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麼一回事兒?六十六師的師長不是李歡嗎?一個參謀長就能騎在師長的頭上拉屎?”王亮感到十分驚奇,真是趣聞吶,便繼續追問孫翔宇,不過話剛說完,就感覺有些不太妙,“哈哈,翔宇啊,你懂得,我不是在說你,別誤會。”
“老大,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這個苟野是常凱申的親戚,算是新崛起的一個軍官,如果不是苟野的資歷不夠出彩,他早就是六十六師的師長了。李歡這個人就是太軟弱了,渾身的書生氣,不適合指揮軍隊。”孫翔宇道。
“恩,懂了,去集合隊伍去吧,咱們現在就出發。我真怕拖得久了這幫傢伙撐不住嘍。”王亮安排道。
“好的,老大,不過你的身體能撐得住嗎?”孫翔宇關切地問道。
“放心吧,沒事了,我心裡有數。”王亮笑道。
七分區隊伍迅速集合完畢,除留守一個營之外,600號戰士參與此次的支援行動。
當然不會是和日軍硬碰硬了,想想這筆賬就不夠划算。
王亮可是個精明的指揮官,損兵折將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去幹的,而且他現在在心裡還籌備着一個大買賣。
“鷂子,你說老大的脾氣是不是越來越好了啊。六十六師這麼對咱,老大還去給他們解圍,圖一個啥呢?要是放在先前,老子不給他們往火坑裡面推一下子就算好的了。”魏大勇想想就覺得憋屈,如果之前六十六師出兵支援,負責佯攻的那一百多號兄弟也不會折損過半了。
“和尚,你懂個毛線啊,老大什麼時候做過賠本的買賣了?看着吧,這次恐怕是要連本帶利地給找回來了。”鷂子是老江湖了,別有意味地說道。
“行了吧,你就拽,我還不知道老大嗎?我就是考考你。”聽完鷂子的話,和尚似乎是找回了自信,嘴硬道。
部隊急行軍三個小時,終於趕到了六十六師被困的李家峪一帶。
本來苟野是想趁着鬼子把進攻的重點集中在新四軍的身上趁機溜走的,但是沒成想他這個參謀長的水平不過關,把地圖給看錯了,然後也不顧下面軍官的呼聲,毅然決然地走了一條錯誤的路,就這樣,把主力部隊困在了李家峪。
轟轟轟——轟轟轟——
鬼子似乎是把怨氣都發泄在了國*軍身上,連日來新四軍的幾支部隊先後突圍,讓好好的一場掃蕩變成了反掃蕩遊戲,現在只能把進攻的目標放在這支孱弱的國*軍身上了。
用中國的土話來講,把這支國*軍部隊拿下,好過個年。
“兔子給給!進攻!”
“還埡口!還埡口!”
“衝鋒!”
隨着國*軍的防線被節節突破,鬼子的士氣大增,軍官的指揮聲中都洋溢着滿滿的自信。
其實鬼子更喜歡同裝備精良的國*軍作戰,相反面對裝備土掉渣的新四軍部隊還是有些犯怵的。
國*軍的戰術單一匱乏,擅長正面對抗或者是玩陣地戰,直接就是硬懟。這種打法最討鬼子的歡心了,他們這邊裝備有山炮、野炮、重火力炮,一輪轟炸下來國*軍的有生力量就得損失一大半,然後再幾次衝鋒,這支部隊基本上宣佈失敗了。
而新四軍和八路軍的打法就變幻多端了,往往都是讓鬼子防不勝防,頭疼不已。
人家就是不跟你們進行正面較量,然後玩這種襲擊偷襲,講究方法策略。當然,這也同我軍的裝備過於落後不無關係。
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最可怕,這句話一點都不錯,鬼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敵人會出現,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出現,所以得時刻保持着警惕,所以他們纔不願意同八路軍和新四軍交戰。
哪怕是調到前線去,也不願意在大後方同八路軍新四軍玩耍。
“怎麼回事?前面的陣地怎麼放棄了?那是哪個連負責的?傳令官,給老子滾過來!”滿頭大汗的苟野現在可謂是熱鍋上的螞蟻,着急死了,眼瞅着士兵們放棄了陣地往回跑,他頓時就急了。
“參謀長,您喊我?”傳令官忙得也是焦頭爛額,聽見一霸手喊自己,連忙跑了過來。
“媽的,是誰讓4號陣地的人撤退的?”苟野罵道。
4號陣地是66師當下的主陣地,一旦這塊陣地丟失了,後面的仗也就不用打了,等着被鬼子全殲吧。
“我也不清楚啊。”
“媽了個巴子的,那要你有什麼用,派督戰隊上去,誰敢給老子往後撤一步,直接突突掉。快點的,死也要給老子死在陣地上!”苟野踹了傳令官一腳,命令道。
“是。”傳令官連滾帶爬地領着督戰隊的士兵衝了上去。
李歡在一旁漠視着這一切,卻插不上話。
他不禁自嘲,做師長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夠失敗的了。
零零零——零零零——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見苟野正忙着看地圖研究突圍方案,李歡便接了電話。
“喂?什麼?日軍往陣地上投擲了毒氣彈?好,我知道了,那就讓3連的弟兄們撤下來吧。督戰隊?就告訴他,這是我......”
李歡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苟野一把奪了過去。
“我是苟野,聽我的命令,全部滾回到陣地上去,不管日本人扔了什麼,堅守住自己的崗位。否則軍法處置!就這樣,掛了!”苟野雷厲風行,說完便不拖泥帶水地把電話掛掉了,都不容得電話的另一端解釋。
“苟參謀長,你瘋了,日軍扔了毒氣彈,你讓士兵們在這個時候會陣地,那是讓他們送死!”李歡忍不住爆發了,這個命令實在是太愚蠢了。
“哼,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陣地丟了,我們才都完蛋了呢!現在部隊的指揮權在我,你無權干涉。”苟野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我是師長,我現在命令他們撤回。”說罷,李歡就去撥電話。
他再懦弱,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患難與共的弟兄們去送死,這是毫無意義的。
“你敢!”苟野直接拿槍頂在了李歡的腦袋上,“你要是敢撥電話,我一槍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