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委屈又受傷的表情,拉着她的手,貼在臉上,輕輕的蹭着,那模樣像極了在主人喜愛的寵物。
夏雲汐好氣又好笑,“這有什麼可比性嗎?”
一方是親情,一方是愛情,有什麼可比的?
大概是這男人太過於小心眼,才這麼的斤斤計較。
楚漠低低嘆氣,“你好久沒說過喜歡我的話了,唉,大概是分開了這麼幾年,說不定是變了心,不過是覺得認識的時間太長,又被我算計的沒有離婚,不得不維持這種婚姻狀態。”
夏雲汐撫額,“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有勉強自己的意思?”
他怎麼就像個女孩子似的愛胡思亂想呢。
楚漠看了她幾秒,伸手摟着她的腰,利落的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仔細端凝着她的眉眼。
“那你同我說句喜歡我的話,不,應該說愛我的話。”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是細碎的流光。
夏雲汐不理他,推了推他的額頭,喝醉了怎麼這麼鬧騰。
“看吧看吧,我猜的沒錯吧!”
楚漠失望的越加的委屈,連連嘆氣。
“別鬧了,我看你現在有這個精力,不如去洗個澡,早點兒睡覺,”夏雲汐放軟了聲音哄他。
“不洗,”楚漠耍無賴,像個沒要到糖的孩子,一臉的不高興。
“楚先生,你今年二十八九歲,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夏雲汐嘴角微微抽了抽。
“小瑾,我三歲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楚漠回的倒是快。
“所以呢?”夏雲汐想到了她三歲的時候,記憶很模糊,但是她母親尚且,溫柔且美麗。
“若是我三歲便能知道日後三十歲的事情,我便去蕭家找你,早早的守着你,一日不離,”楚漠鄭重其事的回。
“……”
“你看看你,什麼都忘了,多好,你離開的那段日子,我常常也想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記得,便不會日日想着,不會夜夜輾轉難眠。”
“……”
“我每天每天的睡不着,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你,偶爾能在夢中見到你便是極開心的事情,可你真是壞啊,都不怎麼來我夢裡,我想你該是有多討厭多恨我啊!”
“我沒有,”夏雲汐出聲反駁,小聲的嘆息。
她只想着他那段日子可能有幾分難熬,又是工作,又是親自養孩子,倒沒想到這麼多。
畢竟忙碌使人充實,生活一充實,便沒了那些個時間去想令人傷心難過的事情。
卻不想夜深人靜之時,萬籟俱靜,思念之情無限放大,最是難熬。
“你說的沒有是什麼沒有?沒有討厭我,沒有恨我?可我知道,這些都有,”楚漠輕撫着她的臉,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他肯定沒醉,是在裝醉。
燈光是柔和的,他揹着光,五官隱在暗處,越發的深邃,眸子卻是清亮。
“你至今都沒有告訴我,爲什麼非要鬧着跟我離婚?誤會我喜歡的是蕭錦茹?這大抵是個誤會,可你不是一向信誓旦旦自信不已,又怎麼會這樣想。”
“楚漠,”夏雲汐喊他。
“什麼?”楚漠條件反射的回。
“楚漠,”夏雲汐想說的話又咽回去,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你以前討好我的時候,還喊我一聲楚漠哥哥的,”楚漠親她。
“…...”夏雲汐覺得他肯定沒醉,要不然怎麼這麼能說,又像是在趁機佔她的便宜套她的話。
她推了他一把,兩個人的位置交換,換做了她在上,楚漠在下。
楚漠躺在牀上,眨了眨眼睛,隨後脣上傳來軟軟的觸感。
他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是他老婆在親他。
他眼底流轉着鑽石般閃耀的光芒,細細碎碎,卻耀眼。
夏雲汐覺得他簡直聒噪又精明厲害得很,爲了不讓他再多說話,堵上他的脣是最有效的。
他倒是真的沒說話,一副乖巧任她蹂\/躪的模樣。
她吻了他一會兒,見他安靜了下來,便柔聲說:“去洗個澡?”
楚漠眯着眼睛,甚是不滿,“楚太太,你親的我一身的火,不先滅個火?”
夏雲汐囧,手中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燃起的火,“不就是親一親麼?你就能起這麼大的反應,你的自控力呢?”
楚漠呼吸微亂,啞聲道:“在自家老婆面前,要是還有自控力,你知道說明什麼嗎?”
夏雲汐輕咳一聲,說明什麼,她自然是知道的。
………
這一次持續的時間很有些久,他費盡心思弄了花樣的折騰,像是故意的。
結束後,出了一身的汗,他的酒醒了大半,而她癱在牀上不想動彈。
楚漠斷斷續續的吻着她,“我讓你說句我愛你的話,你痛痛快快的說了,我也就不折騰你了,楚太太你是個受\/虐的體質。”
夏雲汐擡腳要踹他,卻沒什麼力氣,反倒是有細微的痠痛,她罵道:“你才喜歡被虐。”
楚漠又吻了她一會兒,起身去浴室放洗澡水,再折回臥室,將夏雲汐抱去浴室。
步子邁得沉穩,一點兒醉態都沒有。
夏雲汐無力的靠着他,“你先前都是裝的吧?”
楚漠低頭親她,無辜的道:“沒有,真的是被灌了很多酒的。”
被灌了很多酒是真的,醉了也是真的,思緒清明亦是真的。
泡在浴缸裡,夏雲汐靠着他,楚漠極有耐心的揉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道:“你看看你,就我們現在這種關係,你還有秘密要瞞着我不說。”
夏雲汐漫不經心的懶懶的說:“是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多麼正常的事情,值得你這樣追着不放的?”
楚漠卻不這樣以爲,“可我覺得夫妻同心,你瞞着我,便是對我的不信任,對我的不信任,便是對我有所防備,對我有所防備,便是不愛我。”
這麼繞嘴的話竟是被他說的順暢且十分的理直氣壯。
雖然有那麼幾分在理,可夏雲汐覺得不行啊,她是站在與他的觀點相反的立場的,得堅定立場,不能被他牽着走到他的那一邊。
是以,她沉默的斟酌了一會兒,不緊不慢的說:“兩個人在一起,確實是應該坦誠相待,但是偶爾的欺騙和隱瞞,也不過是基於愛出發的善意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