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幽靜的湖心一座典雅的古代建築樓閣,寬敞地二樓會客廳坐着下十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一股無形的滄桑殺意瀰漫整座閣樓,或者低頭合眸沉思,或者淺嘗杯中龍井茶,或者望窗外水光山色圖,沒有人願意打破沉默能進入這座閣樓的都是華夏黑道的一方梟雄,除了洪門的兩位門主和三位長老,還有衆多古老幫派的核心,可以說這裡的人掌握了整個華夏潛在勢力的命脈“靖國社勢力漸漸深入大陸,如果我們還是視而不見漠不關心的話,不需要十年華夏地黑道再無我們立足之地,十年前我們唱着攘外必先安內的可笑高調,內鬥不止而讓靖國社有機可趁,前車之鑑歷歷在目,難道我們還要執迷不悟?”
洪門五大門主之一的“東王”龍嘯天對於衆人地冷漠極爲不滿,大敵當前竟然還有閒情逸致談笑風生,難道這羣尸位素餐的傢伙還成竹在胸不成,哼,恐怕是內賊興風作亂亂“我想還是應該解決逐漸坐大的太子黨的問題爲妙,南方勢力的穩定格局至從斧頭幫和青龍幫被兼併後就已經徹底打破,我想太子黨的崛起對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是一件好事然,某些裙帶關係我就不需要多提了。”
一位老人深深望了一眼龍嘯天陰笑道。
龍嘯天不屑道:“這樣的洪門被太子黨取而代之,我龍嘯天也無所謂,與其讓靖國社吞併倒不如讓我的孫子蕭雲成爲龍首,如果不服,你在上海的青幫不妨去探探太子黨的深淺,不過我警告你我孫子可沒有我這樣的好脾氣,日本千葉家族的少主千葉雲楓尚且玩弄於鼓掌,何況你一個小小的青幫,到時青幫候莫名其妙的叢大陸消失,你就可以好好向先人交待了。”
青幫幫的那位老人氣急敗壞道:“一個小小的太子黨我還沒有放在心上,一個乳臭未乾的蕭雲能成多大氣候”
閣樓外立着幾位較爲年輕的男子,其中北方太子黨的二號人物葉少鋒赫然在列,還有那位正在火熱追求凌夢夢的神秘男子。
“聽說蕭雲和日本靖國社有過一戰,靖國社的人折了一個長老後無功而返,難道短短時間他進步如此神?”那位神秘人淡淡問道葉少鋒,身旁的葉少鋒代表他師父參加這次高層會議,而他與這位神秘男子也有一定的交情。
“這從他雷霆手段征服整個南方黑幫勢力就可以看出來,那一戰青龍幫毫無反抗之力,我輸的心服口服”那位神秘男子感嘆道。
“真期待他南方的擴張早日結束,屆時南北勢必有不可避免的一戰”葉少鋒眼神熾熱道,“乾脆我直接南下好了。”
那個神秘男子沒有說話,對於那個南方的太子,他總是有着莫名的敬畏與恐懼。
這次會議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毫無意義的爭執,這就是華夏黑道的現狀,羣雄格局貌合神離。
坐在勞斯萊斯幻影車上,蕭雲享受着暗玥的按摩,閉目沉思,整個太子黨南方的佈局以迅雷之勢擴張做大,原本睜一隻眼閉一支眼的洪門一定不肯再保持沉默,而日本靖國社知道自己的所爲後,下一波的攻勢即使不會太過囂張也絕對會是小打小鬧。
柳含煙的美容連鎖店也即將和浙江尤其是杭州短兵相接,孰勝孰敗現在還無法肯定,馬上要組建的風雲企業,有程新峰大致方向上的掌控絕對沒有問題,只是突破另一個核心價值的瓶頸還需要花費大功夫。
事情實在是太多太複雜,幸好蕭雲已經習慣亂中取勝,輕輕嘆了一口氣。
蕭雲和沈星兒前面的兩位女孩竊竊私語,眼睛卻沒有離開沈星兒坐在鋼琴前彈奏那曲震撼無數人的《神話》的電視屏幕。
“你說如果世界上那麼多暗戀沈星兒痕的單相思者知道那個被上蒼嫉妒的男人會發生什麼事情?”
