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叢林特有的溼潤氣息涌入趙恆鼻子。
他伸伸懶腰從牀上一躍而起,站在窗口看着清冷大地之餘,也輕輕一揉身上的大小傷痕,唐靜子昨晚的瘋狂和熱烈讓他至今苦笑不已,不過趙恆也清楚,一切都如冷豔女人所說,只是一場夢。
連簡單的一場誤會都不是!
趙恆掃視着襙練的營地士兵以及飄揚的國旗,沒有在意東夏書是否會找上自己算賬,報復自己接二連三壞了他好事,除了東夏書沒有見到他面容和出手外,唐靜子的事鬧大了對東夏書也不利。
那不僅會讓唐老大往死裡整他,也會讓華國三軍將士寒了心,如此一來,東夏書就徹底要成爲炮灰了,東夏書雖然好色貪婪,但卻是一個聰明人,好死賴活,他不會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何況昨晚那一腳已把雙方徹底推到了對立面,趙恆不擔心東夏書找自己的麻煩,只是趙恆對東夏書胸有成竹,卻想不通唐靜子臨走時的話,喃喃自語:“錯了,卻不後悔?還說得如此堅決?”
趙恆從昨晚的對話能判斷出來,戰破軍的意外十有八九跟唐靜子有關,後者臉上涌現的無盡痛苦更是昭示出這一點,問題是唐靜子雖然爭執苦楚,卻沒有半點愧疚,而且呈現出選擇正確態勢。
那份底氣絕非色厲內荏。
“趙恆,起來了嗎?”
就當趙恆胡思亂想之餘,房門忽然被輕輕敲響,傳來北如煙風輕雲淡的話,趙恆轉過身來,一邊散去剛纔的念頭,一邊去打開房門,很快,他就見到北如煙那張清雅的臉,女神笑着踏了進來。
依然大方得體端莊高貴,北如煙看着去洗漱的趙恆,嫣然一笑:“昨晚酒會還沒結束就不見你蹤影了,你這保鏢做得有點不稱職啊,而且我來房間找了你兩次,你也沒有迴應,跑去哪裡了?”
“去竊取軍事機密了、、、”
趙恆滿嘴吐着白色牙膏沫回道,他對北如煙少了昔日的膜拜心理,開始變得無所禁忌起來,這份心態讓他能更從容更開朗的應付北如煙:“還順便跟你弟弟北如來喝酒,化解那點舊日恩怨。”
“貧嘴!”
北如煙當然不相信趙恆竊取軍事機密,除了他是一個有分寸不讓自己難做的人之外,還有一點,這主帥大營哪裡有什麼大機密?所有的作戰部署都掌握在軍部手中,關鍵時刻遙控東夏書執行。
北如煙看着把腦袋埋進冷水裡面的趙恆,踏前一步悠悠一笑:“不說這麼多了,趕緊洗漱完畢吃早餐吧,吃完了還要去其它師團走走,那些地方可不比這主帥大營,難保有什麼刺客探子的。”
“你可要小心保護好我!”
趙恆拿毛巾一擦溼漉漉的臉,被冷水刺激一番精神很多,散去對付唐靜子留下的那份疲憊,只是他正要回應北如煙什麼時,女神卻一眼見到沙發上的抹胸,她臉上微露訝然,扭頭向趙恆問道:
“這裡怎有女人的東西?”
趙恆心裡微微咯噔,走過來向沙發望了過去,果然見到黑色抹胸夾在沙發縫隙,顯然是唐靜子昨晚走得太急忘記了,看着北如煙玩味的目光,趙恆當然不能說是唐靜子的東西,否則麻煩諸多。
“我昨晚跟萌戈在這裡大戰三百回合。”
趙恆笑了起來:“她因恨生興,我滿足了她一下。”
趙恆爲了掩飾唐靜子乾脆無賴到底,在北如煙靠近觀察那條薄薄抹胸時,先快半拍抓在手裡揣入口袋,只是北如煙的眼光相當狠毒,她淡淡一笑道:“抹胸質地不錯,花紋更是純手工編織。”
在趙恆嘴角牽動之餘,北如煙風輕雲淡的補充:“萌戈那種女人,雖然也可說靚麗,也跟不少男人有染,但她始終脫不了三分俗氣,她怎麼可能用這種頂級抹胸?萌戈沒有這種眼光的,趙恆、”
“你不老實啊,是哪個女人來了?”
