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落地,血濺三尺!
近百人包括西勝佛看着那顆腦袋都微微恍惚,誰都沒有想到趙恆毫不猶豫下手,印婆更是精神恍惚了一下,看着愛徒腦袋足足發呆三秒,似乎難於相信昨天還圍着自己歡笑的徒兒就這樣橫死。
這次前來華國參與行動的二十名婆娑女子,雖然不是印婆最得意的子弟,她出於風險考慮留下一批火種,但也是她手把手教導起來的徒兒,情感堪比母女和姐妹,如今陰陽兩隔怎不讓她傷感?
“印婆,你宅心仁厚,換命吧。”
趙恆一腳踹翻那一具屍體,提着軍刀走向第二名婆娑女子:“你已經七十的年紀了,沒有多少年可活了,而這些姐姐貌美如花青春年少,這樣死掉着實有些可惜,用你的命換她們相當划算。”
他就像是惡魔一樣踩住另一名女子,無視對方驚恐和絕望的神情:“再說了,她們可都是你的愛徒,一個個都是親手調教出來的,情感之深肯定堪比母女,你這母親難道不想救救女兒們嗎?”
趙恆不斷刺激着印婆的神經,指着婆娑女子的俏臉道:“看看她們驚恐和哀求的眼神,你忍心看着她們這樣死掉?忍心苟且偷生一刻?印婆護送李太白屍體的大仁大義,此刻跑到哪裡去了?”
“最重要的是,你根本就跑不了。”
趙恆提刀指着印婆喊道:“不死又有何用?”
印婆眼裡掠過一抹深度怨毒,但很快又恢復平靜壓制毒素,她清楚趙恆的用意,那就是讓她自殺來減少趙氏的傷亡,畢竟她即使再中毒再受傷,也還能拉上百人來陪葬,趙恆顯然不想這傷亡。
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印婆會毫不猶豫耗損趙氏勢力甚至找機會跟趙恆同歸於盡,但是此刻涉及到婆娑女子和其餘聯軍,印婆心裡又免不了猶豫,衡量己方二十條人命是否勝過趙氏百人。
可是她又實在不甘心自殺,畢竟局面雖然艱難卻不是沒有機會,只要她咬牙殺上十幾人就可能有缺口,一旦跟趙恆他們拉開一點距離,印婆有信心像老鼠般活下來,她當年不也恥辱的活着嗎?
不過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徒兒又讓她掙扎不已,沉默差不多兩分鐘之後,印婆直接把蛇頭柺杖刺入身邊兩米外,隨後微微挺直佝僂的身子喝道:“好,我以命換命,但要你親自來砍我腦袋。”
“現場百餘人也只你有這個資格。”
在婆娑女子她們眼淚縱橫呼喊印婆不要時,印婆已經直挺挺跪在地上,還雙手合十擺出一副認命的態勢,頗有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覺悟,幾名凝聚丁點力氣的婆娑女子呼喊不已:“不要!”
隨後她們又向趙恆怒吼起來:“趙恆,你殺我們,你有本事殺我們啊!”她們原本恐懼的心在印婆跪下時煙消雲散,尊嚴和驕傲以及情感讓她們視死如歸:“趙恆,你來砍我腦袋啊,砍我!”
印婆向她們投去和藹的目光,聲音前所未有關懷:“趙恆說的沒錯,我已經老了,你們還年輕,用我換你們二十條命值得,在我死了後,你們就好好呆在山門習武,讓影如莎重震婆娑組織。”
“只是不要爲我報仇!”
印婆望着趙恆感慨一聲:“趙恆這種人無恥到難於殺死,竟然我們無法讓他橫死,那就留給老天收拾吧,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能活着只是時候未到,切記,千萬不要找趙恆報仇了。”
在婆娑女子哭成一團神情悲慼讓觀者動容時,跪在地上的印婆顯得更加卑微,她對着愛徒輕聲而出:“相比仇恨我更願意你們活下去,你們如此,艾西瓦婭如此,影茹莎也該如此,明白?。”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啊!”
在婆娑女子對着印婆不斷點頭哭成淚人時,趙恆臉上也罕見劃過一抹惆悵,整個人的殺氣無形中削弱幾分,他揚一揚手中軍刀,把一抹鮮血揮出去:“印婆,看你如此識趣份上,送你一程。”
印婆眼裡涌現一抹平和的欣慰,隨後摘下自己頭頂上的紅色頭巾,攏一攏灰白的頭髮開口:“謝謝恆少,雖然我對你恨之入骨,但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強大對手,死在你手裡我也算心服口服。”
“謝謝誇獎!”
