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誰!”掃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猶如跳樑小醜的胖子,張大山玩心大起,裝作迷茫的問道。
“哼!小子,看來你還是不識相啊!今天爺就要讓你清醒一點!”見自己示威的小子一臉不曾害怕,肥海覺得這是一件對自己沒有面子的事情,也許在落日鎮名聲狼藉吧,肥海非常享受人們在自己面前的低姿態,好比旁邊爺孫倆的姿態肥海很喜歡,他很想讓所有的人都懼怕自己,而這個小子居然不理會自己的氣勢,肥海當然不愉快了。
臉色瞬間就變了,肥海咧開的嘴巴惡笑了一笑,隨着他的笑張大山聞道一股臭味,這股味道是肥海嘴裡的味道。捏了一下鼻子張大山一臉的嫌棄,對面前的胖子直接道:“喂!站遠點跟我說話,你嘴裡的味道我實在受不了!”
而張大山的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肥海本來便想教訓這個小子,衆所周知一般有口臭的人最忌諱別人說出來,尤其肥海這般要面子的人,面前小子雖然聲音不大,然而在整個飯店大廳還是能聽到的,顧不得聽到面前小子對自己嘲諷後面的小弟一臉憋笑的表情,當場便暴怒的肥海氣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罵道:“草,逼崽子,你說什麼?活膩歪了敢這樣跟你爺爺說話!”
“孫子說誰呢?”斜視跳樑小醜的暴怒,張大山冷笑起來,回道。
“孫子說你呢!”但是肥海好似舌頭打結,居然不可思議的中了面前小子的圈套,當場想都不去想的回道。半響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錯什麼的肥海直到聽後面的小弟笑出聲的聲音,此時肥海才發現哪裡不對勁。臉一下子就黑了,他肥海何時受到這麼大的屈辱,氣的肥海哇哇大叫一聲,一雙按在面前桌子的胖手握拳便對着這出言不遜的小子打去。
肥海的架碼很大,所以他的一雙手也格外的大,好比沙包。要是普通人被抓住估計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不過張大山是何許人也,他的警惕並沒有因爲這些是烏合之衆而輕視,在胖子的手動起來之時,張大山便看似輕鬆無比的伸出拳頭,化掌對着奔過來的拳頭就是一包。
然而張大山的舉動,在肥海眼裡簡直屬於螳臂當車,自己拳頭的力道肥海可謂十分清楚,別看肥海胖但是他胖的與別的胖子不一樣,畢竟是當過兵的人,肥海的力氣很大,一雙手臂並不是全部肥肉,要是崩起力氣來,手臂倒也能鼓起腱子肉。
身形的懸殊太大了,張大山跟三大五粗的肥海比起來,過於的瘦小。這身形的差距直接讓肥海輕視,不過被他這樣一氣,肥海幾乎使出全部的力量,看起來就力量性十足的拳頭對着張大山的腦門就是奔了過來。
從這點能看出來,肥海是被氣急了,不然不會纔出手便那麼狠,如果這一拳打中,說不定會被一拳打死的。氣勢洶洶的拳頭速度無比的快,真的不像一個胖子能用出的速度,隨着在旁邊觀看的爺孫倆屏住的呼吸,拳頭終於到來了。
只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一陣拳風吹動起來,張大山望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拳頭,直視拳頭的他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瞳孔裡拳頭的影子不斷放大,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已經化掌的他看着隨意的往肥海來勢洶洶的拳頭上一包。
這動作實在太隨意了,貌似讓周圍的人產生一種錯覺,認爲張大山的舉動壓根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的手掌甚至攔截不了肥海的拳頭一秒,讓肥海的拳頭一刻都不會停歇。
不過往往奇蹟就發生在不可思議之下,張大山看似隨意的一包,卻讓肥海的拳頭停歇了。要不是在肥海身邊的小弟知道這傢伙確實要收拾,還以爲自己的老大跟這傢伙串通故意表演這不可能的一幕。但是他們看的不過是外表,身在其中的肥海,有着所有人都感覺不到的感受,
只察覺到自己的拳頭好似打到了棉花上,剎那間便被卸去力道。望着面前瘦弱小子的以柔克剛,肥海大急,他怕在這個時候,面前小子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慌忙的就要收回拳頭。
可是正當肥海要實施自己的計劃時,張大山好似能看透肥海的心,另外一個不曾動彈的手還是化爲掌,依然是隨意的樣子,感覺跟打情罵俏一般的撒嬌,張大山的手掌輕輕的拍到面前胖子的胸膛之上。
另在座的人又一次顛覆五官的事情再次發生了,肥海將近三百斤的體重,在看似輕輕的一拍之下,猶如斷了線的風箏,直接的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接着墜落在三米開外的地方,砸碎了那裡的木桌子後在地上抽搐。
而肥海身後的小弟,只看到自己的老大風騷的身姿從自己的頭頂劃過,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的他們全部複雜的看向與老大對決的小子,這小子的力道還是人力能力所能及的嗎?
