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控道人招待的這個飯局,從早上十點多吃到下午一點,而現在不過才一點半左右,正是出去遊玩的好時候。
在說,流光來此的前一夜,這裡下了一場大雨,炎熱自然少了很多。
殘月的身份就是流光的導遊,她被流光叫了出來,得知這傢伙準備出去觀賞風景,倒也沒有拒絕,直接的輕裝上陣。
跟白煙打了一聲招呼,雖然白煙不是最好的導遊人選,但流光畢竟來到人家的地盤不是,人家好心招待自己,自己出去理當說一聲的。
一切準備就緒,流光跟殘月下了電梯,降到一樓,可流光不知道自己的行動給白煙一夥人帶來多大的困擾。
一夜在飛機上沒有休息,這也怪白煙是修煉者,纔不會產生累意。
暗自罵着流光這傢伙到哪裡都喜歡折騰,而且精神還那麼旺,流光走了白煙自然要跟着,所以流光在不知不覺間,已然連累到了白煙。
可流光他不知道,自己不僅間接連累白煙,還折騰了日本四大道人的其中倆個。
帶殘月抵達一樓後,二人走出電梯,往酒店門口走去。
作爲東京最完美的酒店來說,門口就有等候的出租車,所以流光他們並未走多少路,來到門口便上了出租車。
“殘月啊!我們第一站去哪裡?”鑽進出租車的後排,本來想跟殘月坐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但是眼睜睜的看着殘月默不吭聲的上了副駕駛,流光臉一紅,找個話題聊道。
“東京動物園!”用日語對出租車師傅說了一句,殘月回過頭看了流光一眼。帶這傢伙觀賞日本的景色本來就是幌子,殘月不會傻到真的帶他去。
“我們去一個屹立在東京許多年,很有民族特色的地方!”隨便的編了一下,殘月輕笑道。
“哦!”應了一聲,流光也沒有說些什麼,坐着發動的車子,他看向玻璃外,注視着街道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子。
東京動物園距離京王酒店,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流光坐一路看一路,倒也不嫌乏味,等到出租車停了下來後,流光直接的開門走了出來。
見到流光這個樣子,一點也不明悟的付車錢,自己好歹也屬於美女一枚,平日裡假如跟男的出來遊玩,不可能需要自己花錢,而且壓根不會坐出租車的,哭笑不得的殘月打開錢包,抽出紙幣遞給了的哥,然後走了出來。
“我們進去吧!”看着穿着簡單絲毫不像帶錢的流光在打量面前的動物園,殘月苦笑一聲,暗道看來票錢,也需要自己付了。
動物園的門牌上,皆是日文,流光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可流光有一種直覺,也許作爲妖族,流光對此刻動物園裡的動物,有一絲共鳴。
“這裡是哪裡?”秉承着不恥下問,流光挑眉問着身旁的殘月。
“進去你就知道了!”而殘月,顯然不想過早的告訴流光,賣了一個關子,殘月自顧自的往園口走去。
流光也沒有含糊,緊隨殘月的步伐,跟了上去。
如殘月所料,買票的時候流光依然沒有覺悟。暗道自己倒黴,殘月只能再次付錢。
其實帶流光來動物園,殘月真的有目的的,據主上的消息,這殺死少爺的修士並非人類,而是妖獸。
殘月帶流光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確認主上得到這個消息的準確性。主上也有些懷疑這消息的真假,曾經讓她儘量的試探一番。
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殘月當然不能放過。
只要流光是妖,來到動物的天下,就一定能露出馬腳的,到時候一看便知真假。
殘月也知道了一點四大道人爲這個修士跟山本家族決裂的消息,通過與這修士的短暫相處,殘月真的不曾看到這小子有什麼本事,值得四大道人這樣的去不計代價的做。
帶流光進入了動物園,日本東京的這個動物園不是很大。
畢竟日本只是一個島國,土地的面積很小,來人住都略顯擁擠,別提動物了。甚至這個首都的最好的動物園,佔地面積都低不了天宇動物園。
可這個動物園也絕非浪得虛名,面積雖然小點,裡面的稀有動物種類卻是很多很廣。
第一站是虎園,坐上觀賞車,在這個動物園內,可以零距離的接觸老虎。至於觀賞車,周圍的玻璃都焊上了鐵架子,防止危險發生。
由於此刻的季節剛剛開學,動物園裡面的人沒有多少,這觀賞車裡,包括流光殘月,都沒有超過二十個人。
緩緩的車子開動,流光隱隱感覺,自己距離一種比較危險的生物越來越近了。
