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找回來,我纔打你,如果人都沒找回來,那你只有一個字:死。」凌越聲音陰森。
李蜜兒嚇得嚥了一口口水,「可……可是,人不是我還綁的,是我姐……我姐啊。」
「你是不是覺得你姐死了,一切就一了百了啦?」凌越拽著李蜜兒,強迫李蜜兒看著他的眼睛。
李蜜兒持續發抖。
這麼多年沒見,凌越的氣場比年輕時候更加冷厲了,散發出的冷意冰冷刺骨,沒有人能在這種眼神下違抗他。
「我錯了……我錯了!凌先生!」李蜜兒大喊了起來,求饒。
「哦?」凌越鬆開李蜜兒的頭髮,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塵,「你說,你哪裡錯了?」
李蜜兒知道凌越在給她機會,她想了想,道:「我不該幫著我姐搶走你的女兒,那個時候我也是爲她鳴冤,現在我後悔了,惹誰都不能惹你啊,凌先生,你饒了我,我真的錯了!」
「我不想聽這些。」凌越淡然一句,「說些有用的。」
李蜜兒頓了頓,「凌先生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哪有什麼有用的,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啊,我其實在家裡不管事的,我只……」
「你大哥李飛翔在哪裡?」凌越打斷李蜜兒的話。
凌越這一個月來一直在追查李飛翔的下落,當時醫院裡偷走凌心蕊的事主要還是李飛翔犯下的,凌越不可能放過他。
但是在他抓住李蜜兒之後,李飛翔可能得到了什麼風聲,凌越根本找不到李飛翔的人影。
在澳洲錘子幫的地盤上,李飛翔要躲過凌越的眼線還是很容易的,所以凌越現在需要有個人給他通個氣。
凌越認爲,李蜜兒一定知道,因爲李蜜兒沒工作天天浪,靠的全是李飛翔養活。
多好的兄妹情深,李蜜兒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哥哥在哪裡。
李蜜兒搖頭,笑得十分難看,「呵呵……凌先生,你開什麼玩笑,你都找不到李飛翔,我怎麼可能找得到他。」
「我有說過我在找他嗎?」凌越眯著眼睛看李蜜兒,「看來你連我在找他都知道,你們之間一定經常聯繫吧?」
「不!我跟他很久都沒有聯繫了!」李蜜兒堅持。
「哦,是嗎。」凌越呵地一聲冷笑,然後看了打手一眼,轉頭離開。
十秒鐘之後,這個倉庫裡傳出李蜜兒殺豬般的慘叫聲。
五分鐘之後,凌越被李蜜兒叫了進去。
凌越出來的時候,打了個電話吩咐還在澳洲的手下,把李蜜兒傳遞的消息分享給他們。
「一定要找到,並且給我抓獲,打一頓再聯繫中國警察!翻案!」凌越說完掛掉電話,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
當年的事情差不多要了結了,他還要弄一些手段,把李飛翔摁在監獄裡出不來!
凌越剛放下手機,便接到了顧安心的電話。
「三哥,你快回來,醫院這邊李小寄出了問題!」顧安心在電話裡面喊。
「什麼問題?」凌越蹙眉,醫院裡目前負責李小寄的專家是凌越找來的,當時以爲李小寄是蕭一山的女兒所以盡心盡力,現在發現不是了,凌越對李小寄的心情有些複雜。
按理來說,李小寄跟蕭一山沒關係,跟他也已經沒關係了,他用不著那麼好心繼續幫助李小寄。
「安心,你回家來,不用管了,你可能沒看見鑒定報告,我告訴你,結果出來……」
「我知道。」顧安心打斷凌越的話,「我知道鑑定報告出來李小寄跟蕭一山沒有親子關係,但是你找來的肝臟專家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凌越迅速趕到醫院,在病房門口看到守著的顧安心和蕭一山。
他們都沒有進去,因爲剛剛老專家告訴了他們一件事,他們現在還是懵逼的。
「馨兒真的給她的女兒喂慢性毒?」凌越問顧安心,這簡直難以置信,但剛剛顧安心在電話裡確實是這麼跟他說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馨兒怎麼能這麼狠?
大家都說凌越狠,但在這方面比起來,凌越根本比不上啊。
顧安心點了點頭。
正好這個時候老專家從病房裡出來,摘下口罩,對凌越道:「凌先生,你來了,我發現李小寄這小姑娘肝臟裡攜帶外侵病毒,不是一兩天了,已經滲透到肝臟裡面,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長的瘤子,不然這個小姑娘不會患這種病,病發人羣人家但是中老年人啊。」
「你怎麼能肯定是她媽媽喂的毒?」凌越問老專家。
老專家搖頭,「我沒說我肯定,但是我詢問了李小寄,她自己沒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倒是她小的時候她母親經常給她吃各種酸甜苦澀的糖果,而且她母親也是肝癌去世的,完全有可能知道怎麼對一個人的肝臟不利啊!」
「所以你只是猜測。」凌越道。
老專家點頭,「我確實只是猜測。」
蕭一山站起來,「媽的,這馨兒到底想幹什麼?扔下一堆問題死了,老子還想問她老子的孩子去哪裡了呢!」
凌越扔了一串鑰匙過去給蕭一山,「東方碼頭東邊廣場第11號倉庫,給你準備了一份禮,帶人過去審,或許能知道你想要知道的。」
蕭一山接住鑰匙,「誰啊?」
凌越看著病房,道:「李小寄她小姨。」
蕭一山咬了咬牙,沒有絲毫猶豫,抓著鑰匙便跑了。
「三哥,會不會出什麼事?」顧安心一早知道凌越抓住了李蜜兒,按照蕭一山現在的脾氣和心理落差,肯定不會對李蜜兒下輕手。
「沒事。」凌越掰正她的臉,「李蜜兒拿了澳洲國籍,嚴格來說不算我國人,打死了不麻煩。」
顧安心瞪大眼睛看著凌越,「三哥……」她覺得現在的凌越有點可怕。
什麼叫打死了不麻煩……
「我懷疑李小寄根本也不是馨兒的女兒。」凌越突然說出了他在路上的猜測。
他多少了解馨兒,馨兒就算再變態,也不太可能把親生女兒拖下肝癌的深潭,那不是人乾的事,那是瘋子乾的事。
「當然,也不排除她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