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西印國,去往佛國途中,餘詩曼收到另一份國際調查組的信息。
又有一名調查人員,在深夜返回途中,遭到不明人名毆打,導致重傷,目前國際調查組工作舉步維艱,人人自危下,要求暫停調查工作。
報告人員並未說,是哪家公司值得懷疑,導致工作人員連續被人威脅,也就可能說,對方做得很隱秘,宗旨讓調查進程陷入癱瘓。
從報告上,看得出,佛國當地政府並不積極配合,對於車禍事件處理,人員傷害情況,都處理草率,登個記,就算完事。
國際調查組不斷抗議下,卻也無法繼續辦理下去,在人員不能自保下,調查人員也就無積極性,近一個月時間,工作無任何進展。
孫事炎已經猜到這個結果,就算查出來,也會有人去頂包,就象查到災難前的事,與梅蓮集團、DN集團與路易集團都有參與,這種混雜的狀態下,又讓誰去頂罪?
看似轟轟烈烈的國際調查災難事故,到此也將進入草草收場狀態。
餘詩曼問他,“這種形式主義,搞來又有何用,浪費時間與財力,尤其死掉那些無辜的特種兵,還有調查人員,算是英雄嗎?”
孫事炎淡淡一笑,“當然算,這得看具體各國想法,跟咱也無關。”
餘詩曼偷偷瞥他幾眼,確定這話就是實話,也似乎明白,難道他明知無意義,卻還要這種虛名,難道就是爲了拿到調查人員的證件,在各國四處遊山逛水嗎?
似乎也只有這種解釋,才證明這個男人面對這些燦烈事件,連眉頭都不皺,還準備中午烹調的事。
“再加兩個菜,經過格朗姿,我們去買點當地水果。”
到嘴邊想說點關於國際主義等言辭,餘詩曼還是放棄了,她怕說多了,這男的不管她了,到時又被人要挾,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也只能指望他發點善心。
可是,回到夏國,似乎還是要靠這個男人,他們算什麼關係,兄妹?
鬼才相信兄妹,就算老鄉情誼,小時候也是自己求人家,到如今依舊沒變,餘詩曼突然覺得,自己要陷進去。
爲了把目前兩人關係縷清,餘詩曼決定多做些事情,以表示自己與孫事炎之間僱傭與被僱傭關係。
這不,上格朗姿買菜,她總是主動搶到前面,把所有能拿的東西,儘量一人來解決,男人空手,她也可以走,不,就算腰痠腿痛,也不求他。
逛完街,她就被男人落在身後,開始出來,孫事炎一定要平分,被她強力阻止,可沒想到,進去出來,孫事炎會買這麼多東西。
累得她不得不中途坐下來,死活也不想走,男人要上來幫忙,也被她死活拒絕,孫事炎陷入兩難境地,眼看中午飯時間都過去,街道上飄滿各種食物香味。
“我說秘書,你是想餓死我,還是準備在格朗姿呆一晚上,這都休息多少次了,沒完了?”
秘書,是餘詩曼要求孫事炎開始改口的,之前一直叫小曼,讓人感覺比較曖昧,到是叫秘書,才感覺這工作一點不輕閒,整個跟大媽一樣。
體力要好,還要有頭腦,會寫字懂電腦,還要廚房手術也不錯。
坐船,一二天,甚至一週也沒什麼事,久了,堆積如山的衣服,有的機器能洗,有的,她還得學着用手搓。
而作爲秘書,關注老闆形象,着裝,她卻一點不合格,眼瞅每天這個爺們,頭髮長,短褲大拖鞋,滿街逛,她竟然無能爲力。
“舒服就行,你當是在坐辦公室,每天要穿西裝打領帶,你這秘書要懂得因時而宜,而不是死教條,還有你這衣服,在西印國爲了安全穿得土就算了,怎麼到這裡,也跟個大媽一樣。”
換衣服,讓餘詩曼變得敏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在看到異國人,就覺得人家內心黑暗,她是太過善良。
眼看時間過去,餘詩曼跟男人商量,不行在當地隨便吃點,晚上再回船做魚弄菜吧!
孫事炎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算是認可。
看到一家夏國餐館,直接走進去,看了菜單,蹙眉。
“老闆,你給我弄兩個簡單點菜,不要太葷,素菜爲主,這位小姐也是。”
餘詩曼想說不是,早在船上吃素吃得頭暈腦脹,終於下館子,還要吃素,不由得苦着臉死盯着孫事炎。
最後,孫事炎沒辦法,“弄個鍋包肉吧,唉,光吃肉,幹不動活。”
擡頭,男人驚詫看到一個異國人正擡堆海貨進物,招呼老闆接貨,孫事炎上去一拍那人肩膀。
“不記得我了,災難時,借你的船。”
那男人終於想起,一把抓住他。
“還我的船,那可是我一家生計的保障。”
孫事炎想起,那條船被扔到非洲阿哥姆海港,當時藏起來,不會被發現,不過,這幾年也早就報廢。
“老哥,您也別急,這船算賣給我的,給你支票!”yuyV
刷刷數筆,看得那人眼珠直冒,當看到下面落款,擡頭瞅了兩眼。
“別告訴我,你跟那個救助全玩孫事炎先生是同一人,現在冒充他的名不少。”
孫事炎淡然一笑,讓他看下落款,洪頂集團,獨一無二的全球可隨意兌付支票。
那男人突然抱着他,大聲哭泣起來,伸手把支票撕得稀碎。
“你救了那麼多人,沒人感激,這條船那是我做的福事,好大一筆收入,上帝會給我幸福的。”
說完,向孫事炎躬身行禮,迅速跑掉。
這個場景被旁邊老闆看到,也顫抖雙方,拉住他不放,片刻,圍上一羣人,有下跪,有拜禮,有送物的,也有手指旁邊人,讓他看到災難前對比的。
看到這些的激動之情,孫事炎到是應對自如,不卑不亢。
“事情都是來自大家的努力,不是我個人功勞,我也是受到主的指示,來幫助大家的,要感激,就感激上天的主吧!”
飯館菜品一般,到是老闆囉嗦,要免單,又蹙眉,生意清淡,只收個茶水錢吧!
最後,孫事炎還是把全款扔到桌上,兩人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