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名日本人在中國隊院子外面的道路上行走着,他們也看見了中國隊衆人,並且開始嘰嘰喳喳地談論着,時不時還用比劃着。
雷老大看着那四名日本人時不時瞟向中國隊院子裡面,雙手還比劃着,劍眉微微一皺,問道:“他們是不是在說我們?”
那四名日本人並沒有在中國隊院子外面停留多久,討論了幾句,便沿着道路走下去了。
中國隊的隨隊翻譯一直都在豎着耳朵,仔細聽着那些日本人談話的內容,而他臉上也是隨着日本人的談話而露出了憤怒之色,開口罵道:“小兔崽子日本人真他媽的該死。”
“他們剛剛說了些什麼?”中國隊的球員圍着隨隊翻譯,紛紛問道,急切想要知道日本人的談話內容。
“他們居然傻叉得認爲中國是日本的,還說以後不單止要收復釣魚島,還要收復中國。日本政府真他媽的該死。”隨隊翻譯十分憤怒,叫道。
“他孃的,他們是想找死嗎?”
“看來他們是活膩了!”
“媽的,我現在就想攻打日本了。”
中國隊的隊員炸開了窩,紛紛叫囔着,很是氣憤,大有想扛槍攻打日本島的趨勢。
“看來我要去給他們上一上歷史課了。”整天上課就睡覺的陳天一,站起來,便要往外走去。
“麻痹的,我早已飢渴難耐了!”王中健和龍天晨一起站了起來,顯然是想支援陳天一。
“幹什麼?幹什麼?”張坤指着陳天一三人,明知故問。
被張坤一叫,陳天一他們三人便停了下來,忍住了心中的衝勁。張坤看着中國隊中最爲衝動的三人組,喝道:“你們這是幹啥?是外面的小混混嗎?動不動就知道打架?”
“你們是學生,是中國隊的隊員,注意形象。”張坤站起來,單手叉腰,指着陳天一,罵道:“還有你,每次考試不及格就拿球隊來當擋箭牌,現在還要去給別人上歷史課?”
陳天一被張坤說得悻悻一笑,有點不好意思,每次學校考試,他都是墊底的那個,而輔導員每次找他談話的時候,他便找上張坤,要張坤幫忙說情。
如果不是張坤給陳天一作擔保,他們的輔導員早就趕他回去了,畢竟雷老大可是和他一起上課的,與成績名列前茅,並且多次受到老師讚揚的雷老大相比,陳天一的問題便出來了。
雷老大很冷靜,經過和菲律賓的比賽後,他已經能夠慢慢控制好自己的愛國主義情緒,爲了顧全大局。
雷老大沉默不言地看着那四名日本人離去的方向,眼神十分陰冷,有着幽光閃爍。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希望明天快點到來。
自從中國隊接到國家密令的時候,雷老大便一直期待着,期待着早日和日本隊碰上,然後殘酷地蹂躪他們。
“都休息吧!明天,明天……”雷老大站起來,仰頭看着夜空,眼眸瞬間變得深邃無比,如有星河流動,嘴裡呢喃地說道。他似乎能看到明天比賽的結果了。
任若城他們望着雷老大那偉岸的身軀,感受着從雷老大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戰意,不禁心寒一陣。
雷老大的爆發力太強了,如今的他就像一個渾身充滿毀滅性力量的武器,讓人敬而畏之。
懷着激昂的心情,中國隊的球員皆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提早休息,爲明天一戰拼命,一戰定榮譽。此戰的成敗關係甚大,雷老大他們要全力以赴,不能有半點保留,就像對待菲律賓那樣,或者更甚。
葉瑩瑩她們與雷老大他們作了告別,便回自己預定的酒店休息了。
雷老大躺在牀上,只想着一件事情,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他那顆怦然跳動的心,久久不能平復,一切皆因日本。雷老大要摧毀日本隊,摧毀日本的心,不留餘地,就好像當年日本對待中國那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第二天中午,中國隊的球員已經在宿舍樓裡整裝待發了,一個個鬥志昂揚,帶着視死如歸的姿態。
嘟嘟嘟的幾聲喇叭響起,大運會的接送專車已來到了院子外面,車門緩緩打開,等待着雷老大他們上車去征戰。
張坤帶着中國隊的成員,龍行虎步地跨進接送專車。雷老大他們尾隨而上,各自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然後便安安靜靜地坐着。
不少人選擇拿出耳機,在比賽之前好好放鬆一下,以便待會的爆發。
車子載着中國的戰隊,緩緩駛向籃球比賽場館。一路上,雷老大也沒怎麼說話,上車之後,便開始閉目養神了。
車子順利達到了場館,開進了接送車專屬的停車場。在車子開進去的時候,雷老大注意到那個專車的出入口,保衛森嚴了很多,已經增加了好幾倍的警力。
因爲中國隊和菲律賓弄出的國際動靜,令得大運會的主辦方對這次中國隊與日本隊的比賽比較擔憂,不斷從別處調來警力,維持籃球比賽場館的秩序,害怕大事件的發生。
而臺北的警力剛剛纔將圍在接送車出入口的中國球迷驅趕走,要不然估計日本隊的接送專車都無法進場。
雷老大還在車上坐着,透過車窗便看見外面十幾名記者,他們端着相機,拿着錄音筆,圍在中國隊的接送專車旁邊,等待着採訪。
此次,中國隊與日本隊的比賽太特殊,而且國際上的關係又那麼敏感,稍稍一點動靜都能牽動國際上的動亂,牽扯甚大。
這些隱藏性的東西,對於媒體記者那些人來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們會爲了一點蛛絲馬跡而緊追不放,爲了還世人一個真相,他們可以做出最大的奉獻。
張坤帶着墨鏡,走下接送專車,便徑直朝場館裡面走去,好像完全看不到那十幾名記者似的。
當張坤走下車後,那些記者無一不是圍了上去,各種各樣的錄音筆伸到了張坤面前,四周的閃光燈不斷閃起。
“這一場比賽會和菲律賓打的那場是一樣的嗎?性質上是一樣嗎?”
