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告訴他……系統的事情？】
“怎麼可能。”
【那你是……】
“讓他見證我的第一桶金而已。我需要人證，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在我們系統的歷史記錄中，人類是很容易被背叛的。】
“沒錯，但是不能因噎廢食。因爲背叛的存在而不相信任何人，那人生也太可悲了。漫畫裡那個喜歡嚷嚷背叛的男主角，他也有一大堆追隨者呢。”
【按照人類的習俗，通常不會對剛認識的朋友，給予信任。】
“第一，在他的記憶中，我是他認識半年的同學，第二，我要的也不是普通朋友。”
不先給予信任，別人憑什麼相信你？
誰都要跨出第一步，卓陽的第一步只是大了點，考慮到半年後的高考他絕對平凡不了……這第一步大點也無所謂。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走眼了……最初就能發現問題，不是更好？
所以卓陽只是在初步逛了一下普通的商店後，就帶着人直接走向了永仁堂。
準確的說是走入了永仁堂的對外辦事處。
永仁堂看名字就知道了，藥房嘛！
不過這藥房在華夏實際上就是醫院。
哪怕是這放在古坊市中的發展的門市部儼然已經是個小醫院了，還是中西醫結合的。
中藥的效果沒人會懷疑，但是誰也不能否認，製作流程的複雜，以及診斷方面費人力。
不過華夏既然是開放了科技的地位，自然也不會對西醫的便利方面以偏概全的否認。
很多普通的中藥，經過科技手段合成中成藥，大大加速了中藥的實用效率和方便率。診斷方面更是不用說了。
聽說在醫學院，爲了加速學什麼的臨牀經驗，都是邀請很多病人來幫忙，先是讓新手把脈，然後呼啦啦的跑去用科學儀器進行各種檢測。
檢測出來的成果在和把脈結果相比。這樣一來。一個優秀的醫師就足夠同時帶出幾十個學生來。而不是隻夠精力帶出幾個學生。
好像……扯遠了。
那就拉回來吧。
古坊市內的永仁堂，就是一個小小的門診分部。裡面五六個醫生，幾十個護士外加服務員維持。
能看病，能抓藥，能諮詢，還能賣藥。
最後一項自然就是卓陽前去的重點了。因爲市場需求的關係，很多個人以及小團體，都會在私人的土地上種植一些珍貴的草藥。
哪怕沒條件的人，都會在家裡花盆裡種一些合適周圍氣候，略有點價值的草藥。美化環境裝點家居還能換點零花。
如果種得好，一株珍惜植物，按照現代人的壽命，傳個兩三代，那就不僅僅是零花錢的檔次了。
不過賣藥的人，基本上是不在大堂的，畢竟這裡還兼職看病功能，不能打擾病人。
賣藥的人基本上都是在旁邊對外辦事處處理的。
那裡還順便處理和接待大客戶，以及招聘應聘之類的。
卓陽一開始踏入永仁堂的時候，邵剛也以爲他只是買個東西的，還想介紹一款他之前用過的效果很好的回氣丹。
看着同桌一副又冷又酷的模樣，確認不少站在門口的導購美女對着卓陽多喵了兩眼。
邵剛內心還有點小感嘆，看來冰山美男比他這個陽光型的吃相。自己是不是對外也冷高一點比較好？尤其是……在美女面前？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卓陽轉身就走向了對外辦事處。
而且在他踏入辦事處大門的時候，整個人氣質就突然大變。
之前那表情如論如何冷酷，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但是再踏入辦事處大門的那一剎那，卓陽就像是啓動了一鍵換裝的按鈕一樣。
整個人瞬間進化。瞬間就從他的同班同學，變成了一個含着金湯勺出生的世家公子。
高貴，孤傲，自信，運籌帷幄，帶着點君臨天下等的藐視之感，一進門就鎮住了裡面的接待員。
也傻眼了後面的邵剛。
“我有好東西要賣。”卓陽很自然的回頭一句。語氣和之前在zfc問週六有沒有空一模一樣。
但是現在的卓陽再開口，就好像……同學之間的情誼沒變，話語中的感覺沒變，變的只有……感覺，和這樣的卓陽聊天，彷彿自己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一樣的感覺。
上上下下掃視卓陽，看着他渾身像是閃亮生物一樣的無法掩飾的“貴氣”，瞬間……邵剛彷彿明白了什麼。