“暴動,咯咯,肯定很壯觀,真不知道一個男人值得沈星兒那樣完美的女人衷情需要多大的魅力,這樣的男人要是站在我面前知道我會不會一見鍾情?我想他一定是擁有驚人的背景家世、可以爲公主建造宮殿的巨大財富、無與倫比的外貌……”
“你俗不俗啊,你覺得沈星兒那樣的女人會在乎這些嗎?我倒是認爲那個男人一定是一位普通地凡人沒有光鮮的家勢和外表,只有一顆深深眷念愛人的心這曲《神話》簡直就是爲愛情最熨貼的註解,本來以爲《好想和你在一起》已經是最完美地音樂,但是沒有想到還可以聽到加讓自己心動的聲音。”
“幸好下次在上海演唱會的門票只有五千多,要是像外國那樣每人一萬美元的恐怖門票,我就用讀大學了,這五千塊可是差不多我兩個月的生活費啊,該死的經紀人”
“只可惜沒有一個人要到沈星兒的親筆簽名,據說有人出價一百萬美元購買星兒在悉尼歌劇院演出結束後的一次簽名呢,不過那名擁有簽名的人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當然會拒絕,他們既然能出的起一萬美金地鉅額門票,又怎麼會在乎那一百萬美金,就是我這個‘無產’階級都不會出售那張簽名呢,好羨慕那個人啊!”
蕭雲摟着嬌笑不已的沈星兒,嘴角笑意溫醇似酒在她耳畔低聲道:“要不要讓這些崇拜者見一見她們地偶像啊?好歹人家也拿出兩個月的伙食費看你一場演出了,我想應該是我的校友聽說這次復旦大學大學不下百位學生集體翹課爲得就是看你的廬山真面目,至於整個全華夏的大學生就不需要說了,聲勢浩蕩的一支大軍啊!”
沈星兒嘟着小嘴道:“可是我怕她們失望,又不是每一個人都像雲哥這樣在乎星兒素面朝天的,萬一有人覺得星兒配不上雲哥會傷心地。”
蕭雲捏着沈星兒嬌嫩的小鼻子,裝作生氣的樣子,道:“再這樣說就家法伺候了,要是星兒配不上我蕭雲,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就都可以娶西施、奧黛立赫本這樣的女人做老婆了,一個人太幸運可是連上天也會嫉妒的,我可不想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之類的。”
沈星兒朝蕭雲作了一個鬼臉,道:“不準亂說”她輕輕拍了一下前面女孩的肩膀,那個女孩疑惑的轉過頭茫然望着沈星兒,蕭雲強忍住笑意輕輕摟着散發古典氣質地絕代佳人,這樣零距離的接觸偶像肯定有些茫然失措。
在那個女孩由茫然轉向驚奇、震撼想要高聲尖叫的那一剎那沈星兒作了一個噤聲地手勢,女孩興奮的掩住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和沈星兒面對面坐在一起是她無法想象的奇蹟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是江城大學的學生嗎?”沈星兒善意小聲問道。
“我們是江城財經政法大學的學生,聽說你會參加這個晚宴,我們這次特意請假就是爲了看你一眼,你可以給我籤一個名嗎?”女孩終於從震撼中適應過來雀躍道身邊的女孩轉頭同樣是剛纔那付如出一轍的表情,癡迷的注視這張原本只有遙不可及的容顏,沈星兒的美麗是征服兩性的美麗,不像普通影星明星人物只是征服異性。
沈星兒給兩位同齡人簽名並且還用手機攝像,兩個女孩像是被獎勵小紅花的快樂孩子,唧唧喳喳詢問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而一向很少與同齡人接觸的沈星兒也像個鄰家女孩樂此不疲的吐露心聲,充滿融洽的氣氛。
蕭雲則與身邊隔着過道的同排一位中年人聊天,平淡穿着的中年人卻有着優雅的談吐和非凡的見識,這也是讓高傲的蕭雲能夠深入聊天的原因,從細微的舉止可以看出這位中年人的高貴出身,有些東西是無法掩飾的,比如氣質。