“我們國家是不是準備有大動作了,是要在國際上樹立威信嗎?”
“今天打算贏多少分?是六十,還是七十,或者有其他手段?”
那些記者嘰嘰喳喳地發問,十分想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因爲單是這些答案便能在國際上掀起一番風雲了。
張坤默不作聲,步步前進,舉着手將面前的錄音筆都推開了。隨即便有不少記者放棄了對張坤的追問,轉而將錄音筆對上雷老大。
如今的雷老大一心只想着等待自己去宰割的獵物,哪有什麼空閒的心情去回答記者們的問題呢?他步步緊跟着張坤,率領着隊友,來勢洶洶地走進了比賽場館。
在電視機前的中國球迷,望着雷老大他們走進比賽場館的風姿,心中激動不已,他們相信今天會是最璀璨的,他們相信明天的國際新聞頭條會有中國隊的足跡。
雷老大他們來到了更衣室,各自開始換上中國隊的球衣,今天中國隊的球衣是白色的,很耀眼。
雷老大他們換好衣服後,便坐在更衣室裡面,靜靜等候着。而張坤則是站着,不斷提醒着雷老大他們要注意的事情,同時還將國家密令的內容再度複述了一遍給雷老大他們聽。
國家要的只是侮辱性的表演,這難不倒雷老大他們,不就是在球場上狂虐幾個不是人的人而已,這簡單多了,自從踏入球場便會幹這種事情了。
雷老大他們正襟危坐,認真聆聽着張坤的提醒,時不時點了點頭。
不久後,便有工作人員來通知中國隊準備出場。得到出場通知的中國隊球員皆是唰的一聲便站了起來,雄糾糾氣昂昂,仰首挺胸,鬥志滿腔,雙眸閃爍着無窮無盡的戰意,好像要撕裂敵手似的。
中國隊鐵血雄獅般氣勢將前來通知中國隊出場的工作人員都嚇倒了,硬是愣愣地站在更衣室的門口,直到雷老大全部出去之後,才反應過來,心悸萬分。
雷老大他們站在通道出口處,開始活動着脖子和關節,拉伸着韌帶,準備待會大展拳腳。
雷老大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球場外面的氣氛,中國隊還沒有出場,中國球迷便已經開始大喊了,近乎聲嘶的吶喊,直敲動雷老大他們的心,讓雷老大他們爲之一振。
如今場館裡面的中國球迷比上次與菲律賓那一戰的時候少多了,因爲日本得知菲律賓的情況之後,對與中國的比賽感到憂心忡忡,害怕到時候場館會成爲中國的海洋。所以他們向世界大運會的組委會提出了申請,請求大運會組委會對這次的比賽實行限票制度,限制中國球迷的人數。
經過多方協商,最後拍板決定,場館百分之七十五的觀衆可以是中國球迷,不能過多。這也是臺北方面做了極大的讓步,才得出的結果。因爲他們也想依靠門票賺一點錢。
畢竟中國球迷很多,即便將門票全部讓給中國球迷都不夠。
如今的場館並沒有滿座,不過裡面卻有着數千名中國球迷,都將近一萬名了。還有不少中國球迷只能混跡於場館外面的大電視,觀看直播。
雖然球迷比與菲律賓那場比賽少,但是中國的呼聲卻不小。聲聲皆是震天響,蓋過了場館裡面的音樂聲和廣播音,聲浪在場館裡面翻滾着,把只有數百名的日本球迷嚇壞了,有點手足無措,愕然於觀衆席上。
在廣播音的多次要求下,中國球迷才停住吶喊聲,讓比賽繼續下去。
“下面有請日本隊出場。”在中國球迷消停的時候,廣播音立馬便響了起來。可是當中國球迷聽到日本隊出場的時候,全場都是噓聲四起。
“日本隊,滾回去!日本隊,滾回去!”全場都是中國球迷的聲音,整齊劃一,口號一致。
中國球迷的吶喊聲已經覆蓋了日本球迷的歡呼聲了,根本就不知道日本球迷在呼喊些什麼,儘管他們喊破了喉嚨。
日本隊出場的時候,球員們皆是被全場的喊聲驚住了,剛開始之時,還以爲是自己國家的球迷,可是當他們聽到漢語後,看到全場中國球迷那如要殺人的目光,都醒悟了。
他們撇了撇嘴,目光中有點鄙視中國人,覺得中國人有點喧賓奪主了。對於在日本扭曲的歷史下長大的、無知的一代,世人只覺得日本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