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拉肚一直拉到晚上七點多才消停。
跟隨而來的保鏢和江煙嵐齊心合力的將拉的腿直打顫連路都走不利索的江夫人拖了出去。
洛雲初站在二樓的窗口,看着遠去的江夫人不由的失笑,回頭對着白沉道,“你這招也太損了,我想這次之後,江夫人怕這輩子都不想來這裡了。”
“這樣最好。”語氣冷淡。
白沉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肢,將她抱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輕輕蹭了幾下,聲音低沉,“小東西,聽說你下午和江小姐在後花園聊天,都聊了什麼,嗯?”
他的脣貼在她的耳邊,低沉的聲音像是山澗中緩緩流淌着的清泉。
這人,說話就說話唄,幹嘛每次都要離她這麼近,弄的她心都跳的亂了節奏。
完全沒法思考好嗎?
“咳……”洛雲初清咳了一聲,縮了縮脖子,偏頭看着他道,“別轉移話題啊,你先告訴我你給江夫人吃了什麼,普通瀉藥應該不會拉這麼長時間吧?”
“想知道?”白沉挑眉看着她,如墨的雙瞳帶着隱隱的笑意。
“嗯,想。”洛雲初誠實的道。
這種藥真是太強悍了,以後若是有機會也要讓邵寒那個瘋子試試!
看着洛雲初眼睛閃着光亮,好奇的樣子,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笑着道,“你啊,真是調皮。”
洛雲初嘻嘻笑着,心中確實腹誹着,您老人家調皮的程度也一點不比我少好嗎?
她還是個小菜鳥,而他卻是元老級別的,她要向大佬看齊,向大佬學習!
“瀉藥是慕容瑾研製的,功效是平常的五倍,有特製的解藥,普通的止瀉藥,並無用途。”
洛雲初瞠目結舌,汗顏道,“那麼說,藥效完全是江夫人自己扛沒的啊?”
“嗯。”
洛雲初抽搐了下嘴角,“江夫人還真是好毅力……不過這不會出什麼人命吧?這慕容瑾也太沒事閒得了,居然研製這種藥,吃飽了撐的麼?”
白沉失笑,“小東西,你同情人的時候可以把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收一收麼?”
說着捏了捏她的小臉,“若說吃飽了撐的話,應該是菲特吃飽了撐的。這瀉藥是慕容瑾專門爲菲特清理腸胃用的。”
洛雲初:“……”
此時,她心中是真的稍稍同情了一些江夫人。
“那……你那還有沒有瀉藥了,能不能給我幾包?”同情不過兩秒,洛雲初立刻眼睛閃着金光的看向了白沉,開始討藥。
“你要這個做什麼?”
“唔——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以後誰要惹我不爽,我就給他下這個,又不會出人命。”
說着板了板臉道,“要是你以後再給我亂惹桃花的話,我說不定也會給你下這個。”
洛雲初回手扯着男人衣領,語氣威脅着道。
白沉配合的前傾身子,眨了眨眼睛:“桃花?”
他幾年過的可是要比和尚還清心寡慾啊。
惹桃花一說,實在是冤枉了。
“嗯哼,你不要否認那個江小姐對你沒意思嗷。
她呢,我今日稍稍試探了一下,言吐舉止倒是蠻大家閨秀有教養的,是能帶出手的。但是!她長的實在是沒有我漂亮,性格嘛,比較溫婉,和你一點都不搭,你還是適合我這種活潑可愛的,無論是牀上和牀下,都比較合拍~”說着眨了眨眼睛,拋了個眼波給男人。
白沉微微怔了一下,聽到她說最後一句話時,眸子幽深了幾分。
小東西最近說話還真是有些葷素不忌了。
要是以前他或許會想着教育一下小東西,可是現在他真是覺得她有一種別樣的可愛。
而這種可愛只會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邪魅的勾了下脣角,“夫人這是在吃醋?”
“不是!”
洛雲初理直氣壯的否認,然後一本正經的說,“我這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幫你分清誰纔是適合你的那款,再說了,就你這個脾氣和腹黑勁,除了我以外大約是沒有姑娘敢嫁給你了,所以你以後要對所有桃花說,不!”
揚了揚下巴,“懂不?”
白沉看着洛雲初小傲嬌的模樣深邃的眼眸中笑意更甚。
這個小東西,倒是越來越霸道,也被他寵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居然到了扯着他衣領教育他的地步了。
不過……
這種被老婆管教的感覺,還真是美好。
白沉語氣縱容和寵溺的道,“好,我答應你,以後對除了你以外的異性通通說不。”
洛雲初心滿意足的鬆開他的衣領,看到被她攥的皺巴巴的衣襟,身子僵了一下,一擡眸就看到了男人似笑非笑的魅人模樣。
呃……
她剛剛這個逼,是不是裝的有些大發了?
霸道女總裁範,果然不是她能駕馭的。
洛雲初意識到剛剛有些在老虎身上拔毛了,秒慫的伸手幫着他理了理皺巴巴的衣領。
故作淡定的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說着同手同腳的越過白沉往臥室走去。
走了幾步後,見着後面的人沒有動靜,腳步頓了一下,急忙的捂着臉小跑着回了房間。
白沉轉過身子,眸光寵溺的看着洛雲初落荒而逃的身影。
——
葉家是名門,新年期間,幾乎每日都會來那麼一兩個來拜訪的客人。
葉老夫人都將她們聚在了東面的別墅中。
東面的別墅面朝陽光,院落四周栽種了大片的梅花,少量的白雪積在枝頭,是一道十分靚麗的風景。
幾個客人帶着小孩過來,五個小孩子,加上羊羊和白熙晨,都在院落中玩耍。
羊羊和三個小女孩在梅花樹下采着樹根處被寒風捲落的梅花花瓣。
還有幾個小男孩滾着雪球,想要堆雪人。
白熙晨對這些無聊的事情並無興趣,一個人捧着手機坐在石旁玩着數獨遊戲。
就在他做的正認真的時候,突然一個雪球直擊他面門,冰涼的雪糊了他一臉,有碎雪茬子掉落在他的手機屏幕上。
白熙晨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擡手擦拭去臉上的白雪,眸光凌厲掃了一圈站在雪地中的幾個男孩,最後,視線落在了一個帶着藍色手套比他大幾歲的男孩身上,眯了眯眼睛,冷聲道:“你故意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