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聖銘眸光一沉,“不要以爲我的耐心很好。她絕不會和別人有什麼,你要是敢污衊她,你試試看!”
“我污衊她?呵,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難怪還在這裡發我的脾氣。”喬亞芸能眼旁觀蘇聖銘態度,更是確定這些事情他一無所知,因而進一步道:“你也別在我的面前裝了,你還是在意她的對不對?”
“我只問你,她和你哪個堂哥有什麼?”蘇聖銘心裡就像是吃了幾隻蒼蠅一樣又覺得噁心,又覺得難受,她一向來都高潔自愛,怎麼可能和別的男人不三不四?
若是真的,那是他幸,還是他不幸?
若不是真的,那他又應該怎麼迴應喬亞芸?
只不過是短短兩秒鐘時間,竟是有千百種念頭在蘇聖銘腦裡轉來轉去,最終他還是相信那麼清瘦纖細人兒,她就像天上的仙女那樣純潔,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喬亞芸暗看其色,知道蘇聖銘心裡已經有兩分相信,又把包包裡的東西拿出來:“說話做事要有證據,這就是證據,你好好看看。”
之前蘇聖銘看了這兩個東西幾眼,此時又看見馬上就在腦裡搜起信息來,冷冷吐出一句:“她沒有這些東西。”
“呵,那這件衣服你應該認得吧?”喬亞芸眼底閃過一抹冷色,這個小子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撒謊,明明那麼在意她,連她有些什麼都知道,還裝不在意?
一邊說一邊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小口袋,打開,展出一件皺巴巴的短袖T恤,真好就是上一次她約唐佳佳出門,“很巧”遇上一個醉漢找她們麻煩,她帶唐佳佳去喬森那裡,在喬森家換下來那件。
又巧得很,恰巧這件衣服蘇聖銘認得。
瞬間蘇聖銘就覺得一股子涼氣從腳面底涌上來,喬亞芸和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往來,她怎麼會有她的衣服?
“認出來了?你現在一定很奇怪,爲什麼我會有這個東西?我實話告訴你,曾經她差一點就和我做了好朋友,要不是因爲出了一些事的話。”喬亞芸不緊不慢撥弄着拿出來的東西,話語裡竟然帶上一絲傷感。
“她會和你做朋友?她就像是蓮池裡的荷花,和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不要在這裡吊我的胃口,你要說就說不說我自己會去查。”蘇聖銘顯然胃口已經被喬亞芸吊起來,但他並不想在喬亞芸面前表現出什麼,他想如果要查出這些應該很容易。
“呵呵,你還真是一個有性格的人。”喬亞芸不自覺捏緊手指,嬌美的臉上閃過怨恨,他把她比成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又說和她不是一路人,根本就是拐着彎兒罵她!
蘇聖銘懶得聽這些廢話站起來要走,喬亞芸知道他不耐煩,趕緊道:“她上次受了委屈就和喬森……我絕沒有說假。”
蘇聖銘腦裡“嗡”一聲響,轉身盯着喬亞芸:“你說什麼?她受了什麼委屈?”
喬亞芸見他只在乎她受了什麼委屈,根本就不在意她和喬森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本來已經醞釀好的話到了嘴邊又改了:“你和她朝夕相處這麼多年,她是什麼樣的性格你也清楚的很;要不是因爲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怎麼會做出這些事來?”
蘇聖銘不語,只是狠狠盯着她。
“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你明明就是在乎她的對不對?你不在乎她和哪個男人有什麼關係,卻關心她是不是受了委屈。聖銘,你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情種。呵,她還能受什麼委屈?當然是她現在的未婚夫給她氣受了,要不然一個女人有愛自己的男朋友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喬亞芸臨時改變主意,本來她是想在蘇聖銘的面前詆譭唐佳佳,讓朱世明認爲唐佳佳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然後因爲心裡的不甘憤怒而去找她的麻煩;
誰知道蘇聖銘根本就不在意唐佳佳和誰有什麼,只在意她是不是開心。
“究竟是什麼事?你又知道多少?最好不要再這樣慢慢騰騰告訴我。”蘇聖銘復坐下,應承擔點彷彿能滴出水來。
“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她當時很生氣,很委屈,我約她出來正好認識喬森,喬森你也知道,歷來在女人身上下功夫都是最厲害,她當時一生難以把控就和喬森有什麼咯。”喬亞芸現在已經轉變目標,陸斯衍,既然你對不起我在先,那就不要怪我找人對付你!
“混蛋!他做了什麼?”蘇聖銘想象不出來像唐佳佳這種人,居然會和喬森這種花花公子做什麼,那她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做了什麼我哪裡知道,不過我好像聽喬越說,他和你的好妹妹在一起的時候,還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你的好妹妹親眼看見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喬亞芸心裡冷笑連連,那個女人正是她。
“他居然敢這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他!”蘇聖銘已經被喬亞芸成功挑起怒火,佳佳這麼好,這麼單純的一個人,居然讓這個混蛋,這樣欺騙!
