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光線下,四處飄零的絲絲塵埃於無處不在的裊繞淡霧中環繞,猶如寒冷冬季的街頭舞者,散發着凋零的美。
猶如埋骨之地的地面下方有着一處鋼製門欄,門後只有着依稀透過門縫傳入的微弱光芒,光芒覆蓋的地方,到處都爬滿了墨綠色,散發着腐臭的詭異藤蔓,門後通往了一處悠長的隧道,即便是在幾乎沒有任何光合作用的隧道盡頭,也覆滿了數之不盡的墨綠色藤蔓,時不時有着黑色的卻有奇異的散發着慘白幽光的汁液自藤蔓尾部滲出,低落到地面,又被其他的藤蔓吸收,不過剩下的汁液在防水溝的引導下往下流流去,不過因爲途中被不規則的藤蔓所阻礙,在一旁和順着門縫流入的雨水以及腥臭的蟲子屍體積聚成了一個污水潭,看不清本來的顏色,隧道的盡頭還有這另一扇鐵門,和入口處不同的是這一扇鐵門並沒有因爲雨水和時間的侵蝕而變形,不過仍舊生滿鐵鏽。
門後是一片陰暗無光的世界,地上躺着一具看起來已經存在已久的骸骨,骸骨的頭顱早已成爲腐蟲的巢穴,爬滿了噁心的生物,骸骨的身後散落些許被隨手丟棄的鐵鑵以及一些難以辨別原先生物的骨頭,和各類早已乾癟的糞便和污物,不過無論是地面或是牆壁仍舊被墨綠色的奇藝藤蔓牢牢包裹着,牆面只露出些許空白。
時不時會有銀灰色的老鼠自罐頭或角落裡鑽出,發出吱吱吱的叫聲,從骸骨上翻過,又迅捷的泯滅於無盡的黑暗和藤蔓之中,啃哧啃哧的咀嚼聲在一條一米多寬的藤蔓下傳出,只見數只老鼠因爲飢餓正啃食着一隻被開膛破肚的同伴的屍體,這隻老鼠缺失了大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正在啃食屍體的同伴所吃,還是導致它死亡的原因。
撲哧~
林曉剛跳入空間節點就一腳插入了一個半米高的鐵罐子中。
他疑惑的低頭一看,才發現他那裡是回到了剛纔的森林,而是到了一個極其陰暗潮溼的房間內。
林曉立刻將插入鐵罐子內的腳抽出,發現鞋底沾滿了一些不知名的液體,隨意的在用鞋在地上摩挲幾下後,林曉便端起了手槍,謹慎的觀察期了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周圍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不過前方有着一面隔層,隔層的中央是一扇玻璃牆,看起來應該是單面鏡,隔層右側有着一扇半開着的鐵門,房門是純金屬打造,但是因爲昏暗的環境,林曉難以判斷上面的細節,只能看到房門右側有着一處散發着紅光的小點持續閃爍,這也是整個房間內唯一一個光源了。
林曉走出了這個類似隔間的地方,才驚奇的發現,在隔間的外側,連接着隔層的位置有着一個類似於控制檯的東西,不過貌似屬於控制檯的兩個椅子橫臥在了地上,因該是在很緊急的情況下被推倒的,林曉這麼想到。
林曉走近了些繼續觀察,才發現他剛纔出現在的地方應該是類似於“被觀察室”或者“實驗間”一類的地方,而隔層外的則是觀測點。
林曉轉身想要尋找離開這件房間的出口,隨後林曉便將注意力放在了理他不遠的門上,這扇門同樣也有着一個和剛纔的門一樣的小點,上面也散發着微弱的紅光。
這扇離開的門的縫隙貌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林曉湊近了些去查看,發現幾釐米的縫隙全被門外的墨綠色物體給阻擋住了,不過依靠着如此細小的縫隙和微弱的光亮,林曉難以判斷外部的情況。
林曉嘗試着去推了推門,沒有任何反應,林曉又看向了紅點,仔細打量了一番,好像是是一個讀卡器。
這貌似是一個電子門,並且有讀卡器,應該是需要身份卡或者權限卡之類的東西吧?不得不說,這種設計給林曉一種熟悉感。
沉吟不語了一陣後,林曉怎麼也想不起來他記憶裡有關於這種門的記憶,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這種有熟悉感但又記不起來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隨後林曉經過幾次推搡乃至撞擊房門的嘗試後便癱坐在了房間的一側,開始冷靜的思考離開的方法,因爲如今的情形便是他被悲催的困在了這一個狹小的房間內,因爲這房門是明顯需要讀取身份卡的,所以一時半夥他也無法離開。
想到這裡,林曉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要不試試看自己的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