當然,這危險僅僅對於普通人,流光連蛟龍都能馴服當座駕,別提區區大貓了。
不到五分鐘,觀賞車已經駛進了虎園,剛剛進去的那一刻,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幾隻斑斕猛虎,竄到了車玻璃前的鐵架子上,牢牢的抓住鐵架子,往裡面的乘客咆哮幾聲。
這幾聲虎嘯,聽起來到也威風凜凜的,把觀賞車裡的幾個沒有準備的乘客嚇的尖叫一聲,流光不曾有任何被嚇到的樣子,定眼看着趴着鐵架子上的猛虎。
那幾只猛虎顯然注意到了流光,與流光的目光短暫的碰撞,幾隻一向霸氣的猛虎居然發出嗚咽的聲音,跟農村被打的土狗發出的聲音一樣。
“果然可能是妖族,僅僅靠一個眼神,就把老虎嚇成這樣,看來主上的消息並非空穴來風!”眼中精光一閃,一直注意流光的殘月,已然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觀賞車沒有停下,司機輕車熟路的繼續開着,一點都不怕碾壓到竄到鐵架子上的猛虎。
開觀賞車那麼多年,司機知道,老虎的靈敏度是很強的,靠着自己保持的二十碼速度,能碾壓到老虎簡直不可能。
嘆了一口氣,一向以森林之王在動物界威風凜凜的老虎,卻被人類束縛住了自由。
看着這些猛虎,朝自己出現的懼意,流光不得已的想到暗血的妖父部下。
妖父最忠誠的部下,就是十二將軍,而寅虎將軍,與流光的關係最好。
如今寅虎將軍的同類,被束縛了自由,不能一展往日雄風,靠着旅客往外拋出去的小獸過活,這還是屬於老虎原本的生活嗎?
惆悵的盯着車廂內恢復過來的旅客在逗這車外的老虎,偶爾還拿喂老虎的小獸逗樂着,流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決定,自己要以純正妖族至尊之血,號令動物園的所有動物,來一個瘋狂的逃亡計劃。
流光不知道,自己此刻出現的念頭,給東京帶來多大的困擾,以及社會輿論跟市民的惶恐指責。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讓華夏的萬千國人們,多麼的興奮與暢爽。
那時候的他,在日本,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抓捕槍決的恐怖份子。但是在華夏,卻享受到了全民英雄的稱呼。
觀賞車漸漸駛離虎園,依次的穿梭了豹園熊園獅子園,一切與往常一樣,沒有引起半點波瀾。
當需要用觀賞車的園子依次看過以後,流光跟殘月,下了車子向日本動物園最著名的蛇園走去。
在一路上,殘月通過觀察流光的表情變化以及每逢那些在凡人面前一向兇猛咆哮的動物在流光的面前溫順的猶如綿羊,暗道自己不虛此行,這流光,絕對是妖族的幻化成人形的妖獸。
殘月跟流光並排走着,她趁着流光不注意之際,手指指了一下流光,隨後在指向了一個動物。
“快,回去通知主上,殺害少爺的修士,確定爲妖族!”距離殘月這邊二百米左右,倆個打扮成遊客模樣的男子通過殘月傳達的手勢,竊竊私語一下,二人中出來一個,頓時往動物園出口快步走去。
稍微的往後撇了一眼,殘月看到了快步走着的熟悉身影,放心下來的她開始熱情的爲流光介紹蛇園相關的一切,二人興高采烈地走了進去。
日本神話裡,蛇是邪惡的化身,一般日本人,對蛇都懷有排斥的感覺。相傳,當時的古代時期,日本出現了一條八歧大蛇,此蛇在村落興風作浪,更加的喜歡食用人類。把當時的日本農民搞的是人心惶惶,終日躲在家中不敢出去農忙,生怕遇到此蛇,成爲腹中食物。
八岐大蛇,日本神話中的巨大之蛇。眼睛像紅燈籠果,擁有八個頭,所以全身分爲八個叉,這是名字的由來。
它身上長着青苔、檜樹和杉木,身體能把八個山谷和八個山崗填滿。它的肚子總是血淋淋,像是糜爛了似的。
本來被作爲水神崇拜,它從高志來到出雲,每年要吃一個女孩作爲獻祭。正好此時素戔嗚尊(須佐之男)神從高天原流放到這兒,他以要求娶老夫婦的女兒奇稻田姬爲妻做條件,用酒灌醉了八岐大蛇,趁着大蛇冥冥大醉之際殺了它,並在它的尾部發現了天叢雲劍(三神器之一的草薙劍)。八岐大蛇,是古時出雲地區水害的象徵。
作爲水害的代表,自然會讓日本人痛恨不已,雖最終被須佐之男神殺死,可這蛇畢竟禍害過村子部落,就是被殺死,依舊不能解掉恨意。
那尾部發現的草薙劍又名天之叢雲,天叢雲劍。在日本的皇室之中,自神代以來就流傳着“三神器”之一。之後成爲倭建命的佩劍,改名草薙劍。供奉於名古屋的熱田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