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已經聽到了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海兒很好奇,李相雪今天晚上又要玩什麼把戲呢?
雖然青青言明不許她今天晚上插手,不過看看好戲也是不錯的事情,於是手指輕彈,人瞬間消失。
絕情,眨了眨眼,卻還是十分不習慣眼前的消失,聽百里風華說,她是一隻海妖,而且法力不弱。
百里風華問他:怕嗎?
他說他不怕,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人妖之分,只有那一張顏,能撫平他千瘡百孔。
慕容飛一下馬車,便直奔李相雪的房間。乾淨整潔的房間內,佈置得十分清雅,一如她的爲人一般。
乾淨的桌上,一個白玉瓷瓶中,插着幾枝新摘的梅花,清冷的寒梅,在紅燭下,映得十分豔美。
窗前,是幾瓶小盆栽,雖非什麼名花,卻勝在翠綠而雅緻的。
屋內,淡淡的藥味瀰漫,桌前,還擺着一碗未涼的藥水,此刻正有着煙霧輕輕散着。
侍候李相雪的丫鬟看到慕容飛的時候,眼眶就紅了,邊說邊流着淚:“慕容大爺,你可來了,我家夫人她……她晚上也不知道怎麼地就暈倒過去了,都請了兩個大夫來看了,都說脈查不出原因……這藥也喂不進去,大爺,您說夫人她不會有事嗎?”
慕容飛聽到丫鬟的話,臉色變得難看,快步地走到了相雪的旁邊,緩緩地坐在牀頭,大手,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裡:“把藥拿過來,我來喂她!”
“是,大爺。”丫鬟將藥遞到了慕容飛的手裡。
慕容飛緩緩地扶起了李相雪,一隻手抱着她的頭,另一隻手,輕輕地將藥緩緩地喂入她的口中。
只是,昏迷中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吃進去藥,藥才入了口中,便又從嘴角緩緩地流了出來。
微皺了一下眉頭,現在這個樣子,不吃藥的話,又怎麼能好。
她這是怎麼了,今早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輕輕一嘆,說不出的憐惜,想來,這段時間,她壓抑得太厲害了。
將藥碗,放在了**前的桌上,而後將她半扶入了自己的懷中,一手拿着勺子,另一隻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按,撬開了她的嘴,而後勺了一勺藥水,緩緩地餵了進去,
當藥水入口後,他將她的身體輕輕放平,而後手指輕輕一點,在她的喉嚨處十分有技巧一點,那藥水咕咚一聲便嚥了下去。
見此法果然有效,他又依着此法,將剩下的半碗藥餵了進去。
小丫鬟一直沉默在邊上看着慕容大爺,當看到慕容大爺如此溫柔體貼的時候,眼中微一動容,似乎想到了什麼,複雜了起來。
可是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只是沉默地拿着藥碗走了出去。
在出門的時候,她還輕輕地挑了挑燭火,將燭火,挑得更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