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身體只是傀儡之身,尋常調息是沒有用的,你若真要幫我,倒有一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帝無顏迅速退開,並握劍看着妖孽男:“你要再敢胡鬧,我真的會殺了你。”
“你何必如此,”妖孽男苦笑道,“我最多抱你下,再親親,反正我也是尋常的物件做成的,又不是真人,你當我是枕頭被子都行啊。”
“滾,本宮沒那惡趣味。”帝無顏皺眉道。
“看你還有玩笑說笑,看來是不妨事了,我們就此別過吧。”帝無顏冷冷地道,一道寒芒從眸中射出,讓妖孽男不由得一凜,他往日也只能藉着巫術佔帝無顏一點便宜,如今傷重難治療,只餘形體而已,哪裡還有力氣,更經不起區區一劍,就真的會灰飛煙滅了。
“那你陪我坐坐,我們好好說說話,難道你不想回去你原來的地方麼了嗎?”妖孽男苦笑道,但他說到原來的地方這幾個字時,眉頭微微皺了下,即便是哄帝無顏留下,他也不想提到這個,他不會再讓她回去。
“說,是不是你把我弄來這裡的。”帝無顏冷冷問道。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爲我爲何會如此迅速地出現在你面前。”妖孽男輕笑道,冷厲而妖冶的臉上帶着一陣自豪的神情。
帝無顏嘆了口氣坐下來,雖然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回去,什麼時候回去,但是,她還是想聽聽,哪怕是騙她的也好。
“說吧,你爲什麼要將我召喚到這裡來?”
妖孽男拂去臉頰上細碎的黑髮,有些疲倦地閉上了眼睛:“我自小想要召喚出戰爭女神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模樣,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只是我召喚了三次,前兩次……”
妖孽男休息了下繼續斷斷續續地說道:“算了,前兩次不說也罷了,真是噩夢。”
“所以,你纔會第一時間的找到我,確認是不是又一場災難。”帝無顏追問道。
“你到底將我召喚來幹什麼,別以爲我會相信你什麼來看看的鬼話。”帝無顏怒叱道,美麗的眸子冷冷地瞪了妖孽男一眼。
妖孽男苦笑:“這我還真沒騙你真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三頭六臂的。我本學習巫術日益精進,根本不需要你幫忙,不久以後也可以想辦法除掉秦丞相和他那項鍊的,這樣說來你還真是個災星呢,雖然我確定你就是那個戰爭女神,可是你既沒有力量除掉丞相,還將我的分身弄成這副慘樣子,哎,我開始後悔要找你來了。”
“你爲何要害死秦雲正,看你那樣子,也不是幫慕容暄啊。”帝無顏不動聲色地問道。
妖孽男卻極其狡猾:“你想探聽我的身世,我卻不能告訴你,等哪天,我的心願得償了,而你又願意做我的妻子時,我就會說了。”
話音剛落,一個土塊被扔到妖孽男的臉上,他身體虛弱躲避不及,正好砸了個正着,俊美的臉上,有些狼狽地被土塊糊上了,他似乎極其在意自己的外表。
一邊忙不迭地用衣袖將自己的臉擦乾淨,一邊陰冷地道:“你這女人,等我好了,定要好好懲罰你,打你的屁股。”
“你——”妖孽男還要再罵,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立刻讓他閉嘴了,只是仰頭看着帝無顏道:“幹嘛?你想殺我?”
“殺你不是會影響到慕容暄嗎?”帝無顏淡淡地道,“我不殺你。”
妖孽男想不到帝無顏會這麼回答,竟然看着帝無顏楞了會兒神:“你是真心愛他的?”
“誰愛他了,我當弟弟那麼疼他。”帝無顏板着臉道。
“不,你愛他的,不是弟弟,是弟弟怎麼會……”妖孽男欲言又止。
帝無顏立刻想到,那混蛋肯定又用妖術偷窺了她跟慕容暄在一起的情形,臉上不由得羞出兩朵紅雲,劍尖微微一顫,直衝着妖孽男的面門就去了。
“你愛他還是愛我!”妖孽男自己似乎也有些疑惑,似乎帝無顏愛慕容暄他也是歡喜的,但是,他又不能容許帝無顏不愛他,那麼因爲後面的一層原因,他又嫉妒慕容暄,恨不得殺了他。
“喂,你最近受傷的不是身體,是腦子吧。”帝無顏想也不想,一劍直取眉心,只見那劍插入妖孽男俊美的眉心處時,彷彿攪動了無數的水波,妖孽男紅色的外袍化成一陣漩渦,所有的影像越來越淡越來越淡,直到消失爲止。
“我就知道你這混蛋肯定又用了假象,再亂用精氣,小心耗死你。”帝無顏收回寶劍,想了想剛纔妖孽男問她的問題,她喜歡慕容暄嗎?到底有多喜歡呢?
帝無顏最後灑脫一笑,她只是希望自己關心的人過得好,其他不必強求了。
當拓跋宏業四處找尋帝無顏的時候,忽然卻聽說那小女子正可憐兮兮地在營地了等他,真是又驚又喜。
驚訝的是,她竟然會認識巫術如此高明的人,而且是個俊美無比的男人,喜的是,她又自己回來了,看來,完全不留戀自己是不可能的了,拓跋宏業多少有些得意。
當然了想他堂堂太子,金枝玉葉,而且手握重兵,還是以後日曜帝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多少女子想求得他的******寵,一就獨獨對她,自己還存了幾分不從就用強的心思。
拓跋宏業大踏步趕到帝無顏面前,只見她衣衫零亂,頭髮也散了,臉上還有好幾道疤痕。
“怎麼回事。”拓跋宏業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忙取了自己的披風,搭在帝無顏身上。
帝無顏皺着眉頭,似乎還驚魂未定:“剛纔那紅衣怪男,我不併不認識。”
“喔?”拓跋宏業看着帝無顏臉上的神色,想判斷她的話有幾分是真。
“真的。”帝無顏可憐兮兮地望着拓跋宏業,吸溜了下精緻的鼻子,“他抓了我去就直接問我要那秘密武器,你們這裡的內奸還真不少呢,我纔將東西拿出來,他怎麼會知道?”
帝無顏知道拓跋宏業多疑,果然,他聽了此話,臉色瞬間變了幾變,虎目眯縫起來,若有所思地發狠看着自己的一干屬下,只是,他心裡有了計較,卻也並不點破,只道:“姑娘受驚了,那你又是如何回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