最後兩人談論到華夏商人和現代世界商人的區別,讓蕭雲受益匪淺,原
本他的偶像是巔峰時資產相當於清政府全年財政收入一半的“紅頂商人”胡雪巖,因爲原先蕭雲認爲在華夏這個傳統的商業計謀大國,擅長商業權謀和權術政商纔是根本出路,但是中年人的一番話顛覆了他的想法。
“華夏人常說爲官須看《曾國藩》,經商必讀《胡雪巖》,但是紅頂商人胡雪巖這位創造了鉅額財富的‘偉大商人’,卻沒有讓清王朝的經濟結構發生任何變化,也沒有讓平民百姓普遍受惠,而稍晚的生產‘T型車’的美國人亨利福特卻讓美國變成‘坐在輪子上的國家’,就其根源就是依賴官商勾結獲取的利潤,並不是有價值的利潤,本質上並沒有創造社會財富,只是發生了財富轉移。”
中年人微微側身皺眉道,眼中有着淡淡的憂慮,他說的是整個國家的一個千年僵局,想要改正轉變決非一朝一夕之力。
蕭雲低頭沉思,想象自己的花都集團再推廣到整個華夏企業,確實利潤不僅僅來自顧客,多的是來自人際關係、資源佔有和情感投資等多個層面,雖然確實帶來相當可觀的利益,但是無形中浪費的資源和成本也是觸目驚心。
“精明而聰慧的華夏傳統商人,一直走着與西方企業完全南轅北轍的尋找利潤之路,晚清首富胡雪巖可謂富可敵國,但是他從事的商品都是一些根本支撐不起鉅額財富的草藥等,而民國時代的‘蔣、宋、孔、陳’四大家族,然而,在龐大家族財富的背後,我們卻找到產品或服務的影子,這就是衰敗的根源,富過三代的禍根。”
中年人微笑道,他雖然閱讀書籍無數而健談但並不是一個喜歡發表自己看法的人,但是今天這位青年讓他有一吐心中鬱悶的想法。
蕭雲點頭道:“在華人圈裡取得巨大成功的商人,就算是華夏首富李嘉誠也沒有創造出與個人財富匹配的企業產品和品牌、影響力今天是一個講究‘組織、複製、效率’的時代,而再是那個單純‘個人、智慧、權謀’的時代。”
中年人露出讓身邊助手驚訝的讚賞,道:“呵呵,不錯,你對大局的把握能力很不錯,我們需要的是一種複製、擴張和高效的‘組織能力’,而洞察人心、八面玲瓏的‘個人能力’雖然不可以放棄,但是已經不再是主尋因素,華夏企業在實質上缺少管理‘大型組織’能力。”
蕭雲感嘆道:“但是我想走出一條常人不會走的商業路徑,除了揹負‘異類’的枷鎖,還有很多坎坷和困難,畢竟這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鑑,在人際關係錯綜複雜的商業網中闖出自己的事業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魄力啊!”
中年人滄桑成熟的臉龐露出真誠的微笑,道:“真的很難,出乎想象的難,被孤立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商業權謀還是必不可少的重要素質,年輕人多看看《孫子兵法》和《鬼谷子》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這個時候助手模樣的精練青年輕輕在他耳邊低語,手指向車窗外一輛眩目的紅色法拉利,中年人望着飛馳而過的名貴跑車,笑着嘆了一口氣,朝葉無道善意道:“年輕人在哪裡讀書啊,這次肯定是溜出來參加這個晚宴的吧?”
蕭雲摟緊埋頭依偎在懷裡的沈星兒,笑道:“現在就讀江城大學,這次確實是來參加晚宴的。”
中年人感興趣道:“哦,江城大學什麼專業的,說不定和我女兒是一個學院呢,她是江城大學管理學院的大一的學生。”
蕭雲不好意思道:“我是歷史系的大一學生。”
中年人略微有些失望,如果這個青年是工商管理或者國際經貿專業的話那該多好現在能夠和自己深入談話的年輕人實在太少,如果專業對口,可以當作長期的發展培養對象進行考察。
蕭雲黑眸閃爍着隱秘的玩味意思,道:“先生也是經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