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由於跟自己創立的影組成員不熟,影王的聲音不曾注入感情,輕喝一聲影王的目光停留在影二身上不足三秒,便收了回來,站到夥計的面前,直到與夥計五十年來第一次重逢,影王才感覺到時光匆匆不留人,自己以前那個幹練十足精神無比的夥計,現如今卻是一個莫入殘年的老頭子。
“夥計,你還是沒有變,跟五十年前比起來,除了滄桑簡直一模一樣!”蹉跎時光的殘酷,老總理頗爲羨慕的看着面容依然停靠在三十多歲的影王,自嘆造化弄人道。
“滄桑?”影王先笑而不語,緊接着好似自嘲回了夥計一句,表情僵起道:“五十年的悔悟,難道我除了滄桑,還沒有得到教訓嗎?”
“可是這件事情不怪....”聽聞影王又開始自嘲,老總理立刻急道,但是想起影王不會因爲自己的話而改變想法,已經出口大半的老總理打斷接下來的勸說,沉默起來。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影王的肩膀撞了老總理一下,這是五十年前他們二人經常用的姿勢,不過顯然影王忘記這已經是五十年後,當初的故人與現在的故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一撞當即讓老總理差點一個不穩摔落懸崖之下。
索性影王速度過快,在老夥計踉蹌之時,一把把他抓了回來,才導致悲劇的發生。
而親身體會從生的邊緣差點走向死,老總理並沒有想象般的驚慌失措,無比淡定的好似剛纔兇險的事情不值一提。想想也是身邊有這麼一個高手保護着,老總理怎麼會害怕呢?
二人並肩同一個方向站着,而他們身後的影組成員,皆是不敢大口喘氣,十人全部一臉崇拜的望着影王背影,狂熱的興奮還沒有散去,這一天是影組歷史上最重要的一天,轉折性的一幕由影王甦醒拉開序幕,將會永遠的讓影組以後成員記住這歷史性的一幕。
老總理把大略的流光簡歷說給了身邊夥伴聽,全部都是能有多簡便就有多簡便,很長的簡歷硬是讓老總理幾句話匆匆帶過了。
影王大致的瞭解夥計口中的流光,相比較開始的對白,影王對流光的印象加深不少,在聽到夥計說影組二十成員被困在流光手中,影王開始站不住了,他既然出世便說明把內心悲哀的傷口放到一邊,現在的他一心都是流光,迫不及待的有一種即刻見到流光的衝動,想看看這個流光到底能不能跟自己當初的妻子有什麼關聯。
五十年來,影王的修煉不曾有一絲進步,然而這五十年的沉澱讓影王的根基穩了不少,早在五十年前影王就已經突破無上大關,一旦踏入無上的門檻,纔會被修士們敬仰油然而生稱爲前輩,而影王顯然有這個資格。
無上修士的自帶技能,有一種絕技叫做千里縮地,千里縮地顧名思義就是打開空間裂口,用最快的時間到達千里之外。而這項技能只能一個人穿梭空間裂口,饒是靠着影王,都還不夠帶人進入的資格。
與夥計商討一會,影王決定自己先行一步,畢竟現在情況過於兇險,容不得拖延。而在京城,老總理壓根抽不出身離開,一般如他這樣身份的人,不遇到什麼大事是不會輕易離京的,心中縱然很擔憂小唐怎麼樣了,老總理還是依然要爲大局考慮,鎮守京城不得脫身。
影王前去,老總理可謂放一萬個心,倘若影王去都起不到任何作用,那派誰去都不會有用了,到那樣的一個地步,老總理也顧不得後悔只能不計前嫌不敢去找流光麻煩。
試想連一個無上修士都拿他沒有轍的人物,誰還有這個本事去詔安他呢?所以有些事情就要順其自然,不能強行不然不僅適得其反有可能還會引火燒身,這不是老總理這樣常年上位心智已經特別成熟的作風。
影王走了,好似一直沒有喚醒過,但是老總理知道這一切不是夢,看着影王撕開空氣中的裂口跳了進去,老總理不安的心變得特別踏實。
落日鎮內,張大山奉司令的命令,帶着這一對爺孫先去一家飯館裡吃飯。這爺孫倆好似很久沒有吃過飽飯,張大山就算事先想到這一點點了七八個菜,不到半個小時還是被這爺孫倆消滅的乾乾淨淨。
望着風捲殘雲般吃相的爺孫倆,張大山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別看自己五大三粗一看就是特別能吃的主,跟這爺孫倆相比還是一個天一個地望塵莫及呀!不過張大山的驚訝很快就消失了,從而轉變的是一臉的輕蔑。
看着從飯店門口進來後,就鬼鬼祟祟盯着自己這裡看的一潑人,張大山是偵察兵出身,所以對周圍的細節非常敏感,通常周邊出現危險的事情或者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張大山通常都會在第一時間察覺被給予反擊的。
