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音樂,整齊劃一步履,來自不同國家的軍人次序入場,參加戰神之影行動的士兵則換上嶄新藍盾軍裝,分列會場左右。
講臺上說話的是一位佛國將軍,談話持重有力,眉宇慈眉善目。
“特種兵並非特權,而是一份特殊任務,維持和平的利器,戰神之影行動,是捍衛正義的聲音,每一次任務的死亡與付出將得到國際的尊重與人類的敬重,拿起你們的武器,爲了正義與勇敢開槍!”
隨之講臺下,奏響一首悠揚樂曲,聽到有人跟隨音樂低聲吟唱,孫事炎覺得怪異。
“下面宣佈總部紀律,對昨日開槍擾事的圖傑夫,給予禁閉三天處理。槍支是我們對外的武器,不是違反紀律搶女人的工具,桑妮也被禁閉一天。”
什麼?
臺下鬨然震響,這是什麼處理意見,給鬧事者只三天的處罰,對受害者也處罰一天,什麼道理。
孫事炎耳邊聽到兩個島國人,低聲嘀咕。
“羅斯人肯定背後玩了手腳,要小心,別惹他們。”
“昨天那個扔菸灰缸的,怕也要完蛋,不知道會是誰。”
臺下一陣掌聲雷動,講臺上宣佈,由夏國的張組長講話。
有點意外,沒想到張冰雪還有機會在這個盛大場面說話,臺下掌聲雷動。
張冰雪已換上一身藍盾軍裝,卓然站立,比那個冷冰的女總裁還有英武,讓臺下的孫事炎也不由感嘆。
“戰神之影行動,一向被夏國所重視,十幾年前,就有爲之捐軀而失去生命的夏國軍人,永遠留在這片土地,灑下的是熱血,留下的是永存烈骨。
站在這裡,我代表國際總部,亦代表夏國政府,向這些爲戰神之影行動而犧牲的勇士敬禮。”
說完,她已立正,以夏國軍禮向臺下來自各國的軍人敬禮。
臺下一陣雷鳴般掌聲,鏗鏘有力話語,在孫事炎胸中激起振奮,只是在他回首瞥那些外軍,則各顧各忙,不知在想什麼。
儀式就此結束,整個過程簡單得讓孫事炎意外,少了夏國人的那種熱鬧與莊重,到因爲羅斯人的開槍事件,而變得說不清什麼滋味。
張冰雪走到三人面前,盯着孫事炎琢磨半天,問道,“昨晚,你沒去舞會?”
孫事炎餘光瞥一眼兩位戰友,昨晚走得急,紅酒的事給忘了。
他還是搖搖頭,見張冰雪深吸一口長氣,回首看賀兵與何致遠兩個人做出端酒杯的動作,瞬間明白了。
張冰雪輕咳一聲,“晚上會有酒會,你們少喝酒,沒幾天就正式入編,你們兩人到沒什麼,只是孫事炎,你要特別注意,一定要嚴守夏國軍隊紀律,不要違規。”
這話說出來是無力的,連她也清楚,一旦正式入編,孫事炎會跟那羣外軍混雜一起,那羣人思想未知,很難講清什麼是正義,什麼公理,就算別人誣陷,沒證據反抗,一樣講不清。
夏國政府不能處理,就會按照當地軍人處罰,最高不致死,將會驅逐出境,夏國政府也將宣佈解除其軍籍。
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不管以前多麼優秀的軍人,遇到不同管制部隊,相當於進入一個大染缸,不能不把自己也塗上各種顏色。
道理她很想都說給孫事炎聽,見他到滿不在乎,也只得聽天由命了。
“你們知道,爲什麼我能夠有資格在臺上單獨講話嗎?”張冰雪突然瞅着幾個人,目光變得輕鬆怡然,“很重要的是因爲,我是洪頂集團的總裁身份,而不是夏國政府的什麼組長。”
這是爲什麼?
三個男人驚詫望着她,這個國際組織當然代表是每個國家,怎麼會讓一個企業橫插進來。
張冰雪象是故意要憋一會兒,邁步朝總部辦公樓方向走去。
“因爲洪頂與DN集團的協議,這其中參雜很複雜的利益關係鏈,怕是你們也不懂得。”
孫事炎到馬上醒悟,突然問道,“是不是DN集團爲總部有捐獻?”
本以爲故做迷障,沒想到被瞬間猜出,張冰雪不由蹙緊眉頭,瞪了他一眼。
“怎麼就你聰明,你們三人馬上跟我去辦公室一趟,我要重申一下組織紀律。”
孫事炎昨天進入這片廣闊的國際特種兵總部,就已經注意到中央這棟十層大樓,張冰雪給他們進一步介紹,這裡分別駐紮各國的臨時辦事處,以方便即時處理國與國之間在交流與工作上面的問題。
三人坐上電梯,走到四樓位置,見到門前寫着“夏國辦事處”幾個字,邁步進屋,赫然見到裡面擺滿各種旗幟,還有大量書籍。
坐在辦公室的一男一女,正是要燕北接他的那對男女。
“這是小張與小王,日常簡單事務都可以找他們解決,實在不行,會聯繫大使館。
根本還在於自覺性,象昨晚開槍事件,至今未查清,聽說,差點出人命,幸虧那隻菸灰缸,我到很佩服,一隻菸灰缸,阻止一件重大國際糾紛。”yuyV
張冰雪望向孫事炎,那眼神飄忽不定,耐人尋味。
孫事炎趕緊晃頭,“張組長,你別用那種眼光瞅了,跟你說過,昨晚我跟賀哥與何哥,一起喝酒了,兩瓶老白乾。”
眼睛瞅着賀兵與何致遠,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聽到賀兵趕緊補充。
“張組長,他說的沒錯,我們喝酒還打堵令,誰輸了,下次就喝紅酒,一人兩瓶,不,三瓶。”
啊!
孫事炎張大嘴,要吃了他們,塞維斯一瓶紅酒,快頂上他當初在洪頂的一個月工資,近一萬元,他們還趁火打劫,要三……伸腳就想踹他倆。
嘴上當然不敢亂講,匆忙應對,“是的,是,三瓶,總共三瓶。”
賀兵瞅着孫事炎,捂着嘴快要樂開心,他不知道紅酒多錢,但知道孫事炎肉痛,這事就可以瞞過去了。
孫事炎卻突然話風一轉,望着張冰雪。
“組長,DN集團公司,在塞維斯也有公司駐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