雖然這小子的身姿屬於彪悍的了,但是跟老大比起來,還是瘦弱的可憐,老大可是將近三百斤的體重啊!能把三百斤的東西打飛出去並且飛出三米開外的地方,這究竟需要多麼變態的力氣,就連小龍哥也望塵默哀吧?
自己的老大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剩餘的小弟頓時沒有主心骨,望着張大山的眼神有着濃濃懼意,而解決了胖子後,張大山感覺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臉沒有表情的坐下,張大山嫌棄的把自己面前的杯子裡的水倒了出來,估計是嫌剛纔胖子在自己面前說話怕胖子的口水噴到自己的杯子裡吧!
倒了杯子裡的水後,張大山重新拿起茶壺倒滿一杯,小口的喝了起來。而這一切的變故實在太快了,本來旁邊的爺孫倆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想不到保護自己的這個人那麼的強悍,解決他們鎮上有名的惡霸如此輕鬆至極。盯着在地上抽搐的肥海,老頭十分的解氣,忍住上去補上倆腳的衝動,老頭好似狐假虎威的站起來,再也沒有顧忌的對剩餘的混混破口大罵。
一系列要多難聽就多難聽的罵聲傳入耳中,這要是在以前混混們早就不願意了,但是現在他們除了隱忍能怎麼樣呢?明明知道這個解決老大的人他們打不過,那他們絕對不敢上去拼的。
再說就算他們能靠着人多有武器取勝,那他們也不會幹,人畢竟都是自私的動物,都說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老大都躺在地上了,他們要是上那就是傻而不是英勇衷心,匆匆的架起抽搐的老大,這些混混來的快走的更快,逃離在這所飯店一會沒有了蹤跡。
正當張大山把這件事情劃過吃飯時,門口再次出現了異動,不過不是那些混混重新殺了回來,而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疲憊的抱槍士兵,腳步踉蹌的跑了進來。
士兵才進入飯店,由於他抱着的槍格外的顯眼,讓不少沒有見識過世面的鎮民直接的尖叫起來,索性這個飯店已經被混混清場了一次,所以人很少,甚至連店員看到士兵都跑了出去,整個飯店除了士兵與張大山以及爺孫倆外,別無他人。
“怎麼回事?”看到士兵的第一眼,張大山便感覺很眼熟,想起這正是自己軍區的特種隊員,張大山立刻着急的站起來,匆忙問道。
其實士兵的樣子不是張大山擔心的重點,記得這個士兵是保護司令的,而士兵爲什麼突然間成爲這個樣子了,難道司令遇到了危險?想到這裡,才導致張大山如此着急。
這個士兵看樣子是從流山村徒步跑過來的,雖然他們的身體素質很強悍但還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出疲憊。且不說流山村距離鎮子有將近十里路,且不說士兵揹着的包與掛着的槍最少讓他負重一百斤,光是說這個士兵跟大花之間的一戰,足矣讓他精疲力盡,還能跑到鎮上實屬一個奇蹟。
約莫是放不下司令,士兵心中有一股信念在支撐着,信念是一種充滿奇蹟色彩的東西,能完成所有匪夷所思用科學解釋不了的事實。看到張大山,士兵一直懸着的心踏實下來,而這樣是十分不好的,他一踏實便體會到身體的累意,信念也會崩塌,一旦崩塌說不定這個士兵會長睡不醒。
不過到底是特種部隊成員,士兵的身體能力還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艱難的說出幾個字,士兵緩緩擡起手指了指流山村的方向,接着他好似被卸了力氣,直接的倒在地上昏睡起來。
顧不得照顧這個士兵更加顧不得去照顧爺孫倆,司令在張大山心中的位置甚至都要超越自己的性命。而通過士兵的表達,張大山模模糊糊之間明白了什麼,大叫一聲不好他一把拽過士兵胸口上的步槍,然後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便擡起腿跑出了飯店,直接的奔向流山村。
而肥海這一行混混並未走的太遠,察覺到後面有人在跑着,架着老大的混混不約而同的回頭望去。當看到強悍無比的小子跑了出去並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脖子上掛了一把槍,嚇的這些混混差點屁滾尿流,哭爹喊孃的他們當場便把老大扔到地上,抱起頭大街小巷的亂竄起來。
一時間落日鎮變得雞飛蛋打起來,混混們的抱頭亂竄讓不知情的鎮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匆忙的跑着隨波逐浪,不大一會整個鎮子都被感染,瞬間便暴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