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前,站立兩排士兵把守,在張冰雪與孫事炎走上前,士兵向他敬禮,孫事炎也注意到,爲首的竟然是董明,當初跟他始終較勁的那個董班長。
不及細說,兩人已經衝入醫院,在走廊前,看到上官夫人與上官默然坐在椅子前,木呆呆望着對面的牆壁。
張冰雪走上前扶住上官夫人,身邊的上官默然卻愕然盯着她身後的孫事炎。
“首長怎麼樣?脫離危險了嗎?”
上官夫人眼中只有張冰雪,並沒注意到她的身後,顫抖說道。
“他有老毛病,一到秋季就會嚴重,誰知道接了電話,就突然急發,醫生剛纔下了病危通知了。”
淚水禁不住滾住,孫事炎望着這個曾一直看不上他的貴婦人,那雙眼神卻是充滿真情,讓他感覺也象被撕裂般。
上官默然卻不管這一切,衝到孫事炎身上,一把拉住他,就朝外邊走去。
“你……你還有臉回來嗎?一直在巴拉城不來見過,就算被開除軍籍,但我的心,還有身體都給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激情與憤怒混雜在一起,孫事炎已經被上官默然抓住衣領,顯得眼前發暈。
“知道嘛,一直想去,只是沒敢,我已經不是那個被你看重的英雄,而變成一個流氓,只知道在巴拉城放縱自己的痞子,你還想要這個男人嗎?”
一切聽來,都是眼睜睜的事實,上官默然卻說什麼也無法鬆開手。
“你騙我,曾經答應過,不跟別的女人的。哼,就你那性格,本來就不相信會守得住。”
啊!
這變化有點讓孫事炎錯愕,驚詫望着她,上官默然止住淚水,伸手撫摸他的臉。
“或許是我倒黴,誰讓我相信,你是我心中的英雄,既然已經這樣,就算以後受苦,我也認了。”
說完,不顧一切撲到他懷裡,死死抓住,生怕會分離。
遠處傳來,上官夫人急促的哭泣聲,兩人匆忙衝上去,看到醫生正把病人扶出急救室,推進旁邊的監護室。
上官夫人進去了,病房外只留下張冰雪三人,醫生暗淡告訴他們。
“能多說點話,就多說點吧,估計能再堅持兩天,就很幸運了。”
什麼?
這個驚天的消息,震驚了三人,上官默然大聲哭泣,撲到孫事炎身上,張冰雪也淚水漣漣,抱住孫事炎,三人成一團,兩個女人哭成淚人。
陸續有人聽到消息,不時有人在遠處張望,不想打擾首長休息,不遠處的走廊,站滿了來自不同部隊的士兵軍官,孫事炎也看到何隊、魏營長等人。
想到病院前正躺的那位首長,曾經和藹的面孔,還有他曾經救護父親羅中毅,幫助母親的事,孫事炎心中激盪不止,突然象被人在腦袋上重了一錘子。
一把抓住上官黯然,“那個玉佩呢,你帶在身上嗎?”
如梨花落雨般的上官默然怪異他的舉動,還是把那玉佩從胸前摘了下來。
孫事炎亦把身上的西裝衣襟打開,露出胸前那塊玉佩,上官默然與張冰雪驚詫了。
兩人推開房間,在上官夫人茫然下,走到病牀前。
上官默然哭泣而激動,貼到父親上官佳毅耳邊,說了兩句。
見到始終不語躺在牀上的上官佳毅突然睜開了眼,盯着孫事炎,還有他胸前那玉佩,向旁邊的妻子手指。
“他就是羅中毅的兒子,竟然是他,這是何等的姻緣啊!”
一股氣未順過來,帶着笑意,這位受人尊重的首長,閉上了眼睛。
數天後,上官佳毅的安葬儀式正式舉行。
來自夏國不同軍區的領導都來拜見,向家屬慰問,孫事炎也戴上孝,站在上官默然身邊,數次向來賓行禮。
整個過程,安靜肅穆,上萬軍人向這位值得尊重的首長告別。
……
當這一切過去,孫事炎又站在這個熟悉的上官別墅區裡,望着牆壁,還有正坐在沙發上着他笑的上官夫人。
“這幾天,讓你忙碌,沒想到,你長這麼大,更沒想到,會與默然如此親切,她父親走了,這家裡就只能靠你了,告訴我,洪頂集團,你能頂住這半邊天嗎?”
自從上官佳毅走後,上官夫人代理董事長職務,但她已經說了,這種事,不想做,非要上官默然擔起這個責任,實際上,她更看重的是眼前的孫事炎,羅中毅的兒子。
這副擔子太重,再加上他剛被開除軍籍,軍區明知道他跟上官家的關係,依舊沒回覆上官夫人的要求,孫事炎知道,在夏國軍隊裡,他已經失去地位。
“夫人,這事還得默然來承擔,我不合適。”
作爲洪頂集團的董事長,目前上官默然的職務已經是校級,曾領導手下數萬名士兵,參與過數場軍事演習,得到數次嘉獎,如同當年孫事炎一樣,是女中的巾幗。
上官夫人淡然一笑,“畢竟是女孩子家,總是跟一羣男兒在一起,如果再不嫁人,就沒人要了,你是羅中毅的兒子,當然會繼承上官家的事業,還有你父親的責任。”
孫事炎知道那責任是什麼,隱身戰衣是父親的專利,回到夏國理所應當,目前他正在做,也是爲此,但這時說出,並不合適。
“不久,我還得去巴拉城的,那裡有很多事要做,至於洪頂集團的投資,放心,不會消失的,肯定會有收穫,這點夫人請放心,張總應該明白。”
上官夫人當然已經知道真相,只是這一切知道的實在太晚,自己的丈夫竟然未支撐過這個打擊,她知道,未來就靠這些年輕人,自己該退居二線了。
旁邊始終不語的上官默然卻耍起小脾氣,“不行,你要回巴拉城,我也要跟你去,哪有老公在國外,老婆在家空守的,何況,我也不放心。”
孫事炎被弄得臉紅,實際上,他更怕上官默然真去了,要是知道,國外他還有一個老婆肖秋吟,那結局不堪設想。
“這個沒事的,國內還有很多事務做,想去飛機也很方便,再說,我也沒做什麼,別想得太多。”
上官默然盯着他半天,終還是清楚,毅然決然。
“行,我可以不住在巴拉城,但每個月至少會去一趟,甚至幾趟。”
這個晚上,孫事炎又不能消停,上官黯然踏上牀,兩個激情的男女釋放這漫長未見的相思之苦。yuy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