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明倒是‘挺’爲程敏說話,他笑道:“其實她人不壞,就是脾氣古怪了點兒。”
張揚道:“你要是真那麼有愛心,乾脆把她給收了吧!”
常海天道:“廉明,你該不會真看上她了吧?也不錯啊,經濟意識比較強,這種人當老婆的話,理財肯定是把好手。”
高廉明笑道:“你們別挖苦我,其實人家爲自己老爹討回公道沒啥不對,老杜七十萬美金你們都給得起,也不差這一百萬啊。”
張揚道:“我真不是想賴賬,當初是想按照市價給程教授報酬來着,是他堅持不要,得,這事兒我跟程教授說清楚,公事公辦,做事業千萬不能把‘私’人感情往裡面摻和。”
高廉明道:“財大氣粗,到底是國家給了七十億,現在口氣都不一樣了。”
張揚笑罵道:“屁的七十億,錢沒到賬呢,什麼都是假的。”他向程焱東道:“你有事啊?”
程焱東點了點頭道:“土山漢墓發現盜‘洞’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盜‘洞’的時間都不長,應該是這兩年的事情,目前損失情況還不清楚,要等考古專家進入墓室之後才能知道。”
張揚皺了皺眉頭道:“這幫盜墓賊夠可惡的,好不容易發現一古蹟,還讓他們給捷足先登了。”
程焱東道:“汽車‘交’易市場的整頓已經初見成效,針對走‘私’車黑車氾濫我們進行了專項治理,對車管所內部進行了全面徹查,因爲涉及黑車事件被調查的警員十六人,目前已經有七人確定違反了刑法,我正準備對他們啓動法律程序。”
張揚道:“對於這種‘混’入警界的敗類一定不能姑息,要徹查到底,追究到底,嚴懲到底!”張大官人的三個到底充分表達了他的決心。
程焱東道:“車管所所長趙金科可能存在很大的問題,他是濱海‘交’警支隊副大隊長,兼任車管所所長。”
張揚道:“發現問題就給我查!”
程焱東道:“我這次來就是爲了徵求張書記的意見。”
常海天起身道:“你們聊,這種事情不在我的關心範圍內。”
其實程焱東也沒有把常海天當成外人,否則他也不會當着常海天的面說出這件事。他向常海天笑了笑,常海天出去之後,高廉明也跟着出去了,他是心裡有事情,想着剛纔程敏紛紛離去的事情,想追上去勸勸她。
房間裡只剩下程焱東和張揚兩個,程焱東道:“被調查的這十六名警員中,有不少人都直接或間接給趙金科送過財物,我目前掌握了一些情況,但是證據還不夠。”
張揚道:“趙金科肯定有問題,他如果盡職盡責,濱海不會搞得黑車氾濫,這種人真是警界的敗類。”
程焱東道:“張書記,您的意思是一直追究到底嗎?”
張揚想了想,低聲道:“如果趙金科有問題,從他的身上會不會再挖出其他人來?”
程焱東笑了笑,他的意思顯而易見,這種事趙金科不可能一手遮天,趙金科的背後肯定還有人支持,說不定會順着趙金科這條線一直挖到濱海的高層人物。
張揚不等他回答,自己說道:“從十六名出問題的警員可以查到趙金科身上,趙金科挖出了問題,可以順着他的這條線查出更有份量的人物。”
程焱東道:“張書記,看來我們要做好打一場大戰役的準備。”
張揚閉上了雙目,過了好一會兒方纔搖了搖頭道:“濱海目前並不適合打仗,保稅區剛剛落戶,撤縣改市的事情也正在日程之中,我要的是一個安定的濱海,現在如果就開始打這場仗,恐怕會影響到濱海的大計!”張揚忽然想起之前在東江劉‘豔’紅和他所說的那番話,做事情不要鋒芒太‘露’,有時候大雨滂沱反倒解決不了旱情,因爲土地來不及吸收水就流走了,潤物細無聲的‘春’雨纔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如果現在立足未穩,就開始大張旗鼓的打黑反腐,那麼只會引起有些人過早的警覺,最後造成的現象就是抓住了小魚蝦,而真正的大魚卻漏網了。
程焱東低聲道:“你是害怕打草驚蛇?”
