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飛馳!
在當初的華樾一戰後,華國政府總結後勤不足後就開始大修鐵路,務求下一戰打得更好,十七年眨眼就過去,華國的鐵軌也鋪設到任何一個城市任何一個縣城,鐵軌總量成爲世界第一,華國交通實現四通八達。
所以趙恆所在火車一路行駛得沒有任何阻滯,空調車廂乾淨且不悶熱,涼風習習,趙恆沒買到軟臥的票,只好找張硬座坐下,臨窗眺望,一棟棟熟悉的建築從他眼前劃過,速度越來越快,他心中泛起淡淡惆悵。
這是不捨!
雖然他早就想走出陸家山莊打拼自己天地,讓自己眼界和觀念變得更加開闊,但不得不承認外邊世界再怎麼美好誘人,始終不如故鄉山水風情那樣牽扯人心,華海市,華國南方的經濟中心,到底會是什麼樣呢?
不鏽鋼的防彈車窗前,雙手抱胸的趙恆靜靜的望着窗外,心裡不知道該想些什麼,窗外的山和樹,山丘和灰暗的天空,以及那被火車碾軋過的鐵路,一切的一切都隨着列車的前行漸漸的成了趙恆的回憶。
列車的轟轟聲正如趙恆現在的心情,不能靜止。
沒有多久,將軍市就被遠遠拋在列車後方,再也見不到影子,沿途不斷亮起燈火,絢爛燈火漸漸化爲夜色中朦朦朧朧的光斑,再過一會兒,車窗外面完全一片漆黑,重重夜幕遮掩了一切。
這意味着離東方之珠的華海更近了。
趙恆不由想起了那首經典老歌:
浪奔,浪流;
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
“香菸啤酒礦泉水烤魚片了~~~啊!”
“白酒飲料方便麪火腿腸了~~~啊!”
“腿收一下!”
在趙恆激情昂揚中,一名火車售貨員已經吼着經典的火車對聯,在過道上大開大合的來回,無數旅客在下意識收腿時,也紛紛要着食物,畢竟長夜漫漫總是需要一點東西撐着。
趙恆苦笑不得!
“都八點了、、、”
向來不會虧待自己的趙恆見到天色暗淡就瞄了一眼時間,發現差不多是飯點了,於是就揹着簡陋挎包走向傳說中既難吃又昂貴的餐廳,他隨便找了一張小桌子坐下,剛剛坐下,一名嬌小的服務員立刻冒了出來:
“你好,吃點什麼呢?”
“來一份香菇蒸雞飯,再加一份湯。”
趙恆目光平和地掃視價格不算便宜的餐點,翻看幾下最後點了一個套餐,尋思圖片上的份量能夠吃個七分飽,服務員態度還算不錯,微微一笑很快記下趙恆要的飯菜,隨後向前欠身:“一共三十八塊,謝謝。”
“好!”
趙恆掏出陸猛給他買的名牌錢包,手指從一大疊鈔票中滑過,隨後就捏出幾張鈔票遞給服務員,在服務員轉身去下單時,趙恆忽然發現兩道灼熱目光盯着自己,從桌子上鋪設的玻璃反射可見後面兩人竊竊私語。
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掏出錢包及取錢買單不過四五秒,但落入兩名行家眼裡卻足夠判斷,自己怕是一頭不肥不瘦的羔羊,趙恆露出一抹淡淡譏嘲,電視上的天下無賊始終是一種神話,現實更多是人心險惡。
服務員很快把食物端上來,趙恆看看翻了半天書本的雙手,就起身向餐廳門外的洗手間走去,在他走出四五米時,兩名貌不驚人的漢子也相視一眼跟了上去,餐廳服務員瞥了一眼,露出同情神色卻什麼都沒說。
顯然她們早就清楚對方是誰!