趙恆神情肅穆的點點頭,掃過百狗剩一眼就靠近印婆,當趙恆把雙方距離拉到三米印婆微微閉眼等待橫死時,趙恆忽然左手一閃,閃出一把槍械對着印婆扣動扳機,砰!子彈直接射向她身軀。
在婆娑女子下意識訝然時,閉着眼睛的印婆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側閃出去,輕易避開釘入泥土的子彈,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讓人驚歎,隨後一抖手中的紅色頭巾,四條紅色鋼絲穿向趙恆的咽喉。
趙恆似乎早就有所防備,右手一圈用軍刀擋住鋼絲,但印婆的力道相當強悍,軍刀在其纏繞下斷裂成數截,趙恆臉色微變丟掉刀疤倒射回去,而印婆此刻已閃到蛇頭柺杖旁邊,反手一撈一拔。
只是還沒等印婆穩住身子,背部忽然抖動一下如螞蟻咬人,她反手一摸一夾,兩支鋒利銀針赫然入目,與此同時她握着柺杖的手微微發燙,低頭一看掌心發紅,宛如被烙鐵燙過一樣讓人難受。
不遠處,百狗剩正露出一抹戲謔。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趙恆看着蘊藏鋼絲的紅色頭巾,又看看臉色難看的印婆笑道:“我早說過你是一個僞善的人,現在看來我的判斷沒有半點水分,假裝求死以命換命讓人感慨你大義,還讓我有尊嚴送你上路。”
趙恆笑容很是旺盛:“擺明是想誘使我過去劫持或者殺掉,印婆,你真是其心可誅,可惜我早從熊王口中知道你的歷史,當年那麼恥辱卑賤的時候你都沒有自殺,此刻你又怎會以命換命呢?”
“我猜透你的險惡用心卻沒戳破。”
在印婆提起紅色頭巾裹着柺杖時,趙恆淡淡一笑:“只不過我也想借機再重創你一番,所以在你閉眼感受着我動靜的時候,百狗剩已不引人注意在你柺杖下毒,還藉着我開槍射出兩枚銀針。”
他一摸自己的鼻子開口:“換成昔日你定然能夠避開和不會上當,但是你早就重傷和中毒,神經相比以前遲緩不少,更重要的是,你注意力幾乎落在我身上,因此你現在局面完全可以預料。”
“砰!”
印婆一頓柺杖喝道:“趙恆,夠陰險!”
趙恆聳聳肩膀退後半步,冷笑看着呼吸都變粗的印婆:“陰險個球,不是你假仁假義,我又怎會擺你一道,你榨取掉我對你的最後一點信任,現在說什麼交易都沒用,今晚你必須死在這裡。”
“殺我?拿命來填啊!”
印婆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充滿英雄末路的悲哀和壯志成空的怨恨,她一挺手中蛇頭柺杖喊道:“趙恆,想要殺我沒有人命來填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抱定必死決心,就看看你死不死得起人。”
“殺現在的你跟殺狗沒有區別!”
“殺!”
趙恆手指一揮,發出格殺勿論的指令,百狗剩雙手一錯射出數十枚青芒,隨後整個人也彈射了過去,西勝佛也一抖手中戰刀,一言不發加入激戰,誰都清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殺印婆要小心。
場地瞬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響,剛開始是兵器激盪如雷的聲音,然後是氣勁撕破長空的聲音,然後是草木折斷飛沙走石的聲音,再然後,那聲音越來越刺耳,讓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痛苦神情。
越小小他們在趙恆示意下退出了八九米,把寬闊場地留給三人肆意開殺,誰都清楚這時候幫不上什麼忙,加入進去不是做炮灰就是成累贅,連趙恆都沒有殺上去湊熱鬧,只是提着槍靜觀其變。
只是如此一來,包圍圈就變得薄弱了。
“砰砰砰!”
煙塵滾滾且燈光昏暗,讓人看不清他們如何交手,不過趙恆還是能看見蛇頭柺杖的揮舞,刀光的閃爍以及繡花針激射,終於煙塵中傳來一聲長笑,那笑聲充滿怨恨和憤怒,但也帶着小小欣慰。
一道枯瘦人影拖着一條腿從激戰中心殺出,隨後氣勢不減撞翻七八名南系精銳,在越小小他們來不及反應時,身影已經高高彈起直接墜入餐廳後面的大海,看身影和特徵正是受傷中毒的印婆。
她強悍的逃了出去,以一條腿的代價。
“咚!”
在婆娑女子欣喜師父殺出血路跳入海里逃生的時候,趙恆卻摸着腦袋漫不經心上前查看,還拋出一句讓她們笑容瞬間停滯的話:“老妖婆難道不知道海里撒了網嗎?還是可以通電的電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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