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林曉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見他面前的紙窗瞬間支離破碎,伴隨着破損的木屑和木條,破木橫飛。
甚至有幾根尖銳的破損窗框直接扎入了農場主死去的屍體,血液四濺,簡直噁心至極,甚至都還可以看到農場主的身體因爲肌肉記憶還在無意識的蠕動着,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突然間,一個只能用“地獄般”來形容的枯黃,乾瘦的像是被污水覆蓋的腐爛鳥頭伸了進來,乍一看這種形象和林曉之前看到的怪人特別相似,就連腐爛的方式都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這個腐爛鳥頭足足有一個成年人頭顱的兩倍大小,連接着頭顱的是一條修長的肉線,看樣子因該是脖子一類的,不過林曉完全不明白一條如此細長,只有木棍粗細的脖子是如何支撐住如此巨大的頭顱的呢?
咯吱~
咯吱~
巨大的鳥頭像是不規則扭動的輪盤一樣直接扭轉了180度,反向的將頭顱伸向了農場主的屍體。
一聲聲像陳舊木栓移動的聲音在鳥頭轉動的時候傳來,鳥頭上有着一雙像是被強行縫合在上的代表眼睛的黑色,站上了許多凝固血跡的鈕釦。
不過,更爲驚悚的一幕發生了,鳥頭猛然調轉前嘴喙,狠狠的刺穿了農場主的屍體,隨後巨口一張一合,直接把農場主撕成了兩半。。
這一幕血腥無比,農場主原本就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被鳥頭這麼一撕,直接血沫橫飛。。
殘肢斷臂肆意的落在了牀塌和木質地板上,鮮血像源源不斷般的一股股滲出,染紅了原本暗棕色的木板。
在一個只有微微月光從破碎木窗照進來的房間裡顯得詭異無比,林曉卻顧不得去看農場主的屍體,他在鳥頭伸進來的一刻就感到了一股比之前見到怪人時類似卻又更強烈的感覺,一股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就像羊見到狼,老鼠見到貓,刻在骨子裡的悲慼,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啊啊啊!
林曉拼了命的想要脫離這種感覺,不過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無力,甚至與他想要控制自己飛離都顯得那麼的無用。
一股肉眼看不到的幽暗光芒正在竄入林曉的身體,沒進入一絲,林曉的飛離的速度就慢一分,靈體就多紊亂一分,林曉的意識一分分的被抹去,在林曉意識完全消失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了原本四分五裂的農場主屍體被一談黑色的液體覆蓋,在液體的流動下被緩緩的拉到了一起,最終居然在液體的引導下重組,最終,成爲了一個和怪人有七分像的腐爛人。
不知過了多久,林曉睜開了眼,才發現他自己已然身處灰色空間,這不由得讓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還好,至少回來了。。
林曉就這麼坐在了粗糙的黑色椅子上盯着虛幻的地面看了幾分鐘,好像還沒從剛纔的一幕幕中緩過來一樣。
又過了幾分鐘,林曉終於起身,才發現原本亮起的六角形的第三角又跟別的角落一樣暗了下去,因該是因爲他剛纔被怪鳥影響強行踢出藍色光團的回憶導致的。
不過也不虧,林曉雖然用掉了那一團怪異的藍色光團,不過知道了許多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好比如說那很可能可以招來怪鳥的詭異鈴鐺,當然,還有怪鳥本身,以及怪鳥把農場主的屍體轉變成怪人的能力,無論是哪一個,都顯得那麼的詭異和恐怖。
突然,林曉面前的本來是以灰色霧狀呈現的地板變成了黑色。
嗯?
林曉自然也發覺了這一點變化,隨機四處張望,才發現整個灰色空間都變暗了。
突然,原本已經暗下來的空間再一次迎來了變化,這一次,林曉眼前的一切都被黑霧籠罩,一陣天旋地轉之後。
林曉的手摸到了凹凸不平的地面,立馬擡頭,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回到了正常的狀態,還在之前的樹林裡,唯一不同的就是之前感受到的那股腦中的尖嘯已經消失了,林曉起身,拍去了剛纔身上沾染上的塵土。
撿起了剛纔掉落在地的手槍,環視一圈後,還是決定儘早離開,主要是因爲雖然怪人因該已經被他控制着到達了剛纔爆炸的位置,不過誰知道怪人會不會在他的意識離開後原路返回,無論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隨着日落西山,原本高高懸掛在空中的驕陽烈焰只剩落日餘暉,林曉站在山頭上俯視着下方几乎一望無際的樹林,目光所至,皆被好似無數的樹木覆蓋,一成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