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將她揉進懷裡,她遲遲不應聲,他的一顆心也懸著。
顧安心嘆氣,他是掐準了她的弱點,所以拿捏起她來絲毫不費勁。
「好。」
凌越頓時眼睛一亮,「真乖,那我們再來一次!」
「混蛋,唔……」
直到第二天早上,顧安心才從牀上爬起來,而凌越已經悠閒的坐在沙發上處理公事了。
看到顧安心起來,凌越好心道,「你的飯一直溫著,現在吃還是洗一洗再吃?」
顧安心白他一眼,走進洗手間,洗漱完之後便去門口穿外套穿鞋。
凌越一愣,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忙起身拉住她,「你要去哪裡?」
「回家!」顧安心從他手中抽出胳膊。
「你可是答應我……」
顧安心很快的打斷,「我可沒有答應你會一直住這裡!」
凌越頓時黑臉,「安心,你這是睡完就不想負責?」
顧安心臉一紅,「你胡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伺候的你舒服的時候,你答應的好好的,一下牀就不認帳了!」凌越氣的要命,怎麼有這麼無情的女人?
顧安心被他直白的話弄得滿臉尷尬,狼狽的道,「我是回去告訴我哥一聲,我沒有回去,他要著急了。」
凌越鬆了一口氣,笑著攬住她的肩膀,「你不早說,嚇我一跳。」
顧安心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害怕的。
凌越將一臉迷惑的顧安心扯回客廳,「我已經給顧安生說過了,他說讓你在這裡老實的待著,別出去亂跑。」
顧安心懷疑的看著他,顧安生討厭凌越,這是顧安心雖然疑惑但是卻非常肯定確定的事情,而且,顧安生很討厭她和凌越在一起,他會讓她和凌越在一起待著?
以顧安心的想法,顧安生應該是接到電話,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將她帶回家的。
凌越見她疑惑的表情失笑,「我難道還會騙你?」
顧安心依然不確定,似乎在說『那可沒準兒』。
凌越用下巴示意她,「桌上有手機,你可以給顧安生打電話問問。」
他這樣一說,顧安心倒是信了。
凌越殷勤的將飯端到桌上,是熬了許久的米粥,還帶著軟軟的甜香。
讓顧安心一下來了食慾,也不客氣的坐下吃起來,「我哥說了什麼?」
這第一句就問別的男人,讓凌越很不樂,「你怎麼不問問我說了什麼?」
顧安心白他一眼。
凌越微微一嘆,「他說讓我早早帶你去領證,別拖著了。」
宴會上,他說安心是他的妻子,只是他心裡認定的,還是需要證件來承認的。
顧安心搖頭,「不領。」
以前她和凌越說結婚的事兒,凌越可是很乾脆的回絕的。
顧安心拒絕的這麼幹脆,讓凌越眉頭一皺,「爲什麼?」
顧安心聳聳肩,「我沒有答應過你這件事兒吧?」
凌越無語,他應該最先讓顧安心答應和他領證,失策啊。
「我哥爲什麼不讓我出門?」顧安心想到剛纔凌越說的話,顧安生不會隨便這樣說。
凌越一聽,面色微微凝重,「這件事我來解決,是蕭一山惹的麻煩,我會幫你收拾他。」
蕭一山?
和蕭一山有什麼關係?
凌越解釋道,「蕭一山早就想要甩了鄭婉如,那晚我讓他參加宴會是爲了讓他幫你解圍,誰知他順手利用你甩了鄭婉如,不僅如此,後來我們走了,蕭一山不知道怎麼說的,反正偷胸針的罪名真的落到顧錦溪的頭上,現在顧錦溪的名聲是徹底完了,你哥是怕顧家難爲你,也怕鄭婉如發瘋。」
顧安心皺了皺眉,喝完一碗粥,擦了擦嘴,「爲什麼鄭婉如會……」
顧安心想了想那天晚上,她好像沒有什麼過分的表示。
「蕭夫人的胸針莫名其妙到了你包裡,就有鄭婉如的功勞。」
不是怕鄭婉如發瘋,而是鄭婉如已經發瘋了。
顧安心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參加生日宴會該達成的心願一個也沒有達成,結果卻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女人。
凌越看顧安心有些落寞,笑著道,「這些事兒不用你煩心,你只管好好畫你的稿子,你的漫畫畫到第幾話了?」
凌越這樣一問,讓顧安心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現在這本漫畫是以凌越爲原型創作的,「沒多少呢,最近沒靈感。」
看著顧安心拿著杓子戳著碗底的米粒,那副小女孩的模樣,凌越笑,「沒有靈感是因爲你總是往外跑,你自己想想最近你有時間待在家裡靜下心來畫畫嗎?」
聽著凌越教訓人的話,顧安心真想將碗扣在他的頭上,是誰讓她最近心思不寧的?
還不是因爲和他吵架?
忽然,聽到敲門聲,凌越走過去開了門,Alice走了進來。
看到顧安心,Alice不自然的笑了笑,剛要點頭打招呼,顧安心已經起身離開客廳回了臥室。
Alice有些尷尬,「先生,我是不是該和顧小姐道歉?」
凌越不著痕跡的一嘆,他怎麼忘了?
那天晚上吵架,欺負了顧安心的人可不只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