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
在異常中創造東西的能力,應該可以成爲我思故它在吧。
真的是很唯心的規則呢。
據卿溪所說,他們幹員在異常中也可以使用這種能力。
只不過使用之後,幾乎百分之百的會清空理智,失去維持自我意識的能力。
就此消逝於異常之中。
林初環抱着雙手,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思考着。
自己到底與他們有何不同?
不說創造了,卿溪他們就連存物都做不到。
下一秒,公文袋裡的照片,小木偶和鞋子吊墜都出現在了桌上。
按林初自己的理解。
這些異常物質和異常一樣,都是隨着人類意識的觀測而變換。
主觀觀測其存在的話,它們就會出現在觀測者所認爲的,它們理所應當出現的地方。
而觀測者主觀選擇遺忘其存在時,它們又會像從未出現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這種觀測者又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爲的。
不曾是異常親歷者,也就是焦點的人,其意識則無法對異常產生聯繫。
也就無法通過觀測去界定異常的狀態。
而那些普通的焦點,在自行脫離異常後,意識便於異常建立了某種聯繫。
而意識與異常相互影響的通道,似乎會帶動人類的情感。
就如楊超初見自己時,應該是產生了某種威脅感。
於是整個異常的場景都爲了迎合他的情感,從而產生了變換,從而變爲了某種形式的追逐。
也許幹員想要改變異常,達到界定異常與其物質的狀態時,很容易遭到異常的反噬,從而失去意識的穩定。
但林初也只是猜測。
也許他們在通過異常改變現實時,很容易被自己製造的奇蹟給影響到,從而遭到反噬呢。
自己與他們有本質上的不同吧。
那團透明無形的物質,或則說是某種波動,到底是什麼?
林初想起另一個自己,在那次實驗時所吸收的東西。
在心中簡單劃分了下能力範圍,林初簡單的區別了下兩種觀測者的區別。
特殊觀測者,也就是林初自己,也許漆月也可以算上。
這類觀測者可以輕易,毫無代價的影響異常,並一定程度上的利用異常。
普通觀測者,卿溪等幹員應該都歸爲此類,鳳凰社的那個男人應該也算。
這類觀測者只能在異常中保持意識的穩定,並且要藉助外力才能適應異常的突變,並要付出極大代價才能做到影響或利用異常。
等等。
林初突然想到了雲韻。
她這種依靠外力來度過異常的人,會不會與普通觀測者有區別呢?
……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初也開學已久。
也許是專業的特殊性,林初並沒有像其他大學生一樣每天都排滿了課。
這纔有時間可以隨便出來。
而卿溪不知遇到了什麼問題,據說在總部進行療養。
漆月之前被自己調戲一番,倒是沒有那麼的心神不寧了,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躲着自己。
所以林初只能一個人來找雲韻了。
因爲異常萬事屋內部並沒有什麼特別緊密的聯繫。
也沒有什麼規定與管理者。
所以在上次聚會後,就一直沒有見過雲韻了。
林初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建築。
原以爲雲韻的媽媽只是留下了一個藝考教育機構,
沒想到這個機構所在的大樓都是她的。
這是一棟中性寫字樓,據云韻所說,是當年她媽媽在這個地段繁榮起來前所建的大樓。
看了一眼着周圍的繁榮程度,林初在心中估量了下現在這棟寫字樓的價值。
頓時覺得雲韻充滿了魅力。
果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物質條件的極端滿足,很容易導致精神世界的極度空虛呢。
特別是當物質條件的滿足,不是因你的奮鬥而存在時。
見到這棟大樓時,林初心中還莫名幾分無奈的絕望之感,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份感觸是源於被自己吸收的雲韻的負面情緒。
但是,很快林初就被網上查到的租金給震驚住了。
嘶。
林初甚至覺得,下來接他的雲韻,即使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也顯得十分平億近人了起來。
“好久不見啊,雲韻小姐。”
“好久不見,不嫌棄的話,叫我雲姐就行了。”
日常的寒暄後,雲韻也少見了露出了一絲微笑。
“那我就叫你雲姐了。”
林初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好意思,立馬就叫上了。
隨後,雲韻領着林初走進了寫字樓。
此時,前臺的安保人員,傳說中的保安,在看見雲小姐進來後,一秒便從摸魚狀態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了。
隨後他就看見了十分讓人驚訝的一幕,平日裡總是冷着一張臉,獨來獨往,並且看上去十分不好相處的雲小姐,身邊居然跟着一個男人。
跟令人驚訝的是,她居然還笑着與其交談着。
這個保安小夥有些失態的拉了拉身邊的保安大爺。
“誒誒誒,幹嘛呢,你這小年輕就是,毛毛躁躁的……啊?”
沉浸於摸魚的保安大爺對保安小夥的激動顯得很不耐煩。
剛想教教這個年輕人,什麼叫做保安準則,沒想到卻看見雲韻小姐與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
“沒有,大爺你看啊……大爺你怎麼了哭了?怎麼比我還激動?”
“呸!你在想什麼呢,我那是爲雲兮小姐高興呢,看來她女兒可能不會打一輩子光棍了”
老淚縱橫的保安大爺想到了很多,窮困潦倒時雲兮小姐給他了這份工作。
作爲高高在上藝術家,卻從來不會看不清他這種人。
那樣心善的雲兮小姐就那麼得病走了,而她的女兒雲韻小姐則讓人擔心。
每天冰着一張臉,而且從來沒有找過男朋友。
保安大爺沒事就拉着雲小姐想給她介紹對象,可雲小姐從來不感興趣。
以至於大爺一直在擔心雲小姐是不是傳說中的蕾絲。
這下終於……保安大爺仔細看了下,這小夥子雖然看上去挺小的,現在不也流行姐弟戀嘛。
這至少是個男的……保安大爺看到了林初披着的頭髮,心中不禁有些忐忑,這應該不是姑娘吧。
林初跟着雲韻來到了前臺。
據說是要給他錄個指紋,以後就不會被門禁關外面了。
他一邊感慨這大廳裝修的奢華,一邊在心中感慨到。
真的有些難以想象,這些東西的擁有者,就是身邊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雲韻呢
這可能,就是富婆的魅力吧。
一切都挺好的,就是前臺兩個保安有點怪。
那個保安小夥怎麼一臉敬佩的看着自己?
另一個保安大爺……大爺你咋了?
林初一臉問號的看着帶着欣慰微笑的保安大爺。
林初怎麼也不會想到,保安大爺是看見了他的喉結,正在心中想着。
‘這小夥子不錯,有點個性正好配咱家雲小姐’
不過就算林初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會感到難堪。
畢竟在他看來,他對於雲韻來說,最多算個救命恩人。
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想歪,所以就算知道被誤會了,也只會是報以一笑。
而云韻也差不多是這樣。
雖然長久以來壓制其的負面情緒已經消除乾淨。
但一個麻木許久的人,其思維方式的很難回覆過來的。
所以也不會往其它的方向去想。
對她而言林初是幫助她脫離苦海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交心的知己。
那可是完完全全的交心,情緒都是感同身受了。
但那種陌生感卻是不會立馬消失的,畢竟她和林初才認識沒多久。
這種奇妙的關係,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被稱爲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