“不過,我覺得好像我和你說這些是多餘,他們都已經訂婚,而且你的好妹妹也原諒他,哎。”喬亞芸使出欲擒故縱這招,她知道蘇聖銘其實很吃這一套。
“呵,現在我都不覺得你做的有點多餘;其實你是什麼樣的心思我也清楚的很,你一直都想把他搶回來,所以就會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今天你告訴我只不過是想讓我替你教訓他,很好,你的目的達到了。”蘇聖銘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這幾年差不多盛騰集團都是因爲他才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腦細胞的活躍程度又豈是常人可比?
“隨你怎麼想,你怎麼就不問問我手裡的這些證據都是什麼?”喬亞芸生怕自己點的火還不夠大,要添柴加油。
“是什麼?”蘇聖銘剛纔的怒火已經壓制了許多,更何況,他明白喬亞芸的目的,其實只不過是在心裡找個藉口,想讓自己相信陸斯衍對唐佳佳不好……爲什麼要有這種想法,他自己也不清楚。
“這件衣服就是她和喬森一夜之後留下的,這串手鍊也是她留下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有機會你問問她,是不是也有這樣一條手鍊?要知道,這條手鍊全世界獨一無二就只有一條;還有這個U盤,也是她和某人的親密動作。”喬亞芸指責這些東西一一解釋。
當初她算計好一切,從U盤到手鍊到衣服,每一步都精心計劃。
只可惜最終她還是輸了,並且當着陸斯衍的面發誓從此以後不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任何信息讓他們知道。
“你說的是真的?”衣服蘇聖銘認得,但手鍊他卻不認得。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問問就知道了。聖銘,你是一個聰明人,在這裡我也不瞞你,我的確是不甘心,爲什麼斯衍寧可選像她這樣一個和別的男人有染的人,也不願意要我這個對他癡心一片,一輩子都願意伺候照顧他的人?”
“這是你的事。”蘇聖銘話是這樣說心裡卻盤算開了,如果這是真的,那就證明她當時的確受了莫大委屈,說不定現在也是委曲求全;他不能讓她在一個只會欺負她的騙子子身邊!
“是我的事,但你不是很心疼你的這個好妹妹嗎?我對他的愛現在已成空,他對不起我,我就想讓他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喬亞芸說到這裡目光猙獰,就好似真恨毒了陸斯衍。
“哼,事情是怎麼樣我會查清楚。”
“查?我想你會去找喬越查吧?我忘了告訴你,你的好妹妹和他和好喬越功不可沒,有許多的證據就是喬越幫着他弄沒的。”喬亞芸當然不忘記給蘇聖銘打預防針,要是他找到喬越知道真相,那她所有的一切都會白費,而且很有可能陸斯衍真的不會放過她。
“你這麼緊張,難道心裡有鬼?”蘇聖銘冷笑兩聲,把所謂的證據收了,站起來不揮一揮衣袖揚長而去。
喬亞芸等他走了以後才稍稍落下心,天知道她剛纔一直提心吊膽,她一直害怕她的話有破綻會讓蘇聖銘心生懷疑;現在更害怕蘇聖銘去找喬越,她只能賭蘇聖銘不會去找喬越!也賭喬越多少會因爲她和喬森有血緣,不爲別的,就爲家族名聲,也不會向他透露太多……要是真和蘇聖銘說了真相,蘇聖銘定會恨上喬家,以他的能力,要報復喬家不是不可能,喬越不會讓他恨喬家。
“你現在是我最好的槍手,你不要讓我失望纔好。”喬亞芸喃喃吐出一句,結帳離開。
蘇聖銘手裡拿着東西腳步沉重回到蘇家,心裡一直在糾結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回家以後,他一直想尋找機會和唐佳佳談談,問她究竟在陸斯衍那裡受了什麼氣,是不是真氣得和喬森做了什麼事,可是他猶豫來猶豫去始終沒有這個勇氣找她。
“聖銘,你在這裡發什麼呆?”恰好周茹雲給唐鴻山熬了藥,正好看見他站在樓梯口發呆。
“沒什麼,佳佳爸爸還好吧?”蘇聖銘勉強找出一個理由,可他不願意叫唐鴻山伯父,對於這樣一個被妻子拋棄,還要住在前妻家裡的男人,他有些看不起。
周茹雲也聽得出來蘇聖銘不怎麼尊重唐鴻山,不過也隨他去了,只說“好些了,謝謝關心”之類的話。
閒話兩句蘇聖銘忍不住問道:“佳佳她還好吧?這些天她一定很累。”
“佳佳還好,出了這樣的事的確也讓她受罪了。我先把藥端過去。”周茹雲心裡還是很愧疚,畢竟這是蘇家,而唐鴻山現在和她的關係就有些微妙。
蘇聖銘也不好老是在樓梯口呆着,準備回房間好好想一想這件事。
誰知他才走兩步,卻聽到離樓梯口不遠,唐佳佳的房間裡傳來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