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太陰了!”
在黑衣人和影子盟止不住憤怒時,樸時元的身子彷彿一縷輕風飄飛到趙恆的面前,軟劍在他腹部狠狠掠出一道弧線,趙恆身子向後倒飛出兩米,一抹衣衫飄然落地,但傷口卻沒有噴出的血箭。
趙恆身上單薄的防彈衣若隱若現,這件防彈衣擋不住黑暗刺客改進過的子彈,但抵擋樸時元的軟劍綽綽有餘,趙恆已經認出樸時元剛纔的劍法來自劍墓,當下冷笑一聲劍指一伸反此對方咽喉。
他全然不管樸時元回撤再刺的軟劍,似是決意要和敵人同歸於盡一般,這股氣勢面對死亡卻毫不停頓奔行而來的氣勢登時震懾住了樸時元,他清楚自己的軟劍刺中趙恆時,劍指也會穿喉而過。
這局面看似會兩敗俱傷,但樸時元已經發現趙恆身上有護甲,所以在這即將同歸於盡的時刻,就做不到如趙恆一樣從容,他猛然一驚劍勢回守咽喉,卻被趙恆順勢一肘撞在了肩膀,仰天跌倒。
軟劍握不住,跌在地是叮噹作響。
“殺!”
此時,樸時元左腳輕輕點地彈起,刀尖一挺直指趙恆腦門,雙方爭戰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但他這波攻擊顯得有些保護了,顯然是連續攻擊無法得手讓他無奈,高手相爭若志氣被奪,信心受創。
而趙恆要的正是這個效果,當樸時元弱掉自己氣勢且保留出手時,自己竭盡全力的出擊必能取得奇效,這就是所謂的此消彼長,樸時元雖然體力遠比趙恆要好,但心思膽識卻是稍微遜色一籌!
對手已近眼前,寒光在燈光中攝人心魂!
趙恆踏前一步,對着樸時元迎接上去,劍指一捏,一劍橫削而出,沒有半點花巧變化,卻破掉樸時元所有攻擊變化,隨後趙恆一挽手腕,四朵蘭花在他手指上盛開,一朵一朵的飄向了樸時元!
也在這一瞬間,趙恆整個人也變了。
這種變化就像是一柄被裝在破舊皮鞘中的利劍,忽然被拔了出來,閃出了璀璨的光芒,趙恆的人也一樣,就在這瞬間,他的人好像也發出了光,這種光芒使得他忽然變得戰意滔天且不可扼制。
第五朵蘭花!
在樸時元勉強破掉趙恆幻化出來的四朵蘭花時,趙恆身子猛然一縱上前,原本凋零的蘭花鳳凰涅槃,看出了第五朵,沒有人能看得見他如何幻化出這朵蘭花的動作,因爲蘭花忽然間就已盛開。
燦爛,刺眼!
這是趙恆竭盡全力的一擊,成敗就在此刻!
“叮!”
樸時元的鋒利匕首被蘭花死死貼住,隨後壓向了他來不及防守的胸膛,砰的一聲!樸時元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一般拋飛出去,摔倒途中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隨後在地上拖出五六米痕跡才停滯。
不過樸時元在摔飛前也用腳尖點中趙恆腹部,讓後者不可遏制的後退了兩三步,嘴角還流淌出一抹血絲,但是兩者相比是小巫見大巫,趙恆沒有什麼大礙,樸時元卻是趴在地上咳嗽緩衝氣息。
“趙恆,你很強!”
在趙恆輕描淡寫靠近樸時元的時候,後者掙扎着站了起來,猛烈咳嗽又吐出一口鮮血,雖然他還活着,但他已經無力再戰,前一度攻擊爲了秒掉趙恆,他拋棄調息機會強攻已牽扯到五臟六腑。
剛纔又被趙恆勢大力沉擊中胸口,樸時元已經沒有實力死磕,不過他抹掉嘴角鮮血一笑:“不過這一戰算是平手,我雖然受了重傷,但你傷勢肯定也不小,算了,今晚殺不了你將來再討還。”
他對自己
趙恆悠悠一笑:“要走?”