張揚點了點頭,他嘆了口氣道:“我總覺着濱海存在着一張我們看不到的網,這張網保護着一些黑暗醜陋的東西,同時也在保護着一些人的利益,我們如果過早的去撕破這張網,這張網就會不惜一切的向我們包裹而來,會跟我們拼一個兩敗俱傷,魚死網破。早晚都會打,但是我們必須找到主要的目標,找到真正的大魚,不出手則已,出手必然要一招制敵,只有那樣才能避免最大的損失。”
程焱東雙目發亮道:“張書記,我明白了。”
張揚道:“對於車管所的事情,處理一定要把握好分寸,殺‘雞’儆猴,但是不可以追查太深,讓他們收斂一陣子,多得意一些時間。”
程焱東明白張揚並不是給這些腐敗分子多一些時間,而是在給自己爭取時間,他在爭取早日在濱海扎穩根基。
程焱東離去之後,張揚給劉‘豔’紅打了一個電話,將這件事向她做了一個彙報,劉‘豔’紅對張揚的做法表現出相當的滿意,她讚賞道:“張揚,你終於學會思考了。”
張揚道:“劉姐,您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沒腦子。”
劉‘豔’紅格格笑了起來,她愉快的說道:“關於濱海車輛管理部‘門’的舉報材料,我這裡也收到了不少,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爲存着和你一樣的想法,想抓到大魚就必須要先放過這些魚蝦,將過多的關注這些小魚小蝦,就會分散你的‘精’力,反腐打黑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情,可是不能因爲這件事而影響了經濟發展,要明白一件事,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發展而服務。”
張揚道:“劉姐,我就快成你的金牌密探了。”
劉‘豔’紅笑了笑道:“你不是一個人!”
張揚從中聽出了點什麼,他低聲道:“你是說濱海還有你們的人?”
劉‘豔’紅笑道:“多了,紀檢委系統全都是我們的人。”
張揚聽出劉‘豔’紅在迴避主要的問題,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此時胡茵茹和顧養養前來他的辦公室拜訪了,張揚和劉‘豔’紅說了一句,掛上電話,微笑站起身來:“胡總!顧董事長,兩位大駕光臨讓我這裡真是蓬蓽生輝啊!”
胡茵茹笑道:“張書記的辦公室就是氣派,一進‘門’我‘腿’都嚇軟了!”
張揚哈哈大笑,目光落在顧養養俏臉之上,卻發現顧養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淡,這小妮子想必是因爲那天自己在‘春’熙谷溫泉度假村的不辭而別感到生氣吧。張揚道:“養養,誰得罪你了?怎麼搞的跟長白山似的!”
顧養養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不知爲了什麼,明明心裡很生張揚的氣,可是見到他人氣馬上就消了,一聽他說話,就不受控制的笑了,她暗暗埋怨自己沒出息,別人這麼逃避她,自己又何必巴巴的過來見他?顧養養道:“你纔像長白山呢,我爸大老遠從東江過去,你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張揚笑道:“是,是,全都怪我,我這邊工作忙,沒辦法啊,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你跟我向爸解釋一聲。”他把顧允知始終當父親一樣看待。其實張揚心底清楚得很,顧允知纔不會生氣,更何況自己走的時候也向顧允知解釋了,真正生氣的是顧養養,聰明如她當然知道自己匆匆離去是在逃避她而不是別人。
胡茵茹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奧妙,她的‘脣’角泛起一絲諱莫如深的笑意,拉着顧養養在沙發上坐下。
張揚道:“怎樣?和海天的生意談好了沒有?”
胡茵茹點了點頭道:“常海天是打算一次‘性’全部轉讓給我們,給出的價錢也相當合理,不過我們評估了一下,在這次的‘交’易中他還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大家都是自己朋友,越是這樣,我們越不能讓自己人吃虧。”
顧養養道:“海天哥過去爲廠子出了這麼大的力,現在雖然他選擇棄商從政,可是我們也不能讓他吃虧,我和茵茹姐商量了一下,打算轉讓費分成兩種形式支付,靜海總廠那裡,我們用現金一次‘性’支付,濱海這邊的阿爾法因爲涉及到拆遷,我們準備將這邊的轉讓費利用股權的形勢進行支付,你覺着怎麼樣?”
張揚笑道:“做生意的事情我不跟着摻和。”
胡茵茹道:“你雖然不跟着摻和,可是你不能不管,保健品方面我們是第一次做,新產品的研發可全指望你了。”
張揚道:“得,我幫你們寫幾個偏方就是。”自己人不幫他幫誰?江城制‘藥’廠能有現在的規模,全都靠了他的獨家秘方,當然這些事都是他們之間的內部秘密,外人是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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