咬牙，怎麼也不能壞了兄弟的事情，使勁回憶了一下，然後立刻緊跟着調整表情。
於是卓陽看着邵剛，扭捏了一下，然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跟着他進來，嘴裡並不小聲的嘀咕着這裡的裝修不怎麼入眼等等。
整個一暴發戶的感覺。
【現在的孩子……在玩什麼？】卓陽第一次在腦子裡對系統說話。
【你怎麼突然變化很大？】系統的關心重點始終在卓陽身上。
【習慣了。】
【？？】
【這是商業模式。】
【…………】
【系統？】
完全不知道系統爲什麼突然不說話，不過一切都無傷大雅。卓陽以最得體的姿態坐在打大廳的會客椅子上。
品着美女服務員端上來的香茗，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然後面對主動上前詢問明顯是經理級別的人物，懶洋洋的擡了下眼皮。
放下茶杯，然後才慢悠悠的開口。
“有樣東西要賣，至少價值百萬。”然後卓陽就再也不說話了，彷彿手裡拿個精緻的茶杯是古董一樣的慢慢欣賞，再欣賞。
而經理也立刻聞弦而知雅意，親兩位到vip貴賓室等候。他去請總經理……
更加貴氣獨立包房，領路的接待員mm也更漂亮了，連喝的東西，都能隨便點了，不再是普通的綠茶了。
“唉，裝有錢人果然是必要的。”看着沒人了，邵剛也不裝什麼暴發戶二世祖了。“不然得話，他們就會看我們身上的衣服很便宜，看不起我們，嚷嚷永仁堂不是你們隨便能來的地方，然後把我們趕走，隨後發生各種各樣事情，懊悔的要死。”
“…………”這橋段真是該死的熟悉。
看着邵剛眼裡冒出的興奮，卓陽艱難的抉擇了一下，還是把要說的話吞下去了。
【讓他玩吧，長大後就沒有童年了。】順便牢記這段黑歷史。
邵剛還想再說什麼，那個所謂的總經理就進來了。立刻擺出一個二世祖的表情。
於是進來的總經理看到的就是一個有着世家公子的優雅儀態，更多的卻是透露出商業精英霸氣感覺的少年，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來討債的。
總經理好歹也是個經驗豐富的白骨精，雖然覺得這對少年的組合有點奇怪，但是不妨礙他臉上掛着最真誠的笑容，哪怕最後這對少年真的是來搗亂的，他都會笑着送他們出去。
莫欺少年窮。
人不可貌相。
和氣生財。
不明白這些，他是怎麼混上總經理的？
“季經理，感謝您對我們的重視，爲了回報您百忙之中抽空見我們這兩個……普通學生，我們帶來的【禮物】，也一定會讓您滿意。”
卓陽張口就把這位經理的客套堵了回去，談判第一刀砍過去，反客爲主。
整個交談氣場還沒開始平均就直接倒向了卓陽這邊。
隨後卓陽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推向了這位季經理，彷彿真的有禮物一樣。
當這位總經理打開盒子的時候，邵剛明顯看到卓陽的眼睛更加閃亮了一分，害的他以爲卓陽在盒子裡藏着什麼絕密的毒氣，準備謀財害命（卓陽：……）
“這是……”盒子裡是幾張被燒過的碎紙片，零零碎碎，上面只有幾個字看得清楚，但是識貨的人都能明白這紙張……有點年頭了。
“真正的古籍，做不了假，你可以去驗。”卓陽的視線飄到周圍的裝潢上，就是不看季經理一眼。“我來永仁堂賣得，自然是古籍上的內容，至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想季經理要聽的不是故事，也就省了。不過……如果東西部值得你這個總經理出來，臨近高考，我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時間。”
指了指太陽穴，表示東西在腦子裡。
第二刀砍過去，貨真價實。
實際上在這個總經理打開盒子的時候，卓陽就知道他今天輸不了。倒不是說這位經理的能力不行，只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並且術業有專攻，這種活兒，正式他最拿手的。
這不，卓陽連編故事的環節都省了。直接走高深莫測的路線。
旁邊的邵剛早就忘記要表演二世祖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傳說中的大企業的高層，皺着眉頭死死的考慮。又看着好友維持那種冷高的範兒，每一句話都讓對方順着他的話去考慮，老半天都沒有反駁。
