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琰內心受到一萬點的暴擊,低落的看着手中的紅色球。
他的良苦用心,竟然被姐姐嫌棄了。
洛雲初看着臺上大方面碾壓對手的尉遲琳,突然想到了什麼的側頭對烏琰道,“你這次代表的是烏家,要是第一場就被淘汰,有些說不過去吧?”
烏琰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洛雲初會站在他這個角度去思考問題。
低落的心情頓時又好轉起來,笑着道,“沒事,這個比賽對我來說不是很重要,能讓姐姐你開心纔是最重要的!”
哎呦這話說的!
她的少女心都快酥炸了!
也太甜了吧。
洛雲初很是欣慰的拍拍烏琰的肩膀,“謝了,改天姐姐請你吃飯!”
烏琰失笑,“好。”
果然,等到他們上場時,烏琰故意放水,洛雲初很輕鬆的就打贏了烏琰成功晉級。
全程不到五分鐘,臺下喝水休息的尉遲琳,看着臺上輕鬆解決了烏琰的洛雲初,臉色頓時陰沉下去,語氣十分不好道,“怎麼回事?烏琰那小子什麼時候改性子了,這麼懂得憐香惜玉?”
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那個女人就是暗夜的主母?長的挺好看,可剛剛那幾下子也太花拳繡腿了,烏家少主這水放的也太明顯了!”
“哎,美女就是吃香,不過我不看好那個女人,說不定下一場就被淘汰了。”
“肯定的,那女人一看就沒兩下子,我估計着上臺是故意出風頭的。”
……
洛雲初和烏琰肩並肩地走下臺。
聽到四周的言談,烏琰皺了下眉頭,剛想着寬慰洛雲初幾句,讓她別往心裡去,卻不想一側頭,人已經沒了身影。
“誒?”
烏琰怔了一下,隨後環視了下四周,當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座位上,開心和白沉聊天吃東西的洛雲初後,額頭上滑落三條黑線。
這也太虐單身狗了。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老公老公,我剛剛帥不帥?”
“帥。”
“嘿嘿……”
男人毫不猶豫的回答,讓洛雲初有些害羞。
萊恩掩面,不忍直視這一幅畫面。
老闆娘您心也真是太大了,沒聽到下面的議論嗎?
不過他還真是沒有想到,烏家那位少爺,會這麼友善的給他們放水。
但是接下來的挑戰賽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白沉眸光溫柔,拿起手帕十分‘賢淑’的給洛雲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溫聲道,“老婆,你一會兒不要太拼命。”
“嗯嗯,你安心,我有分寸的。”洛雲初接過白沉手中的手帕,隨後正過身子,津津樂道的看起了後面的比賽。
看着洛雲初雙眼亮晶晶的模樣,白沉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這小東西的分寸怕是和一般的衡量不太一樣。
烏琰託着下巴,一雙灰色的眸子帶着探究的看着白沉。
白沉有所察覺的回過頭,只是轉瞬間,烏琰的視線就和白沉的碰撞上,對上白沉那雙冰冷墨色的眼睛,心底一顫。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卻已經收回了視線。
呃……
難道是他想多了?
男人所中的毒已經全清了?
可要是已經痊癒的話,爲什麼還要讓姐姐上臺?
烏琰有些凌亂。
這男人當真是像傳言一般深不可測。
坐在烏琰身邊的邵寒,瞧着他一直在盯着白沉看,不由的勾脣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烏琰端起手邊的茶杯淺酌了一口。
“邵哥哥,一會兒要是有人挑戰姐姐的話,你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幫忙擋一下?”
邵寒紫色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光,淡淡的道,“這個面子,我怕是給不了。”
“爲什麼?”難道邵哥哥對這次的獎品有興趣?
“不爲什麼。”
“……”他怎麼從這句話裡聽出了一些醋意?
烏琰心情有些煩悶,最近這是怎麼了?對身邊的人和事情這麼敏感。難道他也有更年期?
這個時候,一道鑼鼓聲音響起。
烏琰擡眸看向筆試臺。
只見最後一組已經筆試完,主持人笑顏的走上臺,“經過剛剛十場的精彩對決,已經有十人進入接下來的環節。按照往年的比賽規則,第一輪筆試中最快擊倒對手的人可以有優先權,指定其他人第一個出場,隨後採取車輪戰的方式,決出最後一名!”
主持人話音落下,下面的人紛紛開始猜測起來是誰獲得了優先權。
尉遲琳憤憤的瞪着洛雲初。
剛剛烏琰放水放的那麼明顯,全場應該就是這個女人打得最輕鬆了!
“我說這個優先權,肯定是暗夜的了,我記得那女人好像五分鐘就解決了。”
“嘁,什麼解決,說白了就是勝之不武……你說,白爺怎麼會由着那女人上臺?簡直是丟咱們黑道上的顏面!”
“噓!小點聲。”
……
夜殤臉色十分難看,若是憑着實力輸的也光榮,可是偏偏的是這樣勝之不武,簡直是丟了他們暗夜的臉面!
萊恩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但是不管怎麼說,夫人也不容易……
哎,慕容瑾這到底是做了多麼保守的治療方案,老闆的情況怎麼感覺一點的都沒有好轉?
讓人擔心。
就在大家都猜測着是洛雲初獲得優先權的時候,主持人卻十分淡定的說出了一個名字,聲音洪亮,讓所有人皆是一呆,隨後又都是滿臉的信服。
“那個人就是——邵寒!邵當家!僅用時間四分三十六秒就擊敗了對手!”
尉遲琳聽到主持人的話,瞬間就滿臉高興的站起來拍手叫好了,接着笑對着邵寒拱了拱手,“恭喜、恭喜邵當家!”
“呵呵……真是多虧了邵當家才讓這比賽顯得不那麼水,不然這優先權給了某人,想必在場的會有很多人都表示不服。”說着,尉遲琳輕蔑的看了一眼洛雲初。
這女人也真是強大,這樣都能如此淡定,但就是不知道這淡定是不是裝出來擺樣子的了。
尉遲琳這話分明是將矛頭指向了洛雲初,在場的都不是等閒之輩,自然是聽出了尉遲琳的弦外之音。
場下有人陪笑幾聲,都抱着看好戲的模樣觀看着這一幕。
誰不知道尉遲家的姑娘潑辣起來比男人還要勇猛,惹了這位的不痛快,看樣子暗夜的這個所謂的主母要有的受了。
白沉眸底的光暗了暗,看向對面的洛雲初,女人似乎是沒有聽到尉遲琳和衆人的目光言論般,翹着一隻腳,單手搭在桌子上,愜意的品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