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之前有過的瞭解,其實逃避性睡眠這種病並不是一蹴而就的,是有很多次的誘發因素才造成的。」洪安這纔給瞭解釋。
「簡答來說,就是你太太她在這段時間內心情連忙陰鬱,碰到了一系列不想接受的現實或者看到不想接受的人,這種時候人會產生一種抗拒心理,重則自殺輕聲,你太太這種情況還算是輕的,她選擇睡了過去。」
洪安說完看著凌越問,「你那邊那個女人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呢?」
凌越擰著眉瞪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女人,我剛剛都跟她解釋清楚了,怎麼還會……」
「那可能你解釋的不夠及時。」洪安哦了一聲,「對了,這種逃避性睡眠是屬於心理疾病的一種,你可以試著找找精神病方面的醫生或者心理醫生給她治療。
「你才得了精神病!」凌越遷怒於洪安。
但是從洪安的眼神中,凌越知道,他也只不過是站在醫生的角度給了他一個合理的建議,並沒有要對顧安心人身攻擊的意思。
凌越這才把視線從洪安身上移開,手指伸進頭髮裡,頭皮感受到了手指的冰涼,一陣無力感朝著凌越襲來。
這種無力感之前也有過,也是在顧安心的事情上纔有的,他都不知道要怎麼愛她纔好。
「先生,下面的人發來消息,說司晚那邊有動靜。」柳煦是猶豫了很久纔過來報告凌越的。
本來他覺得這種時候不適合提司晚那女人的名字,但是想了想,先生找司晚不就是爲了解決問題嗎,便說了。
「電話接給我。」凌越伸出手,語氣很冰冷。
柳煦連忙給他把電話接了過來。
「先生,我們一整晚都在盯著司晚,她先是去了一個漁村酒店,睡了幾個小時之後化妝去了當地的一個夜店,在那裡見了很多人,但我們排查之後,司晚見過的人當中,確實有一個女人跟先生描述的很像,是個中年女人,氣質很好。」
聽到手下這麼說,凌越慌忙追問,「然後呢?那個女人在哪裡!」
手下很抱歉,「先生,不是我們不盡心,只是那個中年女人很詭異,我們明明盯上了,半個小時後卻還是不見了,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司晚在控制她。」
凌越想了想,說了聲「繼續盯著司晚」便掛了電話。
司晚背後有強大的經濟支持,這種情況下,確實容易跟他的手下玩一些遊戲,讓他的手下看一眼然後消失,就好像那天她在九州酒店出現之後又突然消失一樣。
很可惜,凌越現在沒興趣跟司晚玩這種亂七八糟的遊戲,他的心思都在顧安心身上。
一開始,他還和醫生的認知一樣,認爲顧安心只是暫時的睡著了,很快就會醒過來,但是守了一天一夜之後,顧安心仍舊沒有甦醒。
凌越和顧安生都慌了。
顧安生一邊要照顧,一邊還要提防凌越等人的靠近,神經繃的更加緊,在守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昏睡了過去。
凌越也掛著黑眼圈,進門看到這個對他令行禁止的大舅哥累成這樣,讓柳然扶顧安生去休息。
「先生,你這也幾十個小時沒閤眼了,你也去休息會兒吧?」柳然回頭看了看凌越。
凌越搖了搖頭,他和顧安生一樣,要不是身體堅持不住,即使再累也睡不著。
顧安心還沒醒過來,他又怎麼睡得著,很怕自己一旦睡著了,安心又醒了怎麼辦?
Alice過來給凌越送飯的時候,看到他還守在顧安心身邊一動不動,有些心痛,「先生,司晚那邊這幾天都沒動靜,要不要直接抓她回來?省的夜長夢多。」
凌越沒點頭也沒搖頭,他對司晚的事情不敢興趣。
「先生,那洪安那邊,他說有話要跟你說,如果你考慮清楚了,打給他。」Alice又道。
凌越的神色這纔有了一絲變化。
這一天一夜裡,洪安在這邊不止一次地告訴他,顧安心這不是睡著了,她是有病,需要治療。
而且需要的還不是生理治療,是心理治療,洪安說如果凌越肯相信他,他可以引薦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正好,那些心理醫生也對這樣的病例很好奇。
顧安心這種病例發生比例特別特別低,所以但凡是有研究追求的心理醫生都會想要試一試。
但是凌越不想理洪安,他的安心怎麼可能心理有問題,他纔不會把安心給那羣治神經病的人把玩,指不定沒病要弄出什麼病來。
那是之前的想法。
現在,顧安心一天一夜沒醒了,而且還是沒有任何要甦醒的跡象,凌越突然動搖了。
這會兒聽到Alice再說到洪安,凌越皺起眉,開始考慮了。
他終究是爲顧安心好的,現在不得不把顧安心的情況朝著洪安說的方向思考。
顧安心現在的狀態真的和洪安說的差不多,她只怕是……真的有心理疾病。
凌越把手指伸進頭髮裡,煩躁的時候,他習慣性地這樣,讓頭皮感受到冰冷的手指,能夠更加清醒一點。
「Alice,幫我打電話給洪安。」凌越終於做了決心。
Alice看到那個果斷的凌越又回來了,鬆了一口氣,連忙應了聲「好」。
接通洪安後,洪安顯得很興奮,「真的嗎?你想通了嗎?我馬上帶我朋友過去,他聽到你太太這種病例,興奮的睡不著覺,讓我說服你一定要讓他試試!」
凌越聽到這裡皺眉,他怎麼感覺安心成了別人的玩具?
「我警告你洪安,我是答應讓你給我找心理醫生,但不要給我找心理變態,到時候把安心弄得更加嚴重的話,我是活不下去的,你以及你的那個心理醫生朋友也別想苟活。」
「我知道了知道了。」洪安早就習慣了凌越的這種強勢,連忙答應,他很有信心能夠幫助顧安心,並且不會把顧安心弄的更糟糕。
「那你把那個心理醫生帶過來吧。」凌越道。
「可能不行。」洪安搖頭,「心理治療需要特定的環境和設施,最好還是去他的地方,哦對了,我朋友名叫夏琛,剛得了個國際性的大獎,心理學終生促進獎,現在是國際心理學促進協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