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阮慕寒回來,四皇子顧離跟十四皇子紜赫親自前往將軍府拜見,染傾成爲將軍府掌事人,親自前去迎接顧離跟紜赫。
顧離跟紜赫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見到染傾帶着將軍府將軍迎接,染傾垂眸請安,畢恭畢敬的說,“染傾參見四皇子,十四皇子!”
“上官姑娘不用多禮。”顧離將染傾扶起,他本就英氣逼人,笑起來瀟灑乖張,透着淡淡的邪氣,“我們是來看望令兄的!聽聞現在上官將軍還是下落不明,但是既然令兄回來了,那麼一定可以找到上官將軍的!”
染傾面色擔憂,眉眼處泛起淚光,“多謝二位皇子!”
她擡頭正撞上紜赫的神色,紜赫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身上,見到染傾泰然自若的神色,他不由得淺笑道,“上官小姐一個人操持着這麼大的府邸,想必一定是持家有道,所以上官將軍臨走時,纔將家中大小事務都交給上官小姐的!”
“持家有道這可愧不敢當。”染傾謙和的一笑,深邃的目光隱匿着怒火,“十四皇子過獎了!”
紜赫跟顧離二人朝着院中走去,阮慕寒正在自己的竹園休養,路過竹園的時候,紜赫的目光不由朝着竹林深處探去,染傾站在他左側,笑道,“不知道十四皇子這是在看什麼?我們上官府的竹林有什麼奇怪的嗎?”
紜赫淡淡的一笑,他冷漠的眉眼沒有任何溫度,如千年冰封的雪山,“本皇子只是看竹林別具一格,所以這纔多看了幾眼!”
上官染傾盈盈一笑,她徑直的往前走,直到走到了阮慕寒的竹園,阮慕寒自從回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到現在還是傷勢嚴重,染傾坐在阮慕寒的牀邊,瞅見阮慕寒的樣子,不由得沉沉的嘆道,“剛剛太醫來瞧過,說傷勢嚴重,恐怕要過幾日才能醒!”
顧離雙手背立,他眉頭緊鎖,凝視着染傾,“上官小姐,令兄的傷勢,還多請上官小姐費心,只要令兄醒了,就能找到上官將軍的下落。”
染傾點點頭,微笑着起身,她的笑容很平常,幾乎沒有任何波瀾,顧離回頭看
了她一眼,疑惑的打量着她,“不知道上官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染傾衝着紜赫行了個禮,跟在顧離的身後,二人走到花園裡,顧離穿着一身白色衣衫,面容俊朗,幾乎讓周圍一切光暈都爲增添色彩,他琥珀色的眉眼如炬,星辰璀璨都無法襯托他的瀟灑。
相比顧離瀟灑不羈,而染傾的眼睛卻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幾乎讓人窒息,“不知道四皇子有什麼要對染傾說?”
顧離微微莞爾,饒有興趣的淡笑道,“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了,到成了堂堂上官將軍府的掌事人。”
“四皇子不也是一樣。”染傾饒有意味的說,語氣裡透着譏誚,她俏生生的一笑,“當年四皇子從未告訴我自己的真實身份,連染傾都被騙了,還真以爲四皇子只是一個被父母趕出家的胡鬧孩子!”
染傾面色沉寂,冷意中透着幾分輕蔑,凝視着顧離。
她眉眼陰沉,細長的鳳目擡眼凝視着她,輕笑道,“四皇子,你今日想找染傾,不就是爲了跟染傾敘敘舊吧,這陳年舊事,染傾已經忘記了。”
“是嗎?”顧離凝視着染傾,戲謔的笑道,“幼年舊事,沒想到今日故地重遊,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他放蕩不羈的一笑,伸出手,想要撫摸染傾兩鬢,卻被染傾躲了回去,呵斥道,“當年四皇子欺騙染傾,染傾纔將你帶回家,本是好心一片,沒想到父親卻責備染傾見到你堂堂四皇子卻不知禮數,害的染傾被父親責罵!”
帶着三分戲謔七分霸氣,他的語氣間玩笑連連卻又讓人不敢放肆,他帶着與生俱來的凜凜之威,讓染傾都不由得測過了頭,不去看他。
顧離一向張狂慣了,並不在意男女之別,他堂堂一個皇子,居然會跟青樓女子比試酒力,甚至會與街頭說書先生比拼口才,這樣的皇子,卻是難得一見。他不喜權力,對江山社稷更是不感興趣,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功更是卓絕超然,連皇上都對他讚賞有加。只是可惜了皇子身份。
“好了好
了,你就別爲那陳年往事斤斤計較了。”顧離聳了聳肩,邪肆的一笑,“你的父親的事,我一定會幫你!”
染傾面無表情的擡頭,直視着顧離真誠懇切的眸子,不由得冷笑道,“你沒必要這樣,你從來不參與皇室爭鬥,犯不着爲了這件事跟太子爲敵,阮國安是太子的人,既然是他要我父親的命,你跟他作對,就是跟太子作對!”
染傾環顧四周,走到顧離面前,一字一頓的勸道。
“阮國安算什麼?你以爲我會怕他嗎?”顧離邪肆的一笑,目光清澈卻冷冽,“阮國安近幾年可是愈發的放肆了,收拾他又不是什麼難事!”
染傾笑的格外的自然從容,他確實有本事這麼說,君臨天下他只差一步而已,只是這一步,他卻不屑去做。
她側過頭,垂眸道,“好了,四皇子如若沒有別的事的話,染傾還要去處理家中事務,恕不遠送了!”
她高傲的轉過頭,緩步而行,裙襬飄蕩,風吹過她兩鬢碎髮,陽光在她肩頭染開一抹光暈。
顧離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直視着前方,眉眼輕笑道,“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給我臉色看!”
他說罷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紜赫,朝着他的方向走過去。
染傾凝視着紜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紜赫陰沉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冷凜冽,深不可測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卻置若罔聞的一笑,淡然從容的送他們出去。
過了幾日,上官震天平安到家,他新傷舊患加在一起,並且加上這麼多日來的舟車勞頓,體力早已吃不消,休養了幾天,這纔敢進宮面聖。
阮慕寒醒來後,告知染傾自己被阮國安派去的人偷襲,而過不了幾日,阮慕寒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便一同隨着上官震天面聖。
這幾日天氣微微陰沉下來,染傾便來二姨娘這裡跟二姨娘閒話家常,順便看看二姨娘的腿疾,天陰沉下來,頓時瓢潑大雨陡然降至,雨聲波瀾壯闊,雄渾激昂,染傾坐在大堂內,端起二姨娘身邊的丫鬟彩如端上的茶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