“我能不能理解你在吃醋?”
趙恆對北如煙的心思頭皮發麻,但他絕對不會爆出唐靜子來,因此開始變得胡攪蠻纏:“你不是喜歡華少嗎?怎麼現在又關心起我身邊女人?莫非姐姐你要一腳踏兩船?趙恆可從不做後備。”
北如煙看着這個快走出自己迷惑的男人,臉上劃過一絲淡淡失落,隨後也不再揪着這東西追問,於是伸出手指輕輕一戳趙恆額頭:“你呀,越來越沒正行了,行,我不問了,咱們去吃早餐!”
趙恆輕輕點點頭,隨即把抹雄用力揣多兩下。
或許是爲了鼓舞士氣也爲了打成一片,早餐是在營地大食堂吃的,毫無懸念北如煙所過之處立刻掀起一片激動,容納三千人的大食堂因北如煙他們到來變得擁擠,這可是所有國人心中的女神。
趁着衆人對北如煙行注目禮和握手交談時,趙恆故意落後半拍等到神情憔悴的東夏書,後者看着趙恆冷笑不已,雖然沒有證據表明趙恆壞了他好事還砸他腦袋,但放眼華國也就只有趙恆蠻橫。
因此,東夏書鐵定是趙恆砸暈他還帶走唐靜子,想到那具白花花誘人十足的酮體,想到唐靜子梨花帶雨挑起的慾望,東夏書就洶涌着無盡怒火,水靈靈的一棵大白菜就這樣從自己手裡溜走了。
“恆少,你真是我東夏書的幸運星啊。”
東夏書靠近趙恆皮笑肉不笑:“我每次見到你都沒好事。”他壓低聲音道:“不過你昨晚應該下死手直接弄死我,因爲你沒有弄死我,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報復,我從來沒這麼恨過一個人。”
砸一相機是一件小事,相比那十個億和昨晚打臉不算什麼,但讓東夏書處心積慮想要蹂躪的唐靜子飛了,這於好色的他來說可是殺父之仇,面對東夏書流露出來的陰霾,趙恆依然裝瘋賣傻道:
“東司令,還惦記昨晚那點小事?”
趙恆輕嘆一聲:“我昨晚酒喝多了,一時不爽才踹翻火爐,我已經當衆向你道歉了,而且還讓人運最好酒水和羔羊來大營向你賠罪,東司令如果這還不滿意的話,那就打我幾拳出出氣好了?”
“裝、、繼續裝、、是男人,痛快認了那事。”
東夏書陰冷發笑:“壞老子好事,犯了老子大忌。”
趙恆波瀾不驚:“趙恆不明,請東司令明示。”
“不是男人、、敢做不敢認、、不過我認定是你!”
東夏書嘴角勾起一抹兇狠,恨不得立刻掏槍射殺趙恆,因爲他想到另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唐靜子還是完璧之身,沒被戰破軍碰過,而且趙恆救走她的時候已到藥酒發效,它會讓唐靜子瘋狂。
自己沒糟蹋到的大白菜,便宜到這個可惡小子,東夏書感覺到從所未有的揪心,想到唐靜子被趙恆順理成章奪取頭啖湯,東夏書殺人氣息越發濃盛,就在趙恆擔心他氣急攻心殺人暗中警惕時、
一陣騷動從外面傳了過來。
柳葉刀領着一批軍官,殺氣騰騰邁進飯堂,那份氣勢頗有幾份偪宮態勢,讓守衛都不敢有半點阻擋,東夏書嘴角牽動,立刻把注意力從趙恆身上收回,凝聚目光望去,發現三軍將領幾乎到齊。
東夏書厲聲喝道:“柳連長,要造反嗎?”
柳葉刀單膝跪下,拔刀,入地:
“東司令,柳葉刀請戰!”
五十六名軍官跪下,拔刀,入地:
“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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