不過這些混混說到底是一些烏合之衆,張大山並不曾感到危險,不拿這些混混當一回事,並不去化被動爲主動的他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然而張大山也不是自傲的人,偶爾撇這些混混一眼,張大山監視着這些心懷不軌的混混的一舉一動。
過了不到十分鐘,在旁邊位置坐着的混混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期間有一個看起來很像這家店老闆的男人過去了一次,通過張大山敏銳的洞察力,可以判斷這家店的老闆認識這些混混,而且關係還算得上熟悉。
那些混混跟這老闆交談幾句,最後一臉不耐煩的趕走這個老闆,這個老闆哭喪着一張老臉,別有深意的看向自己坐着的桌子位置,然後交代了身邊店員。
張大山又看到這些店員開始有意無意的趕走旁邊的客人,知道混混們開始要出擊了,張大山也開始正式起來。
混混們雖然是屬於烏合之衆,奈何張大山判定不出來混混體內有沒有藏着刀,但正式不代表怕,饒是這些混混有刀,張大山都會有足夠信心保護身邊爺孫倆並且在不受傷的情況下,消滅這些混混。
隨着帶頭的一個光頭混混吹了一口口哨,當下的飯店幾乎沒有啥人,店員開始打烊並且關上店門。前一刻還有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但是店門一關屋內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好似爲了接下來的事情做着前戲。
直到此時,一心全部都撲到飯菜上面的爺孫也察覺到一點不對勁,埋頭大吃的老頭不捨的揚起頭顱,目光帶着懼意的看着不善的混混開始站起來往自己這裡走過來,當即老頭想起自己幹了什麼事情,全身立刻打顫連可口的飯菜都不在有心思去吃。
老頭知道,落日鎮的鎮長是什麼樣的人,絕對屬於狠角色,自己的兒子兒媳的死,就可以堅定的說跟鎮長離不開關係。雖然整個鎮上的鎮民心知肚明,然而這件事情在落日鎮屬於特別保密的事情,身爲普通的老百姓是不想跟官員拖上關係的,那樣便代表鐵定沒有好事,對於這些淳樸善良的老百姓來說,是蠻有挑戰性的。
落日鎮的鎮民很想幫這命苦的老頭一把,可是他們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個老古語很有道理,老百姓也蠻喜歡這句古語並遵循古語的意思,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幫助可憐的爺孫。
而這些混混,不要想落日鎮的鎮民都知道是哪些人。混混們的身份他們內心也是一清二楚,能明目張膽的白天聚衆鬥毆,是需要後臺的,要是沒有後臺誰也不會猖狂到這個程度。
肥海是落日鎮的惡霸,至於他的身份連外鎮的不少人都知道,出去在大街上走路絕對是能引起雞飛狗跳的主,此刻肥海正是帶頭的混子。剛纔在一旁仔細觀察爺孫倆的男子一眼,身爲同樣當過士兵的肥海來說,幾乎一眼便能看出爺孫倆身邊的男人是軍人,因爲只有軍人身上才能散發一股鐵血味道,這樣的味道是任何東西都遮擋不了的。
仗着自己這邊人多,肥海雖然看出爺孫倆身邊男子不是容易對付的,卻還是淡然起來。這件事情是鎮長找自己的,那自己可謂有鎮長撐腰,在落日鎮這樣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鎮長絕對可以說是土皇帝,身後有一位土皇帝罩着,肥海怎麼能害怕呢?
但凡是都有一個例外,想必就算鎮長在後面撐腰讓肥海跟流光劍拔弩張,肥海還是會選擇退縮的。然後這些時日肥海不曾見到過流光,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病開始犯了。
在自己一干小弟面前,肥海總是喜歡擺出桀驁不馴不可一世的樣子,似乎每個老大都必須有這樣的氣勢,所以肥海歪着光光的猶如擦了油的腦袋,脖子上掛着閃閃發光的金鍊子,穿着一雙拖鞋的他走路啪啪直響,一雙虎目頗有氣勢,人還未到肥海犀利的眼神已經降臨在男子身上。
“知道你得罪什麼人了嗎?”這樣的差事肥海不曾幹過一次,屬於得心應手了。走到男子面前,看着爺孫倆因爲自己的到來瑟瑟發抖的樣子,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肥海裂開一口黃牙,滿是肥肉的手掌拍了面前桌子一下,張開口便猖狂至極的對面前男子不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