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她在我這裡會受到委屈?那麼你告訴我你難道就能給她幸福?不說你外面有着多少糾纏不清的女人,就說你的家族,你父母能允許你娶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女人?”
白沉的話像是一桶涼水,直接淋在了秦子灝頭頂。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些什麼,但是奈何他分析的全部都很對,他目前根本給不了洛雲初幸福。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些話呢。
白沉瞥了一眼霜打茄子一般的秦子灝,滿意的喝了一口咖啡,淡笑道:“我和她認識的天數不如你長,但是我敢確定,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絕對比你久。”
三個人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似乎是沒有理解他說這話的意思。
白沉漫不經心的傾身將咖啡杯放到茶几上,眸子含笑道:“我認識她有45天了,時時刻刻在一起的那種。”
言外之意就是你秦老二那一千多天是有多少注水成分的。
他這就不一樣,雖說是45天,但卻是每時每刻都是膩味一起的,根本不是秦老二能比的過的。
所以趁早的給我Say goodbey。
秦子灝秦子軒黎修棋:“……”
——
洛雲初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她慢吞吞的起牀洗漱,然後找了一間休閒服套上往樓下走去。
“靠!白沉你他媽故意的吧,剛剛我哥就打了三條你不糊,現在非糊我這個!”
秦子灝磨牙的聲音憤憤地傳入耳中。
洛雲初腳步頓了一下,有些疑惑的下樓繞過屏風在落地窗前的休息區看到了白沉等人。
人很齊全,都是上次在酒吧裡見過的。
白沉,秦子灝,商離,黎修棋各坐在方桌子的一面,打着麻將。
秦子軒,莫雪和萊恩則是坐在白色的沙發上喝着茶水吃着點心聊天。
萊恩是最先看到洛雲初的,叫了一聲,“洛小姐。”
聲音一出,所有人都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十多道目光,神色都不一樣看的她有些頭皮發麻。
洛雲初抓了抓頭髮,乾乾的輕咳嗽一聲,“那個,大家中午好啊。”
沒有人說話。
就在洛雲初覺得尷尬至極的時候,白沉的聲音傳來,“過來。”
像是找到了盟友一般,洛雲初顛顛的小跑到白沉的身邊,還沒等她說點什麼,就被白沉拉住胳膊帶進了他的懷裡。
呃……
洛雲初坐在他的腿上仰頭茫然的看着他。
白沉沒有看着她,雙手將她圈住,從容淡定的洗着牌。
“莫雪,去吩咐容姨開飯。”
白沉一邊碼着牌一邊的開口命令道。
莫雪從沙發上站起身,應道:“是。”說着就往廚房走去。
洛雲初有些發懵,但是白沉正在打牌,她也不好亂動,只好順從的靠在他的懷裡。這時感覺到前方有道滾燙的視線,她擡頭看去,是秦老二正在用一種讓她捉摸不透的眼神注視着她。
洛雲初愣了一下,然後笑道:“秦老二你老看我幹什麼?”
“啪嗒!”黎修棋手指一抖,一個七條掉到了牌桌上。
所有人的視線再次挪到了黎修棋的身上,他儒雅的面容上飄起兩朵紅雲,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咳咳,七條,有沒有人要吃的?”
白沉黑眸掃了一眼桌子上的七條,又看了看秦子灝沒有說話,只是摸了一張牌,然後又打了一張幺雞。
“碰!”秦子灝聲音有些激動,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幺雞,看着似乎是要糊了一樣嘴角勾起一抹笑,隨手的也扔了一個七條。
洛雲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沒睡醒,她看了看白沉原本就應該糊的牌又仰頭不解的看了看白沉。似乎是在問,你剛剛怎麼不糊牌?
白沉接收到她的視線,垂眸,雙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笑着道:“我剛剛走神了,你幫我玩吧。”
洛雲初驚訝的張着嘴巴:“啊?”
白沉揚眉:“別告訴我你不會,嗯?”
“切。”洛雲初白了一眼他,伸手捋了下牌,掃了一眼其他的三個人,嘴角上挑的拿過秦老二剛剛打的那張七條,隨後將手裡的牌往桌子上一攤,氣定神閒的說:“我糊了。”
看着她那一把牌,三個人嘴角一陣狂抽。
明眼人都知道,白沉就是故意要虐秦老二的,從玩牌開始別人的都不糊只挑着秦老二的牌糊。
這也就不說了,現在竟然還讓秦老二早上信誓旦旦表白的女人幫着他親手糊秦老二的牌,這招實在是太狠太毒辣了!
“沉,你這招真狠,兄弟我服了。”黎修棋甘拜下風的從抽屜裡拿出籌碼推給白沉。
商離倒是習以爲常,依舊是冷着一張臉。
秦子灝瞪了一眼洛雲初,咬牙切齒的罵道:“白眼狼!”然後沒好氣的將籌碼扔到她的手邊噼裡啪啦的一陣響。
洛雲初被秦子灝這莫名的仇視弄得一愣,隨後不服的道:“秦老二你說什麼呢,不就是輸個牌麼,你丫的至於麼!?”
秦子灝被她的話說的臉漲的通紅,只覺得心裡憋着一團火球,熊熊的燒着。
但是現在這場合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更何況白沉糊他的牌說到底只是他技藝不精,不然怎麼可能每次都着了他的道。
“你!你是女人,我不和你吵!”然後別過頭忍着暴躁搓洗着牌。
洛雲初:“……”
麻將對於她並不陌生,以前在警局的時候休息的時候大家經常湊到一起玩,在加上她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基本上每次都會小贏一筆。
秦老二一看到她就像是吃了火藥一般,這讓她有些不爽,於是接下來的牌局基本是洛雲初和秦子灝的戰場。
“靠,秦老二你可恥!”
“靠,就你丫的就不可恥!?”
洛雲初打一個牌秦老二不是吃就是碰。洛雲初對他手裡的牌瞭如指掌,於是戲耍着他每次摸牌都會淡淡的將他的牌說出來。
這讓秦子灝十分的不爽!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更加賣力不惜所有的碰她的牌。
黎修棋和商離坐在一旁十分的無奈,全場連插話的資格都沒有,只能默默地當陪襯。
白沉倒是很悠閒,每次在洛雲初要炸毛的時候,都擡手撫着她的小腦袋,那眼神柔的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