哪怕不懂行的人都看得出誰佔上風。
隨後卓陽拋出藥方真正的名字，並且開口說自己試過後，對方都有點呼吸急促了。
“不知道……”
“兩種方案。”卓陽再度截胡了季經理的談話。“要麼，我佔百分之一的純利潤。”
“這不行！”下意識的反駁，只是純粹的討價還價。
“那好，六百五十萬，買斷吧。”
季經理頓時噎住了，真是個又狠又準的數字，正好在他能決策的範圍內。
“如果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能簽字了，當然，藥方的真實性和效用可以寫入合約內，如果無效，我可以付違約金，違約金額有你們來訂。”
“這……”
“季經理，我是個高三學生，我很忙。而且，我可還沒經過貨比三家呢。能讓你心動的東西，對門濟世堂會無動於衷？”
卓陽接着砍刀“季先生應該不是永仁堂的股東吧？”花得又不是你的錢。
“永仁堂家大業大。”不差這麼點斤斤計較。
“在這裡先恭祝季經理前程似錦了。”反正你高升是肯定的。
“我們合作愉快？一直……愉快。”人要考慮將來。他的表現，像是沒有潛力的人嗎？
於是合作瞬間就愉快了。至於卓陽提出的一點附加要求也被合情合理的通過了，比如添加一份保密協議。還有再做一份假合同，上面的金額和藥方都改掉。
改成一個隨便什麼名字的藥方，然後金額變成了20w。
“100w的定金已經打到你的卡上了。剩餘部分，需要覈實過後才能給您匯款。”
順利的走出永仁堂，卓陽成功晉升百萬富翁。再加上基本上馬上就倒的餘款，近期內隨便花是沒問題的。
這個世界花錢的地方顯然比上輩子多了一大筆。
但是有花錢地方就有賺錢的地方。
卓陽現在家裡是系統安排的身份，工作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死工資，完全沒有利用自身武學開拓業務的設定。
說是工薪階層，但是收入可是供不起他一路快速的騰飛的。如果卓陽不想辦法賺錢，進入大學後，很可能就需要貸款和找人資助。
不過這種假設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卓陽對今天的成果相當滿意。尤其是最後這位季經理竟然忘記對650w還價，直接拍板的時候。
事實上誰都知道細水長流的比較好，但是涉及到分成問題了，難免就要和永仁堂開始扯皮，而且就不是季經理能排版決定的了。
他的確很忙，外加完全知道大企業中間有多少彎彎繞的他，一點和他們攙和的心思都沒有。
上輩子已經在商場、在企業中混到“死而後已”了，這輩子這個世界這麼有趣，怎麼也是仗劍江湖，逍遙世間，揚我國威。怎麼都比再回到那塊地方勾心鬥角暢快。
轉頭看向表情停留在做夢階段的邵剛。
“喂！”用武力把做夢的人打回現實果然是最快的。
“太……太厲害了！佩服佩服，大俠請問尊姓大名，拜得哪個碼頭，走得是哪座山，罈子口上幾柱香？”
邵剛顯然已經有點振奮的胡言亂語了。
不過那純粹爲好友高興的清澈目光卻是一點沒變。
“邵剛，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我感到很高興。”卓陽突然煽情了起來。
弄得邵剛顯然很不好意思，面對好友溫和的目光……恩，臉皮有點燒。
“朋友之間一向是有福同享的。”卓陽更加真誠的搭着邵剛的肩膀。
哎哎哎，這是要……分他一點的節奏？！
這感情好……不不不，怎麼能貪圖朋友的錢呢。可是，卓陽顯然硬要給啊～
那麼他就嚴詞拒絕，然後卓陽繼續堅持，他再拒絕，再堅持，再拒絕……
最後板着臉，大聲一吼：我們是朋友，真正的朋友怎麼能用金錢來玷污！
這一刻他的形象一定很偉大，啊呀，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邵剛同學明顯陷入了幸福幻想，然後他的手機被摸走，某人直接給家裡報告了夜不歸宿後。
等他回過神來，人就已經在浴桶裡了。
然後。
“啊啊啊啊啊！”
“有福同享的下半句是……”卓陽表示滿意。能有件事同時展示這兩點友情的標準，真的很不錯。這才能顯示出……革／命的友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