樸時元閃出那個紅色小遙控器,臉上帶着自信滿滿的笑容:“我沒有力氣跟你死磕,但不代表我沒能耐引爆炸藥,雖然炸不死你那些逃出去的兄弟,但我跟你同歸於盡還是毫無難度做到的。”
“恆少位高權重,想必還要享受榮華吧?”
他還意味深長的補充:“而且我知道恆少是一個聰明人,即使真想我死也不會親自動手,那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畢竟我是南韓官方的武官,身份不低來頭不小,恆少不會現在就要我命。”
樸時元像是看穿了趙恆所想:“殺掉李太白已讓恆少成爲南韓公敵,再把我幹掉那真是要兩國交戰了,而且我雖然受了重傷難於再戰,但不代表我沒有歇斯底里的實力,面臨死亡潛力無窮。”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揹負雙手拋出一句:“即使我現在讓你走出船廠,還讓手下暫時不動你,你又能逃去哪裡呢?我只要一聲令下,香港黑白兩道都會追殺你,受傷的你能逃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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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自有安排!”
樸時元吐出一口鮮血,眼裡涌現着一抹自信:“我只要能出得了船廠,我就有辦法活下來,恆少不相信的話可以一試,待我離開這裡之後你派人全面追殺我,看看明天日落前能否要我腦袋。”
說到這裡,他還挺直腰板補充:“或許我還應該告訴你一件事,我在蔣氏花園和鳳堂裡面安裝了遙控炸彈,數據是跟我手中紅色遙控連接,一旦我按下遙控,蔣氏社團要死多少人可以想象。”
“你夠狠!夠毒!夠有種!”
趙恆嘆息一聲:“你贏了!走吧!”他平靜的揮手讓樸時元走,聲音帶着一抹無奈:“我確實不想跟你魚死網破,因爲愛自己勝過愛你的命,我也不想兄弟橫死,但希望你不要再找我晦氣。”
“否則絕不客氣,我還會殺去南韓。”
樸時元聳聳肩膀毫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後就捂着胸口向門口走去,他不介意慢慢跟着的趙恆,也不介意門口的鬣狗和影子盟,出船廠向左三百米,有他早就準備的一艘快艇,快艇有五個馬達。
快艇足夠他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讓南韓領事館的人過來接應,看着樸時元握着引爆器慢慢出來,黑衣人和影子盟下意識想堵截,這小子殺掉不少虎堂的人和黑衣人,怎麼也要血債血償。
但跟在後面的趙恆毫不猶豫擺手,堅決讓黑衣人和影子盟讓路:“把路讓開,讓他走!他手裡有同歸於盡的炸彈,惹不得!”趙恆臉上呈現一抹沮喪態勢,像是對樸時元的可進可退充滿無奈。
他還掙扎的看着紅色遙控器,整個人被迫屈服了。
樸時元很滿意趙恆的識趣:“謝謝恆少,有機會再見。”他向趙恆揮一揮手就轉身前行,手裡依然穩如泰山握着引爆器,黑衣人和影子盟數十人嘴脣微咬,極其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讓開道路。
樸時元看着他們掙扎很是開心,笑容格外燦爛旺盛。
看着走出差不多十米的樸時元,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戲謔,右手向一名影子盟招招手,後者迅速把撿來的長槍放在趙恆手裡,趙恆冷笑無聲,擡槍,對着樸時元背部,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
彭!毫無防備大搖大擺的樸時元背部一震,整個人像是稱砣般向前摔飛了出去,他身上自然也有護甲,這一槍雖然不至於直接要他命,但卻讓他遭受到子彈強烈撞擊,直接撲出五米噴出鮮血。
“砰!”
趙恆依然冷笑,擡手,又是一槍。
樸時元大腿迸血,全場如墳場般死寂。
“趙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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