趙恆剛剛踏進五平方米的洗手間扭開水龍頭時,兩名漢子也從後面堵了上來,一左一右,一人很乾淨利索的開口:“兄弟,我們最近手頭緊,想要跟你借點花花,不多,你留下一百飯費,其餘借給我們就行。”
另一人冷冷附和:“我們有刀的,希望合作愉快。”
列車餐廳的洗手間設在外面狹小轉角處,除了要上洗手間的食客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人到來,而這個時候還不是飯點,因此兩名扒手顯得很從容很淡定,一人甚至靠在門邊把玩着刀子,流露出逞兇鬥狠的本性。
“把錢和手機都拿出來。”
一個矮趙恆半個頭的男子氣勢洶洶踏前一步,他的腦袋是倒三角狀很像一顆陸猛捏斷的蛇頭,他再度向過於平靜的趙恆發出冷喝:“你給方便,我們也給方便,破財消災!千萬不要迫我們動刀子,那傷和氣。”
“好!給你們!”
趙恆從鏡子中掃過那兩名瘦小卻狠戾的男子,不緊不慢洗完雙手開口迴應,但隨後又扯下紙巾緩緩擦拭,最先開口的男子眉頭一皺,顯然對趙恆漫不經心很詫異,隨後低聲喝道:“快點!老子還要幹活呢。”
另一人也揮舞刀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恆呼出一口氣,把紙巾往空中一拋,兩人視線不由自主跟着跳躍,就在這時,趙恆一伸手,毒蛇般精準刁出,抓住持刀男子的手腕一扭,咔嚓一聲!持刀男子止不住發出一聲慘叫,他的手腕被趙恆無情扭斷。
“啊!”
持刀男子跪地慘叫時,趙恆一腳把他踹在門口堵路,緊接着,他伸手抓住要跑路的男子衣領,猛力一扯,一聲驚呼還沒有喊出聲來,趙恆就拽着對方磕在洗手檯的瓷磚上,“砰”!一聲悶響在整節洗手間迴盪。
下一秒,趙恆又在他們身上各補上一腳。
趙恆的力度很大,大到兩人無法掙扎反擊,在兩人都哀嚎不已時,趙恆就撿起那把鋒利小刀,勾起一抹淡淡戲謔,手起刀落,兩人衣服瞬間被他從身上割裂,簡直比剝蛇皮還簡單還迅速,隨後兩人就光如雞蛋。
“啪!”
一副眼鏡直接被趙恆踩破,碎片在鞋底中破裂飛濺。
兩名兇徒的哀嚎戛然而止,生怕自己嘴巴被踩掉!
在他們的悲憤神情中,趙恆已經俯下身子。
三千元現金,兩隻男士手錶,一條金項鍊,還有一個戒指,一一被趙恆揣入了懷裡,就連幾個鋼鏰也被他從褲袋挖出,其中一人的手機更是被趙恆一腳踩碎,最後,趙恆還打開車窗,把他們的衣服全丟出窗外。
“你、、你會不得好死的!”
望着揚長而去的趙恆,斷掉手腕的青年淒厲喊道: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另一人也挪着身子探頭喊叫,他的臉半邊青紫,鼻孔滴血,看着破損的洗手間鐵門,和空無一人的走廊,他恨恨不已的喊道:“來人啊,他媽的!土匪啊,打人、搶錢、搶手錶,連鞋都扒,這也太過份了、、”
他們喊叫兩聲又很快縮了回去,因爲意識到自己光着身子。
趙恆沒有理會他們喊叫也沒有跑路,他依然大搖大擺的走進餐廳,服務員見他回來止不住一愣,似乎詫異他平安無事,而趙恆走向自己位置時也是一怔,他的座位上正靠着一名漂亮的女孩,富有侵略性的漂亮。
一個穿粉紅襯衫搭配寬鬆牛仔褲的年輕女孩,長髮披肩,一身掩飾不住的千金小姐貴氣,腳上那雙可愛板鞋卻絲毫不影響身材的高挑,一米七零的女孩無論穿什麼樣的平底鞋,都能讓中等身材的男人感到壓力。
趙恆雖然沒有壓力,但卻感到愕然:
因爲他點的套餐,正被精緻女孩心神不寧的吃着。
這是什麼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