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跨入到了大修之列的常蕭如今囂張之極,在他的眼裡那趙源的修爲也不過地劫而已。方纔在沙界監視趙源的人也是他派過去的。最先開始常蕭忌憚趙源,那是因爲他還處於吞噬時期,不容有任何的閃失,如今他已經吞噬完畢,再面度趙源何懼之有?
驀然的,常蕭的身形便出現在了外面。當他望着那緩緩朝着自己這邊靠近光芒之時,臉上也微微愣了一下。因爲他知道那片光芒是趙源身上所散發而出,不時有普通族人試圖躲避那光芒,朝着這邊沒了命的逃着。
而被那光芒掃過的後面,則是一片死氣,沒有任何的生機。宛如一片地獄。而帶來這片地獄之人,便是前來侵犯的趙源。
“何來猖狂之人
!”常蕭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怒色,擡步便踏入到了虛空當中。然後一步前跨,朝着趙源所在的方向呼嘯而去。而在他心神指令之下,後面五萬巫族修士則也是的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這些人在托拉老祖被吞噬之後,早就沒有了族之靈魂,他們有的則只有貪生怕死。即便是跟在了常蕭的身後,他們也是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只要稍微發現不對勁,那麼他們便會頭也不會回的逃離此處。
趙源望着那遠處朝着自己煞氣滾滾而來的長嘯。巨大的破空聲中,他停下了腳步。駐足望了過去。等待着常蕭的到來。
不過幾息的時間,常蕭便和趙源凌立相對。不過常蕭的高度在趙源之上。這是常蕭潛意識當中所做的,如今他擁有了地劫修爲,從心底的看不起趙源。一臉極度高傲以及冷漠之色的望着趙源。
“果然是你。最先開始,我族上空倒影出你的畫面之時,我還有些懷疑。如今面對,我已然確定,你就是我的趙師弟?怎麼趙師弟,一別數十載,難道你就這麼來看師兄的?”常蕭朝着趙源譏諷道。
趙源臉上漸漸寒冷,他在極度壓抑着自己幾乎暴走憤怒,然後冷冷道:“嚴月在哪裡。你最好告訴我”
★тt kΛn ★¢ ○
常蕭愣了下,他很顯然不知道趙源和嚴月之間的事情,但也算恍然,諷刺道:“難道趙師弟如此煞費苦心而來,就是爲了嚴師姐的?見諒,師兄我當日在天蕩宗之時,還真沒看出你們之間的事情。不過,早在十年前,曾有一人便來到了此處,同樣是尋找嚴師姐的,也同樣是你無名峰中人”
“早年在天蕩宗中。我看嚴月師姐有事沒事的往你們無名峰中跑,原來是你兩和他有一腿?”
趙源聽到這話之後,身上的寒氣越發的濃郁起來。甚至連他周圍十丈之內都出現了一塊塊的寒冰,然後落下。
常蕭如今的狀態已經自大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自然沒有注意到,但是他後面跟隨的那些巫族修士,在望向趙源的時候,打心裡的覺得寒意陣陣。即便是那些修行了上千年的元嬰修士,他們也開始出現了靈魂鬆動的跡象。全都下意識的朝着後面退了幾步。
“你憤怒了?有時候憤怒也無濟於事。縱然你今日煞氣滔天而來又如何?不過有一點還真令我刮目想看。當日在北傍城之時,連元嬰期的修爲都不到,不到數十年的時間,你就一緊達到了地劫期,卻是讓人震驚
。”
“若我們如今還處在鉅野大陸的話,只怕你的這份天賦會立馬震驚整個大陸,然後一舉超過我,成爲鉅野大陸天賦第一人。只是可惜了,因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這裡我有五萬巫族修爲。還佔盡天時地利人和,而你獨身一人。拿什麼跟我鬥,就憑你那和我相當的修爲。”
“說到底,你還是魯莽了一點。匹夫之勇罷了”
這時候的趙源心頭之怒已經稍微壓制了一點下去,然後道:“那在我之前來尋趙嚴月之人可是我二師兄?”
“哦?對,就是那廢物,不自量力。被我家老祖宗給打散了兩魂,如今已經被鎮壓在了地牢之內,正生不如死的,要不這樣?我現在就讓你們師兄弟兩一起消散如何?”常蕭的臉上出現了極度扭曲之感。如一瘋癲之人。
“趙某進入此地之時,便已經說過,今日,是你托拉族的忌日,也從今日開始,托拉族從此在巫族大地除名,不光如此。你們巫族人也會在今日徹底的消失在虛真界”
常蕭聽到這話之後,很是猖狂的大笑了起來。指着趙源,好像是在看笑話。但是這笑聲根本就沒有維持三息的時間,只感覺他的眼前一黑。啪的一聲,臉上便被人給直接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度非常大,甚至連他的靈魂都差點被打出。然後他吃驚的望着趙源的身體在前方出現。臉上立馬變得極爲憤怒起來。
“你找死!”
“啪!”又是一聲脆響,一個巴掌又打在了他的另一邊臉上。把他後面的話給徹底的打進了肚子裡。
“第一巴掌,我打你,是因爲你背叛了天蕩宗”
“第二巴掌,我打你,是因爲你欺師犯上。按常理來說。二師兄還是你師叔";
“那麼這一次,便是我趙源與你常蕭數十年來的恩怨。你將付出的,是你的生命!”
這時候的常蕭被前面這兩巴掌給猛然打醒了過來。一臉驚慌的望着趙源。方纔那兩巴掌落下之時,他甚至連趙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那也就是說他還是小看了趙源
。
但兩巴掌還不能真正證明什麼?所以他一掃心頭突生的驚慌之情,強行震了正自己的身形,然後一臉陰霾,再也沒有了方纔猖狂的模樣,朝着趙源猛的一掌按了過去。
“有時候人有自信是好,但是自信到了一定的程度,那麼就叫不要臉。從而猖狂便由此而來。這種人往往到最後只是自取滅亡。”
“人說,敵未動,我不動,那是因爲不瞭解敵人。而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修爲,僅僅憑着你那井底之蛙一般的判斷,便如此輕易衝擊而來。你不死。誰死?”
“猖狂的代價,便是死亡。至少在我趙源的面前是如此。何況你還揭了我人生最大的逆鱗,綁走了雪柔。傷了二師兄。今日,我怎麼都不會放過你。和你一起殉葬的,還有你們。”
趙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常蕭的這一掌一幫,很是從容的不停說着。說完之後,如看待死人一般的掃了一眼常蕭後方五萬修士一眼。
這五萬修士頓時齊齊一震。然後不由自主的後退。突然,他們感覺自己跟隨着常蕭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死到臨頭了,還如此猖狂,如今我距離你只有十丈之遠,這一掌凝聚了我地劫中期的全部修爲。我看你怎麼擋!”常蕭囂張的聲音再次傳來。
趙源冷笑了一下:“是嗎?沒法擋了嗎?方纔我說過,自信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要臉!”
說完趙源的身形突然極爲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而消失之後並不是避讓常蕭的這一掌。而是,直接迎着常蕭一掌對了上去。
在外人看來,常蕭的這一掌,趙源是絕對不可能再接下的,因爲在旁人看來,趙源和常蕭的修爲相等,只是趙源身上的氣息古怪了一點罷了。
十丈遠的距離,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時間凝聚起自己全身的修爲去對抗!所以這一掌,趙源必敗無疑。
但是,他們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包括常蕭在內。這錯誤就是他們把趙源身上的那股氣息只是當做了怪異。並沒有想到其實趙源的修爲。高出常蕭太多。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